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情(58)—— 怕黑
文章来源: 羊脂玉净瓶2014-11-06 18:09:22



我好奇地想要打开这个金色的小瓶子,谭思懿却一把抢了过去,说:“你去洗个澡,出来我再给你看到底是什么。”

我顺从地去冲了个澡,出来后谭思懿已经把床上的东西全部移开,只剩下洁白的大床单。他坐在床沿看着我,对我招手:“过来!”

我走过到他面前,他二话不说,伸手就抽掉了我的睡袍腰带然后把它整个儿褪下去。我还没来得及害羞,他就把我一下子按趴在床上,压上我的背,在我耳边说:“我买的这个,叫做巧克力body paint。我要在你的身上画一幅图,然后再一点点舔干净。”

也许是他呵出来的热气,也许是他挑逗的语气和对这个游戏的想像给了我很大的刺激,我觉得身体自己就开始逐渐发热起来了。我正想说话,突然眼前一黑,眼睛被他用眼罩给遮了起来。

谭思懿低声地命令我道:“宝贝,翻过来!”

我翻过身去,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凹陷下去一大块,我想应该是他坐了下来。然后我就感觉到右手手指尖上来了一把小刷子,刷了一点凉凉的湿湿的液体在上面。再然后,我的手指就被他的嘴唇含住了开始吸吮。

眼前的黑暗和手指碰到舌头的湿润温暖,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乌云滚滚的夜空,在那闪亮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肖恩的眼睛。

清晰,闪耀。

我和他的第一次,就是在一片黑暗中,从他吸吮我的手指开始的。肖恩尤其喜欢含着我的手指,所以这份触感,似乎已经与他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我的血液突然之间翻滚了起来,压都压不住。好像是电影里的桥段,暂时失忆的人在一个火花闪耀间恢复了一切的记忆,所有过去的片段在眼前一幕幕飞过。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肖恩的任何事。我收起了他的戒指,收起了他的水晶灯,收起了一切可以收起的回忆。

就在没多久之前,我还庆幸自己没有让肖恩毁掉我和谭思懿的第一次。

也许是一路的疲劳,也许是波拉波拉岛震撼人心的美景,也许是新鲜环境和第一次在露台上做爱的紧张,更也许是谭思懿娴熟的技巧让我彻头彻尾地忘记了一切。

于是,我松懈了一下,可就这么一下,肖恩就毫无征兆地踹开我好不容易才闭合的记忆之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再也无法躺住,猛地跳坐起来,掀开了眼罩,大口大口地喘气。

谭思懿被我吓了一跳,手里的小刷子悬在半空,傻傻地看着我,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说:“我不要眼罩。”

谭思懿说:“你别怕,遮住眼睛可以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他的感觉上去。芃芃,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我使劲摇头,说:“不要。”

谭思懿问我:“芃芃,你是信不过我么?”

我立刻否定他,说:“当然不是,我是怕黑。”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怕黑,”谭思懿问我:“难道是在黑暗里看到什么东西了?”说着他顿了一顿,慢慢地问:“还是,看到什么人了?”

我仍然摇头,说:“都不是,我就是害怕看不见。”

这会儿看到谭思懿的脸,我已经觉得好多了,我扑到他怀里,说:“我要看到你。”

他单手搂住我,说:“好,我们再也不用眼罩了,好吧?”

我点点头。

经过我这么一闹,之前浪漫的气氛和情调早已消失殆尽,我们都没有了继续游戏的心思。我起身来去洗手间洗干净我手上残留的巧克力,然后洗脸刷牙。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感到很失望。

都快一年过去了,我居然还能让肖恩这样影响我的情绪。我觉得我仍然在记恨肖恩,记恨他一句话都不说不解释就放开了我的手。记恨他为了自己的前途就娶了苏琳。我们的多少深情厚爱,到最后竟然烟消云散,这种爱恨交织的不甘情愫使得我无法彻底抛开肖恩和我的一切。

他说过我们的第一次要我记一辈子,看样子我恐怕真的要记一辈子。他说过要我天一黑就想起他,于是只要眼前一黑我就想起他。

我发现,和谭思懿无论怎么幸福,都不能完全把肖恩在我心里的痕迹去除。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初恋是怎么样的,她们又是如何去安放这份执着的感情的。

如今,谭思懿是我的老公,我必须把他放在第一位。绝不能因为肖恩对我有影响,而波及到他身上。我们已经成为一体,他好我就好,他坏我就坏,这点道理我必须得懂。




洗漱完,我走出去,看到谭思懿正站在露台上看着外面的海。

酒店特意在沙滩边上布置了小灯,一盏又一盏,似乎没有尽头,在黑夜里清晰地描出了海岸线的样子。海风吹过,点点灯光微微摇摆摇曳,好似烛火飘忽不定。

我从身后把他搂住,拉开他的衣服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亲吻。我用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咬他光洁的皮肤,手在他的胸口上抚弄,轻轻地拧转他的乳头。他扶着栏杆没动,只是轻哼了两声。

我低声地说:“我发现,我不能看不到你。真的,老公,你不知道我有多需要看到你在我眼前。所以你得保证,一定要让我时时刻刻都看见你。”

谭思懿轻笑出来,转头来看着我说:“时时刻刻,谁能这么保证啊?”

我的手一下子滑下去,探入他的裤子里抓住他已经膨胀的硬挺,用力捏了一下,说:“你保证!”

谭思懿捉住我的手,叫了一声:“哎呀呀!你手上注意点!捏坏了,倒霉的是你自己!”

我嘿嘿地笑,把他领到沙发椅前,推他半躺下,然后跑去把巧克力汁拿过来,跪坐到他腿间,说:“轮到我了吧?我来画一个灯塔!”

谭思懿放声大笑起来,拦住我说:“等一等!”

我高举着刷子问他:“干嘛呀?”

他伸手拿了个靠垫过来放在面前的地板上,说:“我舍不得你直接跪在这么硬的地板上,给你垫垫。”

我斜他一眼,说:“你真是体贴。”

他坏坏地笑着说:“我是动机不纯。”

我褪下他的衣裤,拿着刷子很认真地开始画,谭思懿看起来既享受又痛苦,闭着眼睛不断地扭动身体还时不时地哼哼唧唧。

我逗他说:“哎呀,错了,得擦干净重新画。”

谭思懿一挺身正要发威,我低头含住他轻轻一吮。他浑身一颤,倒抽一口凉气“啊”了一声,双手扶住我的头,看着我叫了一声:“芃芃!”

我抬眼看看他:“你该叫我什么?”

“老婆!”他立刻改口:“就这样,别停好不好?”

我说:“再叫一声!”

“老婆!”

“这还差不多!”我笑得很灿烂。

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必太操之过急,也不必太过刻意。

时间,会让该深的变得更深,该浅的变得更浅。

我和谭思懿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建立专属于我们的美好回忆。




(千万别当真,就是一故事。未完待续,原创作品,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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