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水语阿水, 那些人走了。 踏雪的,寻梅的,晒太阳的 邋遢的脚步扔了一地,象 冬天腐烂的菜叶子。 除非有场雨我才能帮你, 让这里恢复干净。 而今春的雨越来越瘦, 它拖着裙裾经过时, 纤弱的手指已真的无骨。 我牵不住。所以, 别怪我。 不能把需要的带给你。 阿水, 这是个可笑的三月。 玉兰花的白剽窃于去冬的一场大雪; 蒲公英佝偻在河坡上, 炫耀着将一星黄亮举过头顶。 这时侯有多少色彩,就会有 多少卑微。 阿水, 早已解冻的河面下,没有一尾鱼 敢大声说出内心的幸福。 也没有一朵紫花 开在人声渐繁的路上, 等着被春光践踏。 阿水,谁能告诉我们, 冰封已过 为什么还有许多没被溶化。 阿水, 村头那棵柳的腰肢越来越硬, 早先跳过的舞蹈只能记在年轮中了。 这让我想起自己的年龄, 想到我将会比你更早的老去。 如果我坚持将你搂在怀里, 一只燕子将被孤独困住, 永远飞不回南方。 所幸, 你只是阿水,而不是我的阿水。 阿水, 去吧阿水, 去寻找你遗失的陶罐 在更南的南方或更北的北方。
竹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