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的研究我发现，一个葡萄柚一般十二片，分成五份并不能平均。必然有的两片，有的三片。既然我能对付三片的，理论上说我应该可以让它们全都三片一块。人家五层的汉堡都能吃，我三片葡萄柚又能算什么？全都三片一块，三四一十二，可以少掰一次，由五口晋级到四口，吃葡萄柚的水平又能上一个新的台阶。

现在问题是硬件有点跟不上。到底不是美国人的嘴巴，小时候没受过汉堡训练。而且就算我张得够大，还有个嘴巴的容积限制，把它咬进去了合不上嘴也是白搭，第一口还是要滋出来。那时候手上少滋一下嘴里倒要多滋四下，比比岂不是更划不来？昨天下午脸颊边咬合关节接口处已经开始疼痛，晚上硬米饭都不太敢咬，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所面对的这项挑战有关。

另一个麻烦是眼睛。这个你们绝想不到，我也是最近才观察到这个现象。真的吸了气张大口的时候，眼睛会往外凸。好像要给嘴巴腾地方的样子。我是三十多年的近视，眼睛本来就有凸出的毛病，再这么充着血丝往外挤，保不准哪天真的掉出来。这算是顾虑之二。

总之五晋四工程的现状并不是十分乐观。

老试这样的招数别人一定会觉得我吃相很难看。其实这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玩的花活。真的有客人在的时候我剥开皮，撕掉筋，掰成一块一块，小小口吃，可斯文了。完全不会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