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变迁(52): 生病、看医生、住院
文章来源: kylelong2012-01-23 14:25:09

 

 

人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

 

小时候生病,总是会去医院或父母亲的工厂医务室看病。直到中学学英语,才知道“see a doctor”,应该是“看医生”,而不是“看病”。其实,“看病”就是让医生给自己诊断病情,与英语的主语不同而已。

 

小时候最常见的病,就是“蛔虫”,总是到医务室拿“宝塔糖”。那时候卫生条件比较差,但当时没有什么零食,平时没事也总是吃“宝塔糖”。另一个就是喜欢与同伴追逐,摔跤,结果膝盖或胳膊流血,到医务室用红药水(即红汞)或蓝药水(即蓝汞)擦。后来,这些带“汞”的药水都被淘汰了,估计是80年代初期,碘酒和医用酒精就比较普及了;而在这之前,都是用双氧水消毒(中学时期学化学才知道),那种白色的药水,擦在伤口处,起很多白色的泡泡,感觉很清凉。

 

小时候最怕打针,屁屁疼啊。但是,没有办法,经常被工厂里面的叔叔们按在床上,医生就一针下去,我就一声惨叫。上小学之前,在大医院做过一次淋巴腺手术。母亲告诉我说,医生切开时,就像切豆腐一样。当天做手术,当天就回家(母亲背的,还买了一个直升飞机的玩具哄我);当然,有用麻药,回家后就很疼。不像现在,至少要在医院住院好几天。那时候,医院比较流行在伤口处贴上黄色的医用纱布,几天后就换一次,结果一拉开伤口,就会流血。现在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卫生条件改善了,医用纱布(敷料)也不一样了,根本不会与伤口沾粘。

 

打疫苗(种牛痘),在医务室和学校都有过,只是没有现在小孩子要打的疫苗那么多。儿子上小学之前,各种疫苗就有10多种,后来又有乙肝疫苗。中国的乙肝疫苗与加拿大的几乎一样,分三次。最近一次疫苗就是甲流疫苗,加拿大是全球第二大疫区(美国第一),而中国的范围则是全球最大的;医护人员都是第一批。不过,疫苗也是不保险的,这次甲流疫苗注射,加拿大已经死了不少人。

 

再往前,2003年的SARS流行,中国是第一大疫区,各大医院爆满,医护人员就像“太空人”,全副武装;加拿大是第二大疫区。2002年即2004年也有少量病例,但比较少。这些都是本人亲身经历的流行病疫情,而且,在那期间,我居然还出差旅行。

 

在中国,看病住院是一个比较固定化的程序:门诊部=>门诊挂号、看医生、查体温、仪器检查、缴费、拿药、复查;住院部=>缴费、入院登记、打针、做手术、吃药、仪器检查、缴费、出院。不过,在80年代以前,似乎还没有专家门诊,90年代开始,专家门诊的门诊号,就有人倒卖了。医院在改善服务方面,90年代后期,开始出现“导医护士”,穿粉色护士服的白衣天使。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初期,药品报销开始泛滥,随后,各个单位的医药报销制度开始改革;而在90年代后期,医院的红包现象比较普及,医药回扣也很多,至今也无法完全根除。这个与医药代表有很大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国家的医疗体制问题。

 

在费用方面,早期的门诊挂号是3分、5分;现在是5块、10块(专家门诊会更贵)。原来住院是单位全部报销,现在是不同年龄段的职工,有不同的报销额度。如果是自由职业,就只能依靠医疗保险了。单位职工的医疗保险,一般不高,这个在中国与加拿大基本一样。但保险公司的医疗赔付,就不清楚了,我没有遇到过。

 

加拿大的医疗及养老体制,应该是人们移居加拿大的首选条件之一(除了教育体制)。很多人都说加拿大是一个养老院,这点没错。我在《多伦多生活工作面面观》中,介绍了很多。不过,加拿大的制度虽然很好,但由于受到医生及护士数量的限制,其体制并没有发挥到最佳水平。也许,不同文化的价值观差异是导致这一体制问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