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流作家与写作
文章来源: 娅米2009-08-24 07:20:41

我最近在跟读一个职业写字者的博克,今天点击进去读到了一段精彩的文字,边读边想他的文字和感觉怎么突然变得好起来,可是读到结尾,才发现他是在转录里尔克,不禁哑然失笑。他在几天前的博克里说过,“说到底,写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终我们一生之努力最后连个四流作家都算不上,而是如斯蒂芬.金所说,“it's about getting upgetting wellgetting overgetting happyokay? Getting happy。””

在伟大的文字和心灵面前,我们总是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努力的微不足道,有一种让人灰心的感觉。当然,如果以让自己开心为推脱,那就可以解脱喋喋不休写出一堆废话的一切羞耻感了。

下面就是里尔克那段精彩的文字,让我打上引号,以免误解: 

“诗并不如人们所说的是感情--感情早就够了--他是经验。为了一首诗的缘故,必须观看许多城市,人和事物,必须认识动物,必须感觉鸟怎样飞,知道小花早上借以开放的姿态。必须能够想得起陌生地区的道路,不期而遇的会晤,眼见要来的别离--想得起还没有搞清楚的童年日子,想得起一定很伤心的双亲,当他们为你带来某种乐趣,而你并不理解他们的时候--这是别的孩子们喜欢的乐趣啊--想得起如此稀罕地传染又如此深重地变化无常的儿科疾病,想得起静静关闭的小室里的日子,想得起海上的早晨,尤其是海,茫茫的海洋,想得起在高空呼啸而过,并与群星共飞的旅途之夜,--想到这一切还不够。还必须记得起许多彼此不同的做爱之夜,记得临产妇的呼喊,记得柔和的惨白的熟睡的已经愈合的产妇。但是,还必须与临终者待在一起,必须坐在小室里守着死者,窗户开着,沙沙声阵阵作响。有记忆还不够,还必须能够忘却他们,如果记得太多的话,还必须有很大的耐性,等待它们再来。因为记忆本身还是不要紧的。只有它们在我们身上变成血液,变成目光和手势,不可名状而又不再和我们区别开来,只有这时才会发生,在一个非常稀罕的时刻,在它们中间出现并从它们中间走出来一首诗的第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