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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涉桥怀念吴敬梓 槟郎
谁把利涉桥改成了 文正桥?利于涉河多实诚; 什么文正便是摆起架子, 徒待先生神笔来剥皮探真。 此时,桃叶渡徒其名, 先生的纪念馆门可罗雀; 而夫子庙前人流摩肩接踵。
文木先生,三百年过去, 一切都变了如这座桥。 而不变的是孤愤, 弥漫在流传的文字里, 唤起一段已逝人生的光彩。 让异代的我来怀念知音, 同是安徽老乡啊客寓秦淮。
为什么如此诗文妙笔, 却不能中举如范进? 因为不愿入太宗皇帝的彀, 本性爱自由胜过富贵与功名; 因为太随性而不愿受束缚; 因为所有人都趋之若鹜, 而我们偏要不屑与炎势同伍。
万千人同声骂你颠憨, 齿冷你的以书易米常饥寒。 以终身布衣为傲的隐逸, 清高洁守只能与贫贱作伴。 吴敬梓啊,我与你冬夜漫步, 出南门进西门绕城可足暖; 或者泛舟东水关作万古纵谈。
你平生最爱王冕的淡定, 心中更有阮籍嵇康的忧愤; 看透专制与文教的合谋, 犹怜各色名士挣扎于伪与真。 我欣赏杜少卿的随性风流, 漠视祭泰伯祠的隔膜民众, 还是末世四大奇人最称我心。
六朝金粉随江水入海去, 秦淮河亭却是不朽的丰碑。 随意地成了所谓文人, 偏偏又是斯文中的另类, 这是我们共同的不幸! 却更使狂士升入更高境界, 把庸侩世道绘成一部儒林外史。 2013-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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