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阿根廷 - Estancia La Margarita
文章来源: 大头花2016-05-30 16:49:18

在Ushuala的最后一晚,被隔壁的一对年轻人吵个半死。他们半夜回来,而且动静极大,很没有公德。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早饭,在客厅里等我们去机场的出租车。那两个巨吵的年轻人才起来,房东一边指着手表,一边向他们询问着什么。好像是他们错过了早上的船或者飞机,其中的女孩一边慌张地打电话,一边哭。这么不靠谱,要早起还半夜才回来。我“同情”他们。

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我们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一下飞机,就感到了燥热,我们已经和两天前差了不止一个季节了。坐机场大巴到了长途汽车站,我们连比划带说,终于在30分钟后搞定了去Tapalque的往返车票(布宜诺斯艾利斯以南300公里,长途车程5个多小时),我们也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候车室里的投币电视,可以看阿根廷的肥皂剧。

上车的时候,帮我们把行李放进车下边的行李仓的大叔搓着手指头公然向我们要钱,作为车上唯一的俩个外国人加上西班牙语也不灵光,只好乖乖掏钱。看到他没有向同车的当地人收钱,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看来在大城市边上,不可能有象在El Calafata的Adriana一样淳朴可爱的阿根廷人了。

长途车既不报站,路边的站牌也不清晰,我们各自睡了一小觉后,就集中精力看路牌,生怕错过了。到Tapalque时,已是晚上10点多了。一下车,就看到一个带着贝雷帽,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向我们走过来。他就是Estancia La Margarita的经理Ignacio。在去农场的路上,我们知道他和他太太,Mariana是三个月前才受雇于这个农场,他们和三个小孩就住在农场里,打点平时农场的事务,接待来这里的游客。Mariana同时还兼任这里的厨师。(后记 - 几周前我们又收到农场的更新Email,现在的主管已经换人了。不知道Ignacio一家还好吗,去哪里了。)

到了农场,跑前跑后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法国女孩,叫Geraldine,是一个实习生。在这里,不论国籍,只要你会说西班牙语和英语,略懂农场的事务,都可以申请做实习生。Geraldine是一个勇敢自立的女孩。她长在法国山区,擅长骑马,曾经自己在美国生活2年,就是为了说一口流利的英语。现在在阿根廷,也是为了了解当地的民俗和说好西班牙语。她的实习期马上就结束了,还有3天,她就要回法国了。小姑娘兴奋的不行,心思也不在这里了,后面2天总是忘记告诉我们骑马的时间。

Geradine帮我们从厨房端来晚饭。我们其实定的是不包饭的,这顿晚饭算是欢迎我们的。我们的房间包括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小卫生间,虽然有些简朴,但很温馨。

我们的房间在这排房子的最远端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鸟叫,牛叫,马叫和狗叫声中醒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农场里放养了几只鸵鸟。Ignacio告诉我们,它们最爱吃圆圆,亮亮的东西。农场的乒乓球几乎被它们吃光了。手表也要小心,千万不能在它们面前掉在地上,否则,它们会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将表吞到肚子里。那你就只好天天跟着它,直到它把表拉出来。哈哈我们后来发现鸵鸟的听觉不是太灵敏,只要悄悄地从后面走过去,就可以摸到它。我和涛就用这招屡屡骚扰鸵鸟,估计这几只鸵鸟烦死我们了。

农场的鸵鸟

正面免冠照

农场到Tapalque开车15分钟,我们搭Mariana的车,去采购我们一周的伙食。Mariana曾经在佛罗里达住过,并在那里认识Ignacio。Mariana告诉我们这个小镇上的人比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人好很多,而且犯罪率很低。小镇人口不多,大家都认识彼此,自行车在小镇上从来不用锁。不过,我们发现小镇上的警察奇多,据说是维持交通安全,这里交通事故频发。果然,在我们在这里的一个星期,小镇的主路上就发生了一起恶性交通事故。我们在事故的第二天碰巧来到镇上,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能感到他们的悲伤。

就在这么小的镇子上,居然还有一家中国店。老板是福建人。因为罕见外来的中国人,店里的中国伙计都跑过来和我们热情打招呼。

在农场,每天我们可以骑2个小时马。不过这里太阳太毒,骑马只能是早上9点以前,或是下午六点以后。镇上买东西回来,日头正毒,没法骑马,我们就在农场里闲逛。沿着通向外面大门的土路进来,正对面是农场的主建筑,一个修建于一九七几年的一层平房。进门是客厅和餐厅,然后是给包餐客人的客房。后面是书房和厨房。主建筑外面有游泳池,和·乒乓球台。我们和其他不包餐的客人住在另一个修建于一九六几年的桔色平房。农场里有几棵果树,可惜季节不对,只有金桔树挂满了果实。我们自然不会放过,摘了一堆。

房前的花

从主建筑向农场外看

掩映在树影中的主建筑。我没去过美国南部,但觉得这里和电影里的南部庄园挺像的。

农场的门和主路

农场一角

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到处都是

我们在智利激起了对骑马的喜爱,所以从南极船上下来,我们选择了来农场度过我们在阿根廷的最后一周。我们每天可以骑两个小时马。事实证明这是明智的选择,我们不仅近距离接触到阿根廷人的生活,而且骑术大涨。开始的2天是Geradine和她的一个朋友陪我们骑马。Geradine回法国后,Ignacio就亲自陪我们。农场一开始会根据每个客人骑马的经验,轮流用2到3匹马。几天之后,基本上每个人会有自己的喜好,固定到一匹马。我最喜欢Diablo,一匹棕色公马。它对指令十分敏感,很容易让它奔跑起来。这里让马走或跑的指令是发出象亲吻一样的声音,我试过中国的“驾”和英文的“Go”,马一点反应也没有。让马停就拉紧缰绳。Geradine教我们骑马背要挺直,手不要抓马鞍,一只手抓缰绳,另一只手放松在身旁。我还是胆小,每次Diablo小跑或快跑时,我会不由自主地一只手紧紧抠住马鞍,担心自己被甩下去。其实马小跑时比快跑要颠很多,非常不容易掌握平衡。鉴于我平衡实在太差,爬山摔得跟头咕噜,现在屁股下面是个活物,还是安全第一,姿势难看就难看吧。

我和Diablo

草场信步 – Ignacio帮我们拍的

农场里的小动物特别多,野兔,猫头鹰,火鸡,还有钻山甲。 可惜大多是我们骑马时看到的,有的时候一晃而过,能拍的时候手边只有我的小傻瓜机。

小红鸟 – Ignacio告诉我它的名字,可已经被我忘到爪洼国了。

穿山甲

穿山甲的壳

在农场,我们还体验了今生第一次挤牛奶。挤牛奶前,Ignacio会把小牛拉走,拴在一旁。基本上动作要领就是抓住奶头,向上顶一下,然后往下撸。看Ignacio挤得特别轻松而且很有节奏。结果我们做起来就满不是那么回事,挤不出来多少,还把母牛弄得不舒服,直躲。练了半天,涛掌握了要领,熟练起来。Ignacio开玩笑说涛可以靠挤牛奶养活我们两个了,言外之意是我的技术还是太面了。呵呵

被拴在一旁的小牛

农场还有一匹小矮马,可以不用马鞍骑。他特别馋。每次我们起回来,需要帮Ignacio把马鞍卸下来,给我们骑的马刷毛,然后要喂他们。这时候小矮马就会快速冲过来抢吃的。我经常被他追得拎着装饲料的桶,到处躲。

我和小矮马

Ignacio和他的孩子们还有小矮马

Ignacio的两个女儿骑术非常好,看得我们十分羡慕。

我们在农场的最后两天碰到新来的三个客人,从芝加哥来的两个ABC和一个ABI(美国生的印度人)。(抱歉我忘了他们的名字了)其中的一个华裔男孩子马上要结婚了,约了最要好的两个朋友来这个农场“疯狂”一把。之所以给疯狂加引号是因为这三个年轻人是特别老实的那种,尤其是那个印度小孩。第一天和我们一起骑马,几乎全程趴在马背上,Ignacio还要帮他拉着缰绳。Ignacio只好让我和涛自己去跑马。后来我们一起挤牛奶,印度小孩挤了一下可能觉得挤重了,特别歉疚地对牛说“Sorry!"。把我们都逗笑了。

一星期很快过去了,我们告别Ignacio一家,从盛夏的阿根廷飞回严冬的美国东部的家。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们会在家里修整一下。圣诞节附近会和涛的父母姐姐一家去加勒比海游轮给涛的妈妈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