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活着的时候,只要《水手》的前奏一起,她就不屑地撇嘴说:“这个瘸子唱歌就跟念经一样。”老郑走红的时候,我还上高中。他每张专辑里的每一首歌的每一篇歌词,我都能念经似地背下来。从“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1000个谎言”到“朋友天堂好吗,我还厚着脸皮继续活着”;从“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到“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这样的夜无法搭车回来”。you name it。
哥们儿、姐们儿今年一个个南下北上,相继离开。去年做火锅调料的芝麻酱还剩在冰箱里,提醒着我今年不会再有一个热得流汗的聚会。美国地图已经反复看了十几遍,还是茫然不知所踪。作贼心虚地躲着人走,最怕人家问起:“Any plan for thanksgiving (Or Xmas)?”公司一个45岁的单身意大利女同事,听说我准备独自去参加圣诞Party,哈哈大笑之后,说:“Lllllosers!”我跟着傻乐,她接着说:“Me 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