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文人武侠梦之偶读连载版“倚天” 本来已经睡下,随手拿了手机翻了里面的书,想稍微催一下眠,看到了连载版“倚天”,就打开,结果恰好是结尾——原因很简单,以前读完了,有记录——又恰好看到了那一句: “张三丰瞧着郭襄的遗书,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明慧潇洒的少女,可是,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心中不由得一抑,说不出的一种感觉生将出来。 关了灯,暗中长叹一声,终究本性难移,面对这样的描写,还是抵挡不住。 在黑暗中躺了很久,矛盾要不要起身,明天很多事情,还要出差,需要赶紧休息,已经是两点多,再不睡,会影响精力。 然而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终于还是,掌灯,研墨,纸上风雨,笔下乾坤。 郭襄,呵呵,郭襄。 如果说金庸笔下最完美的女子,只能是郭襄了吧。 郭襄,如果用金庸自己的词汇,我会想起“天龙”的回目:青衫磊落险峰行。 可惜,世间真有那样的女子么? 于是,她只能爱上杨过,也只能孑孓独行人世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即使创立了峨眉派——想起那个明媚的少女,化作凝重的中年掌门,然后英年早逝,忍不住的辛酸,泛出来,泛出来。。。 以金庸之妙手,终究也是无法给她一个好结局。 她浪迹天涯,追寻那个已经与爱人隐居古墓的人,她是在追寻他,还是追寻自己的梦?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追寻不会有结果么? 他在远远的看着她,默默的期待,默默的怀想。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 一百年倏忽而过。 他已经名满天下,白云换作了白发。 她早已辞世仙去。 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了? 三十年?五十年?七十年?甚至,一百年? 上次想起她,是什么时候? 那时候,自己多大? 三十岁?五十岁?七十岁?甚至,一百岁? 他已经是百岁老人。 可是她,在他心目中,还是那个明媚的少女,自己,还是那个只能远远看着她的懵懂少年。 等闲换得故人心,只道故人心易变。 然而,有些东西,一瞬间既是永恒,永远不会改变。 小时候,总希望金庸把郭襄的故事写下去。 也明白,着实不容易写,只是隐隐的希望,以金庸之圣手,可以破局。 金庸说:郭襄心中微觉一酸“我是天涯海角,行踪无定,自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说着转身,飘然而去。 而张三丰,“但觉天地茫茫,竟无自己安身之处。”“荒山野岭之间,一个孤身少年,瘦骨棱棱的黯然西去。真是凄凄惶惶,说不尽的寂寞。” 这一对少年少女,大约是自此再无相见之期。。。 后来的张三丰在武当山做了道人,郭襄在峨眉山做了尼姑。 那一章的题目叫做:花开花落。 今天离开上海到杭州,出了宾馆,才发现细雨飘飞。 既喜且怜之。 昨夜的热闹喧嚣,已经被雨打风吹去,前路,还是只能独行。 望着墙角晾着的雨伞,忽然想:数十年的江湖漂泊,若是遇到有雨的日子,可有人为她撑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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