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时代(2)
文章来源: 拥抱哥2011-08-24 15:43:06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叶子的那一天,是那一年夏天最闷热的一天,气温有四十多度,天上是火辣辣的晃得睁不开眼的太阳,虽有几丝淡如蝉翼的云彩,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会儿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马路上的灰黑沥青好像都要给晒化了,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像是要把鞋底儿给沾下来。路边的干燥的水泥地上冒着热气,让我想起了北京到处都是的摊煎饼的小车,把铁板放到地上直接就能摊煎饼了。即使是这么热的天,使馆签证处的灰色大门外照旧排着一长队神情木然等待签证的人,在一点儿没有阴凉的墙根处站着,等着进使馆,其中不少的人面容严肃的穿着西装皮鞋等待去面试。排队的人们在互相交谈着,恶毒的咒骂火毒的太阳和签证处的不人道,汗水从他们的脑门上脖子上留下来,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疵的一声变成一股白色水蒸汽。他们穿的白色和蓝色衬衫背上都湿了一大片,像是被水洗了一样。

我身心疲惫的从使馆的灰色大门走出来,兜里揣着一个过几天来取签证的白纸小条,本来高兴的心情却被毒辣的太阳和闷热的天气给搅坏了,就像是喝了一口融化掉的冰激凌一样,虽然甜腻,却感觉不出任何凉爽来。使馆门口有几个大汗淋漓的人过来围住我,问我说,签了吗?签了吗?我半搭不理的冲着那些臭汗满头满脸的人懒洋洋的蹦出两个字:签了。我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周围二十米半径之内的人呼啦一下都走过来,把我围在中间,打听里面签证官问了我什么问题,我是怎么回答的。有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问我,不是小辫子给你签的吧?听说他今天在里面已经拒签了好几个了。

小辫子是使馆里面一个著名的爱盖拒签章的人,因为脖子后面留着一个像是那个演《赤手威龍》的动作巨星史蒂芬西格一样的小辫子,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小辫子。他是使馆里的一个天煞星,就像是专门派来拒签人的。我对那个猥琐男说,不是小辫子,我今天运气好,本来该轮到我去小辫子那个窗口去,结果他去洗手间了。我去了另一个窗口,那个女签证官特nice,一看我是全奖,随便问了我几句,好像是要看看我的英文行不行似的,就给我签了。

我正在漫不经心的应付那些好奇的人的问题,就看见了向我这边走来的叶子。

她举着一个花色遮阳伞,缓缓的向我这边走过来,阳光从她的身后照来,透过了她的裙裾,让我看到了一个美丽的曲线。我想起了那首台湾校园歌曲:

远远地见你在夕阳那端

打着一朵细花洋伞

晚风将你的长发飘散

半掩去酡红的脸庞

你是拿到签证了吗?

这是叶子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点点头说,实际上还没有拿到,只是里面已经给签了,过几天来取。叶子轻声说,我也是来办签证的。

她站在我的对面,一手撑着伞,一手握着身上的挎包,瘦瘦的脸庞上露出了颧骨,尖尖的鼻子,涂了口红的薄薄的嘴唇,白色细小的牙齿,黑黑的大眼睛像是有些近视,两只剑眉倒像是男人的眉毛一样,看上去厉害的很。她的身上透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吸了一下鼻子,问叶子说,你去那个学校啊?有奖学金吗?她摇摇头说,我不是办留学签证,我是办探亲,去T城。

我听了她这句话,就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叶子看上去就像是刚上大学的学生,这么年轻,正是青春貌美年华,难道已经嫁人了吗?我说,这么早就结婚了,是为了出国吧。叶子点点头说,不想费那个劲儿考托福什么的了。我心里想不通为何她这么年轻就为了出国急着嫁人,很为她惋惜,却不想说什么惹她不高兴的话,就点头说,自费留学是很费劲儿,你的签证申请递进去了吗?叶子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签证申请表,说,我正有几个问题看不懂,想请教一下呢,你既然已经签了,想必有经验,能不能帮我看一看呢?我说,那没有问题,我来给你看看好了。她说,那我们到一边阴凉的地方去看好吗?我说,好。我撇下周围的人还在缠着我问这问那的人,跟叶子就走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下,一起看她的申请表。那些人不满的散去,嘴里嘟囔着说不就是拿到签证了吗,有什么了比起。

我蹲在墨绿色的树荫下,把她的签证申请表平铺在膝盖上,仔细的看。她在我身边弯着腰,用细长的手指给我指点着她有疑问的地方。她的黑黑的长头发垂下来,落到了我的脸上,她身上飘来的一股淡淡的香味让我迷醉。我帮她填了几处她有疑问的地方,又告诉了她签证的一些注意事项,她的脸上露着感激的神情,说,幸亏今天遇上你了。她问我说,你知道签证递进去到面试,中间要等多少时间吗?我说,那恐怕要等一段时间,至少几个星期吧。她听了,就低下头郁闷的说,我是外地的,住在旅馆里,要是时间太长就不如先回去以后再来了。

看到她沮丧的神情,我安慰她说,不过你是探亲,又不是非要赶在九月份开学之前过去,时间早一点晚一点也无所谓的吧。她用手把垂下的头发撩上去,心神不定的说,那也是越早越好,要是两个星期我就在这里等,要是一个月我不如就先回家去,过一个月再来,有什么办法能够快一点儿签吗?我想了想说,我办签证的时候,倒是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使馆里面的人,说他有办法加快,只是我递申请递的早,没去找他。叶子听了,两只黑黑的大眼睛就放出光来,说,你帮我个帮,去找找他看他能不能给加快吧。我把她的申请表折好递给她,站起身来说,他好像是要钱才会帮人办事的。叶子想了一想说,你去问问多少钱吧,要是几百块我就找他办,要是多于一千就算了,就不值了。我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去给你问问看。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叶子从手包里掏出一张旅馆里的白色信纸,拿出笔来在上面飞快的写了一个号码和名字,递给我说,我只有一个旅馆的电话号码可以给你,平时白天我出去转转,晚上一般都会在旅馆,你晚上打到我的旅馆来好吧。另外,你也把你的电话给我吧,你要是找不到我,旅馆里可以留言,到时我给你打回去。

我把她给我的纸撕下一半,把家里的电话写在上面递给叶子,然后把她写给我的电话号码折好放在钱包里,说,我今天就去找那个人,你晚上等我电话好了-----你赶紧去把申请表交进去吧。叶子谢了我,拿着申请表向使馆门口走去了。

我顺着使馆边上的路,慢慢的往回走,天空上起了一些灰白的云,把火辣的阳光遮断一些,马路上不断有骑自行车的人从身边骑过。一个高中生一样的男孩和一个女孩拉着手从我身边走过去,我听见那个男孩说,明天去看电影吧。女孩说,有什么好片子吗?男孩说,不知道,就想在电影院里跟你呆会儿,你家里又不让我去。女孩说,你上次到我家来,动手动脚的,我都怕你了。男孩说,下次保证不动手动脚了。女孩说,那你就来吧,白天我们家没人。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走到前面去了。

我看着他们轻松快乐的样子,竟把自己平时的孤独和郁闷也忘记掉了许多,想到了国外,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学些东西,将来好回来为国家做些事情。这样的想了一想,忽然觉得自己还不是一个完全无用的人,还可以为社会做些事情,心情也略微好了一些。我忽而想起叶子来,想起她的少女般清纯美丽的样子,觉得心里很为她惋惜:这么青春的一个女孩,为了出国,就嫁人了,这是何苦呢?出国固然是好,但是出不了也还可以在国内工作,何苦为了出国嫁人呢?不知道她嫁给的人是何等的一个人,会不会对她好。我呆呆想了一会儿,自己又笑自己,你怎么知道她嫁给的是什么人呢?说不定是青梅竹马,过去就一直相好也未可知。

这样的想了一回,忽见路边上一家商店在贴着箱包大减价,想自己也该买个箱包收拾行李了,就踱进店里去看,只见一群人挤在柜台前在大声的讲话。挤进去看看,觉得价格不错,就买了一个箱包出来。从人群中挤出来,拉着箱子去挤公共汽车,公共汽车上的人倒是不多---- 还没到上下班的高峰时刻。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一个衣服兜被刀割了一个口子,想必是在那个箱包店里挤的时候被小偷下了手。仔细一看,兜里放的取签证的纸条和叶子的电话还在,心里暗自庆幸没把重要的东西丢掉。

我回家就翻到了那个可以帮人加快使馆签证速度的人的电话,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那边有个男的接了,问明了事情,就约我吃完晚饭到他家里当面去谈。他的家在一个大院子里,离我的住处有半个小时的样子。

草草的吃了晚饭,我就跟我爸说有事去出门。晚上7点多钟的时候,我到了他家里,一看他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他好像是刚结婚的样子,家里墙上还贴着一些喜字,新粉刷白的屋里布置的也很干净。小伙子很热情,给我让座,倒了一杯菊花茶给我。我看他这么年轻,也不像是使馆里面管事儿的人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起来,想他怎么能有办法把签证提前呢?怕不是一个骗子吧。

我们闲聊了几句之后,我把来意跟他说了,问他有什么办法能够加快签证。他告诉我说,他是使馆里面的勤杂工,使馆办公室里的申请表都按时间顺序放在桌子上,他晚上打扫办公室卫生的时候,可以去找一下叶子的签证申请,然后给把申请表给放到靠前的位置。这样人不知鬼不觉,就能把签证日期提前了。我问他这样做有谱吗?他说以前也替别人干过,时间提前了两个星期。我想了一想,觉得他说的倒也在情在理---世上有许多事情的解决的方法原是想不到的----就说那需要多少钱来做这件事?他说五百元。我想了一下,觉得他做这个事情是冒着丢掉工作的风险,价格还算公道,就掏出五百元给他,把叶子的名字和什么时间递进去的告诉她,麻烦他去办这件事儿。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他问了问我出国的一些事儿,然后问叶子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说不是,只是认识。过了一会儿,我告辞出来,他把我送到院子的门口,就回去了。

从那个小伙子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天空飘着一片一片黑重的云,好像是要下场暴雨的样子,空气还是闷得让人透不过气儿来。我的汗顺着脖子留下来,觉得浑身粘乎乎的。路边一个小卖部开着窗户,门口摆着一个冰柜,上面写着冰镇汽水,一个白胖的女人露着肩膀摇着一把大扇子坐在冰柜后面。我走进小卖部,要了一瓶冰镇的北冰洋汽水,打开瓶盖,里面的冷气冒了出来。我喝了一口,里面的气冲进了喉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嗝,心里才觉得凉爽了一些。一口气把汽水喝完,我问白胖女人周围有没有电话,她指了指店门口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公用电话,然后告诉我电话在窗户边的桌子上。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叶子的旅馆,告诉旅馆说我要找108房间的叶子。我听见电话那端旅馆的人在大声的喊她接电话。没一会儿,她的清脆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响起来了。

我把情况跟叶子在电话里面描述了一遍。她听了我的描述后,在电话那端高兴的说,这样好。然后,她忽而又转了疑惑的声音说,不过,他是这样说,但是到底会管不管用呢?

我想叶子的怀疑也是有道理,但我是第一次办这件事儿,所以心里也没有把握,只好安慰她说,应该是管用的吧,不然别人也不会介绍他给我,他这样做,风险也是很大的,搞不好要丢掉工作。他收了钱,若是不能帮人办事,不怕别人告他去丢掉工作吗?叶子听了,心里才安生下来,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什么时候把钱还给你呢?我说,不急不急,我这两天有些事情,等你拿到面试通知再把钱还给我不迟。她听了,说,那怎么行呢?我说,你尽管相信我好了,我要是缺这几个钱,我自会找你要去的。她在电话里笑了,说,好,就这样吧,不过要是真管用了,到时我要请你吃饭。我说,好的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过了一个星期,叶子收到使馆来的面试通知,过了几天去面试,很顺利的拿到了签证。她白天打电话来告诉我的时候,我没在家。晚上我给她打过去,她又没在旅馆。我让旅馆的给她留了个言,然后就睡觉去了。

八月北京的夜晚仍然很闷热。躺在床上躺了一阵,流了一身汗出来,热得还是睡不着。我打开窗户去看外面,没有一丝风,昏暗的路灯照射着街边的老槐树,连黑黑的树影也有些黄的颜色在里面。对面有个建筑工地,盖了一半的楼房黑洞洞的,窗户像是骷髅上的眼睛,显得阴森可怕。天上几颗稀疏的星星和半轮细细的弯月孤寂的挂在墨不见底的苍穹里。马路上传来一阵糟杂的人声,一个卖馄饨的在路边吆喝着,有几个人坐在煮馄饨的铁锅旁边在吸溜着喝着馄饨汤。

我独自在窗边站了一阵,看着街道上影影绰绰的有几个女人走过,她们银铃般的笑声传过来,在静寂的夜色里面显得更清晰,更吸引人。我突然想要个女人,想跟个女人说几句话。我羡慕起那个卖馄饨的人,觉得他虽然劳累,但是每天过得很充实。记得在他的小摊里吃馄饨的时候,我跟他聊过几句天,他说他是农村的,为了挣几个钱,来到北京,没别的手艺,只好卖馄饨。他的女人在一个租来的小棚子里包馄饨,他在街头卖,总是嘿嘿的笑着,脾气很和蔼,跟路上的认识不认识的人打着招呼。我想他忙碌一天完了之后,可以抱着他的女人在棚子里睡觉,去做爱,不会有多少时间去烦恼。这世界上也不在于人有多少钱,只要有一份可以维持生存的工作,有一个脾气好的能跟你相爱的女人厮守着,每天忙碌完之后,可以随意的抱着心爱的女人,她做事的时候可以在后面搂着她,睡觉的时候可以让她枕着胳膊,也算是一个幸福的日子了吧。

我想给叶子打个电话,说几句话,一看表,已经是11点多了,觉得有些太晚了。我又躺了一会儿,横竖是睡不着,就索性披衣起来,下楼去了。楼下的一个小饭馆还开着门,我挑了一个临街的看着还算干净的木头桌子边坐下,要了一扎啤酒,一碟五香花生豆,点上一颗烟。一大口啤酒下肚,心里的燥热下去了一些,倒平添了一些愁绪出来。我想象自己近来的境遇,竟是一天不如一天,夜里经常失眠,心里的苦闷无人诉说。退学之后受了不少白眼,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偶尔挣些钱也是随挣随花,日子就在蹉跎中过去了。

喝了两杯啤酒之后,酒劲儿开始上来,我的头渐渐有些晕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紧身上衣的女人和一个穿衬衫短裤的男人坐在离我不远的一个桌子上,女人面对着我坐着,她的墨绿色短裙下露出两条肥白的大腿,恣意的在桌子下敞开着,两腿之间黑洞洞的。看到她在跟那个男的亲昵的说笑,我内心的欲望和苦闷更加膨胀了起来。醉眼朦胧中,我看到她瞥了我一眼,然后跟那个男的指着我这边说些什么。那个男的回头看了一下我这边,然后跟那个女的大声笑了起来。我把眼光从她的大腿上移开,想她一定是看出我在偷看她的大腿来了,在和那个男的嘲笑我。我在心里骂自己下流,努力把头扭开不去看她,耳朵里却传来她跟那个男的亲昵的笑骂声。

喝得半醉之后,我摇摇晃晃的摸着墙壁走回家,躺到在床上,脑海里还在闪着那个女人在桌子底下的叉开的两条白白的大腿和两腿之间的黑洞。我把裤衩脱了,看着直挺挺立起的家伙,它的紫红光滑的头面红耳赤的膨胀着,里面有液体分泌出来,一滴半透明的液珠顺着上面的小口流出来,顺着光滑的坡往下流。女人,女人,我需要一个女人。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一个女人去跟我睡觉,要把它放进女人的那里。

给我一个女人吧,我心里说,我要一个女人,一个爱我的女人,不论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论她瘦胖美丑,只要她能爱我,对我好,能够让我天天搂着她睡,让我能够把它放进她的身体里,我就满足了,就会永远的爱她下去。

 

叶子总爱问我一些我跟我以前的女朋友的故事,特别是我们做完爱躺在铺着干净的白色床单的床上的时候,她爱让我搂着她,蜷缩在我的怀里,把一只腿压在我的腿上,一边拿手挠着我的胳肢窝,一边让我给她讲故事。我搂着她给她讲故事的时候,看不见她的脸,看见的是房顶上的灰白色的油漆。有时我能看见她的脚在被单里面伸出来,脚指甲上涂着鲜艳的指甲油。她总觉得自己的脚好看,常常把她的脚摆在我的脚旁边,然后说,你看你的脚多难看,第二个脚指头那么长,哪里有我的好看。她一说我的二脚趾长,我就想起我母亲在我小时指着我的脚给我说的那个歌谣:二拇指头长,不疼娘。

我大学的时候曾经有个女朋友,她是我的发小,幼儿园同班,小学同学和大学同学。我们两家从小住在一个大院里,直到小学毕业时她搬了家才不住在一起。我甚至还见过她满月的时候的光腚照 ---- 她奶奶有一次把那张发黄的老照片翻出来让我看,照片上的她胖乎乎的傻乐着。为了这,我大学的女朋友一个月没管她奶奶叫奶奶也没理我。

我大学的女朋友的父母是外交部的。她从小跟着父母在国外生活,走过许多国家。她虽然不是一个天生的美人,但是很会捣扯,而且身上常常喷的是国外来的不知名的透着幽香的香水。在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倒也不断有男生来追她,她却都看不上。那时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定是要又帅又有钱,学习成绩也要好,还要有社交才能,最好出身名门,不是贵族也应该是霍英东家族那样的,但是不能秃顶,也不能是哲学系的。因为查尔斯王子是秃顶,他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她最不喜欢哲学系的,这是因为她看过那个德国的疯子哲学家尼采的书,尼采曾经说过:“想到女人那里去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她讨厌所有的哲学家。无奈去掉秃顶的和学哲学的,剩下的追她的男生,帅的没钱,有钱的不帅,也没有一个出身名门的,连个门当户对的也没有。她郁闷的天天感慨我们班里的男生没一个配的上她的。中间遇到在学校学习中文的两个老外帅哥,她想跟他们来个一夜情,却因为英文不好,没法儿跟他们沟通,生生让英文系的女生给抢了去。她笃信一句外国格言“遇见一个人是靠运气,抓住一个人是靠手段。”可是她有手段却没有运气,大学头两年很快混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遇到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

她本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女生,我一直觉得女生要美丽和温柔,她倒可以说是我喜欢的那类女生的反面。她长的不算美丽,性格不但不温柔简直可是说是暴躁,还一副高傲和自命不凡的样子。而且她的自信心超强,因为她很自恋,所以她觉得别人没理由不恋她,觉得所有的男生为了得到她的青睐都会奋不顾身的为她做任何事情。其实,即使她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也不会去追她,因为外交部是出名的近亲繁殖,部里子弟只跟圈里的人交配,跟别人顶多也只是玩玩,所以在学校里我见了她都绕着走。不过,我就是跟她撞个面对面,她通常也不会理我,那时她心高气傲,觉得她自己是森林里的白雪公主,我们都是只能围着她转的小矮人。

后来,阴差阳错,我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变成了她的男朋友,我想是因为我有一个晚上考完试后,大家一起出去party,我跟她一起喝醉了,然后把她带回到了男生宿舍,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晚。我当时醉的很厉害,都忘记了晚上跟她在床上坐了什么。第二天我看到床上的血迹,才发现她还是处女。她跟我上了床,就做了我的女朋友,以后我们就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常常用一个饭盆盛饭,但是后来她不许我再碰她,她说她不喜欢做爱,这让正处在青春时代欲望很强烈的我很郁闷。

后来她跟我分手,全是因为她听说我跟学三食堂的一个傻丫头有一腿。

按照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在一个饭桌上酒足饭饱之后八卦的说法,是班里的辅导员大史最先八卦我跟那个傻丫头的事儿的。她在底下跟不少同学透露说,我把食堂的那个傻丫头搞大了肚子,那个傻丫头三个月没来月经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到校医务室去找医生给看为什么没来月经,把医务室的人没给笑出毛病来。大史说,傻丫头的父母找到系里,非要我娶那个傻丫头,把我给吓的屁滚尿流的,赶紧退学闪人了。我跟我的大学同学说,谣言,全TMD的是谣言。丫的大史对我怀恨在心,因为她想把她的那个特丑的女儿推销给我,让我给拒绝了。她大爷的,等我回学校去看不找她算账,哪有这么背后诋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