亲历持枪律师豪宅门口的示威(下)
文章来源: 雅美之途2020-07-08 08:35:13

接着讲我与那位示威领袖的对话,他说小区里面的居民恨死那个持枪的家伙,他们有些人甚至出来支持示威者。这个我可以理解,具体原因可查看我前面的博文。我问他这运动什么时候结束,他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说你也要注意不要弄出暴力来,这时他辩解,任何政治运动或街头抗争,都会伴随不同程度的暴力,这是不可避免的。

这位高个子白人男性继续说,现在那持枪的家伙以前的污点都被捣出来了,像他保守得拒绝非婚同居和同性恋居住等等劣行,这个我只好偷笑,因为我文章中都描述过,他莫非读得懂中文?他还说了一点我以前不知道的:麦律师请保姆帶孩子时,都避免请拉丁裔或亚裔,因为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受纯的白人文化的影响。这个可能性有,但是也不完全准确。他们只有一个成年的女儿,在那女儿小的时候圣市应该很少亚裔或西班牙裔,所以示威领袖有可能是看着我的亚裔面孔说的那番话。

麦律师出身于爱尔兰裔的医生家庭,在达拉斯遇见来自东海岸的金发美女组建家庭。麦律师锋芒毕露很明显,但是对他的太太十分好。他们均六十岁出头,但是结婚至少三十五年以上。我也沒有察觉到,他们对我们有任何歧视,他倒是为了与小区的官司尽其所能拉笼我们。他们与圣路易斯大学神经外科主任讨论请交响乐队来家里表演,这样的活动肯定不会请我们,那是阶层与文化的问题,与种族歧视无关。

原来的通知称示威将会在Central West End的中心,因为我耽误了些时间,错过了在那里观看的机会。行人告诉我,他们北上了,我便随Kingshighway往北边走,来到Waterman东面的私人小区,听见了游行队伍的声音。便知部队是由东向西去市长家,庆幸可能绕开我们小区了。但是又有人告诉我, 今天的重头戏是麦律师家的门口。游行队伍浩荡,组织得井井有条,通过Waterman对面这条典雅街区完全不用担心暴力,恐怕只给屋里人增加了些听人群音乐的机会。

领袖人物是黑人,跟班群众绝大部份是白人,并且是年轻人居多,很少有年龄大的。这说明美国大学洗脑之成功,也印证这种说法:年轻人不左倾没有同情心,资深人士还左倾那是沒长脑袋。他们几乎全部戴了口罩,但是手握扩音喇叭的黑女士和腿不方便的黑男士,没有戴口罩,算是为革命做出了牺牲。有位年轻的白人爸爸,自己戴口罩,女儿骑在他的脖子上沒戴口罩,他简直就是犯罪。

他们呼的口号颇有节奏感,他们有宗教文化传统, 听起来还蛮舒服的,教堂祷告词必须有节律,与我想像中的打砸抢完全不同。因为带口音加上歌曲的形式,所以还让我这老外有时不明白他们在喊什么。有时是领袖说一句,群众重复一句,特别是短语,像BLM或“No justice, No peace”;有些是一问一答,像她问我听不清楚的问句,然后群众说”Stand on and fight back”。我专门询问了组织者,这些口号和群众附和语是否是他们这些头们规定的,他答曰是广泛征集的,然后发放出去。口号和附合群众语录颇有音乐剧的感觉,美国黑人音乐成份多,也带些愤怒感。语句是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如果没戴口罩,病毒会到处飞的。

游行队伍在Kingshighway 和Waterman交界口挡了车流,他们在那里停住。黑人女性组织者发表群情激昂的演讲,如果这时候群众素养不高就可能出现打砸抢,因为她不断重复有人被杀了,什么不要杀死我们,沒有公平就没有正义。她要求群众两次举手,以示自己清白,希望警察不要枪杀,这是对警察枪杀的抗议。她们应该知道黑人杀自己人和黑人杀白人,都比黑人被警察杀的多得多。我们圣路易斯拥有太多的枪杀,但是媒体始终只报道那些激起大群愤怒的事件。减弱了警察后,受害最多的应该是黑人社区。

在离开路口前,组织者让群众默哀了二次,每次一分钟,在这静默过程中,有好几位白人主动跪下。他们前行时没有去市长家的方向,而是南下直往只咫之遥的麦律师家,也就是我们小区的门口。他们在这里发表演汫,什么privileged white用枪对瞄我们那,纯粹是混淆是非,这小区也住黑人华大妇产科医生和耶鲁与华大医学院毕业的黑人肾脏病学家,还有老中,你一味渲扬仇富和成功人士有意思吗?

文学城网友称“麦律师家还有人出来和着抗议的chanting击掌”,那肯定是谣言,我们在外面看确实有小区居民在家门口看游行。幸亏董事、小区保安和麦律师都做好了准备,示威者与麦律师凉台上的武装私人保安有过喊话互动,但是整个过程还算和平,应该向组织者致敬。我陪示威队伍到林都大道就离开了,他们直接南下将圣市繁忙的64号高速公路封阻了一段时间。在游行队伍中,还有一位女士手握着冒烟的东西,我好奇去问,她告诉我那是他们消毒的措施。我问是否杀新冠病毒,她很自信地说,可以杀任何坏东西。

谢天谢地,周五算是一切平安,那次他们的主要目的地是麦律师家。为了弥补不足,他们周日还是去了市长家门口,人群小很多,我只是开车去望了一番。几十年在美国,这个是我第一次在家门口亲历游行示威,也是一个好的民权教育,这也不防碍独立节的烟火放到深夜转钟都不能结束。

近几天听东南亚的华裔女孩唱了美国国歌,那群左派疯子们居然要改美国国歌。这是Francis Scott Key从远处看见被英军攻击的要塞上星条旗仍然在那里,希望它永不落,极具爱国情怀的歌。那群无聊的家伙们硬拿歌词作者蓄过奴为借口要求换国歌,当时的美国缔造者们有谁与奴隶无关?真是无聊透顶。当然他们很多人不懂这些,我同事的丈夫在圣市内城教过中学,那里学生的大多数不知道林肯总统的历史贡献是什么,当然他们高中的毕业率也不及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