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亦无事,不来常思君
文章来源: 碧蓝天2013-03-18 21:48:17
                                    
           相见亦无事,不来常思君  (music)

 渐冷秋月寒,玉桂飘香。桐叶恨零乱,旧梦依然残,谁知晓?离萧婉转偏错,来萧索。慢对他,凄雨霜飞,待云淡风轻。一曲声声慢,恨思更如昨。

     ------题记    

 

     那天思绪有点混乱了。我百无聊赖地给大哥H 发了短讯。好久没联络他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在跟他怄气。一般我要真生气了,会气半年。数过来,正好半年了。

    气过了,我倒忘记了我是为什么事情生气。估计,我发脾气的样子够可怕。但,我想他又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说什么好呢?圣诞、新年、华人新年,我都没联络过他。我跟自己说,就当我从不认识他。可是,我知道,自己一直惦记着他。我想他也一样吧。

    我跟他说:我居然也写了部“故事”。我故意只用“故事”二字,因为,我觉得自己离小说还欠点火候。

    他马上回我了,看看时间,他那边应该是半夜了。他说:“不是很惊讶。我一直认为,有一天你也会写一部故事。”

    我的确是只书蛀虫。他还有份喂养这只蛀虫,教我读莎翁,还送了我好多书。那阵子,我迷上做蛋糕,找不到COFFEE WINE,他送了我一瓶,说是人家早几年送给他的。可是,那酒瓶看上去却是崭新的。他硬送给我。我收下了,做了一次 TIRAMISU 给他。他一直说 DELICIOUS. 后来,我为了什么事情怄气了。不做给他了,也不理他。他总是借故发短讯给我,问我这个那个。我很粗鲁地回答:对不起,全忘记了。

    我回他的短讯说:" 其实我有点惊讶。因为我的故事有超过200个人读了。我曾经跟自己说,只要有超过50个人读,那就说明我的努力没白费。”(“I'm also a bit surprised as my story has readers more than 200.haha, I told myself , if the readers are more than 50 people, that means my hard work is worth.")

    他回我的短信:"写的什么样的故事?"("What kind of story are you writing ?")

   “关于一个女孩的故事,从少女时代到30多岁。”( "a story is about a girl , from teenage up to mid-thirties, total about 110K words. ")我回复到。

  “那她有没有碰到从澳洲来的一位帅哥?”( "Has she met up a handsome gentleman from Australia?") 他永远这么直接。

    我犹豫了。我若说YES,这 Y 的不定多开心。想想,他刚惹我生气,我偏不。

   “其实,这不是我的故事,我从各种书上摘录,自己编的。”( "Actually it is not my story, I gathered the thoughts from many books and made up this story. It is called Fiction." )我给他绕个圈子,气气他。

   "中文的,还是英文的? "( "In Chinese or English?" )他还真执着。

   "中文的。我的英语老师半路逃跑了。我的英文太差了,写不了故事。"( "Chinese. My English teacher ran away, that is why my english is still too poor to write up a single story.") 还他一句。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复我:"有可能的话,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可以读到这部“故事”"。(“If possible, I hope I can read this "story" one day." )

    不知为何,我有点感动。


    当年,天天在一起工作,朝夕相处。

    现在,却常常会想起那些淡如水的日子。那个,我说一句笑话,他回一句笑话,相对而笑的默契。那个,开会的时候,我说一句,他接一句,一起对付销售部的灵犀。

    有时候,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我生气,郁闷。他就默默地陪我坐着,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坐在我身旁,直到我气消了,心平了。他才轻描淡写、东拉西扯地说些不相干的事情。让我觉得生活本就该是这样风轻云淡的,所有的恩怨都是过往云烟。其实,我心里很感激他,但,直到分别那刻,我也没对他说声“谢谢”。我想,虽然在笔下我可以让文字绰约无限,但是面对面,我却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连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对他说声谢谢或再见都没做到。毕竟,我们已经一起工作了六年的岁月。也许、也许,他懂得我就是这样一个故作潇洒,心里却始终放不下的人吧。
  
     就想起这句“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观天外云卷云舒”。送给连“木”和“树”都分不清的他。

    只有这种友情,清澈单纯,又浓如甘醇,沁人心脾。


     知道吗?我心中有一个地方,种了一棵树,上面刻着你的名字,凡尘中的种种悲喜如风儿吹拂,当风儿拂过这棵树,树叶簌簌悉然而动,那是我对你的渊渊的惦念---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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