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日内瓦访改革者墙

高墙瑉玉塑尊贤，
改启革新五百年。
欧陆风激皇位去，
英伦云荡民主权。
瑞邦野墺联疆域，
加教真心道自然。
瓜豆种得十几代，
马牛归放了烽烟。

到日内瓦，要看看市中心的改革者墙（Le mur des réformateurs）。6月19日星期天正是联合国的难民纪念日和日内瓦市音乐节，大墙处的大学和公园都成了歌舞之地，人很多（见图一）。大墙1909年建，为了纪念当时诞辰四百年的加尔文（1509-1564）。其人创建了日内瓦大学，继马丁-路德后在本地区也进行了宗教改革。加尔文主义颇有影响，从阿尔卑斯山北麓到西北欧低地国家。在荷兰本地，说哪位是加尔文教者，有些玩笑的含义，似乎说那人抠抠琐琐，但本质上还是赞誉，说那人老实忠厚，勤恳本份。百米大墙中间站立的四位高大者，左二是加尔文，稍高些，好辨认吧（见图二）。

大墙纪念的历史是近代五百年的变化。代表者就是大墙左右两边的各三位。右边容易认得的是英国的克伦威尔，引言是英文。左边对在下来说能认出来的是荷兰人，现代荷兰的“先父”威廉（Willem van Oranje）。有一段“古”荷兰文的引言，内容是摘抄的1581年7月26日的独立宣言（见图三）。大概意思是，上帝造人不是来给王者当奴隶的，不管他们做得对错。相反，应是王者对百姓负责，根据平等权利，爱和他们的福祉来管理和保护他们。

在下这里的诗后四句想概括自己对瑞士一点认识。瑞士得以自豪的不是劳力士表（见过国内游客一下能买下10块）和巧克力（老伴买了那么多，真爱吃），而是200年在自己的国土上没有发生过内战外战。宗教和做买卖中引起的教派和地区冲突，规模很小，“打群架”的意思吧，而且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种长期的和平，安居乐业，修生养息，一点点地积累了财富，没有战天斗地，但国民国家都很富足。瑞士实际上是真正的联邦制，正式的国号是CH（Confoederatio Helvetica拉丁文）。Helvetica说的是纪元前后居住在此的原始居民，曾反对罗马帝国的侵略（哪国都可以道出几千年的历史呀）。国土上分着四个语言区，各说各话，没有好好念过书的，还真有语言不通的。旅游跑遍了，碰到过几次这样的事。瑞士的制度比美国的还民主，国家大事从来要公投，政府多党联合，一党“专制”四年都不可能。但是，瑞士又很独立，联合国很晚才参加，现在没完全参加欧共体。现在他们的经济最稳定，只是别人去了还要换汇，还要接受每天的贬值。瑞士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军队，但是民兵制，人人皆兵，高中生毕业都要当一定时间的兵。当兵期间“家伙什儿”带回家。听老同学说儿子真地这么做过，我们还是要“大惊小怪”一通。这大概是实际上的强大吧。大元时一个蒙古大爷管着全村一把菜刀，“刀具实名制”之类大概是很虚弱的表现。

最后用买的一个明信片上的话来总结瑞士就是：Small,but Beautiful。这句话很有价值，此明信片上只印了剪裁成地图形状的国旗和这三个英文字，它却比其他同样大小五彩缤纷的风景片贵一倍，而且只在Interlaken的一个店里能找到。Small,but Beautiful! Inde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