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安,他问鹏哥可不可以和母亲的生前好友付阿姨见个面,因为她想多了解一些母亲生前的事情,也许还能了解一些西安爸和母亲之间的恩恩怨怨。
付阿姨很热情地邀请他们当天下午就去她的家里。
付阿姨最近搬了高层新居。厅很大,有一面很大的景墙。扁平电视是悬挂式的。电视前的矮柜上摆放着美丽的插花。
付阿姨找出了她和母亲当年的高中毕业照给他们看,说母亲非常聪明,年级的第一名从由她们俩垄断。母亲还很多才多艺,学校里的很多活动都是她组织安排,很多道具都是她发明及制作。
付阿姨的丈夫党叔叔也插话说,母亲的形象很出众。付阿姨补充说,那个时候母亲的姨妈经常从北京给她寄些旧衣服来,母亲穿在身上,在铜川那个小城,很是夺目。
付阿姨说,党叔叔也是铜川一中的,比她及母亲低一级,可是年纪比他们大一岁。
聊了一阵,鹏哥对付阿姨说,“有一些事情想问问您。以前我爸健在,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说,因为是老人家的私生活。现在我爸走了,有一些事情我和我妹都想了解清楚。”
她接口说,“我听说我爸将我送人,可能是因为他怀疑我不是他的孩子。”
付阿姨说,“那不可能。你母亲去世以后,你爸到铜川处理后事,回来以后来找我,哭得象个泪人。他说,‘我签字了,把女儿送人了。我女儿的小拇指和我的一摸一样。”
鹏哥说,“听说我母亲生前生活作风有问题。”她觉得这话非常刺耳,用异样的眼光看了鹏哥一眼。
付阿姨说,“那都是别人编造的。那个时候,谁想整你,谁就无中生有,怎么难听就怎么说你。那个时候她们说你妈和一个造反派的头儿头儿,他们两个在一起。”
她说,“听说母亲去世前,就在和西安爸闹离婚,您知道这件事吗?”
付阿姨说,“不会的。如果真是这样,你妈肯定会告诉我的,但是她从来没有提过。我每次回铜川,都在她哪里住一晚上,才回家。只有一次,她跟我说你爸,‘我觉得他有点丑’。如果有这事儿,她应该会说,‘我想跟他离婚呢。’可是她没有这样说过。”
付阿姨接着说,那个时候西安爸负责在铜川为他所在的大学招生,看了她和母亲的档案。她们两个的家庭成分都有问题,母亲是由于家庭成分任何大学不得录取,付阿姨是由于家庭成分任何重点大学不得录取。
后来付阿姨被西安爸录取到了他们学校,后来又录取了尧叔叔。他们后来结婚的时候,西安爸将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给他们用的。
她说,“爸这个人心地确实是非常好。”
晚上,党叔叔蒸的包子、熬的稀饭,炒的菠菜,又从外面教了几个菜,留他们吃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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