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众生相:阿虹考车记(1)
文章来源: 2004-09-03 00:50:45
考个车牌怎么就这么难! 真发愁,为了考这个车牌,阿虹花了不少的银子,受了不少的气,还赔上了自己的自信心。 从2001年初开始学车,阿虹在多伦多的东边的MORNINGSIDE 考场己考过两次,但都FAIL了。从此就再也没有摸过车。现在毕业了,想找工作,很多公司首先就问有没有车。所以,阿虹还是想学车。 学车就得找教练,想到这个阿虹的心里就发麻,就是因为两年前第一次学车,没有碰到好的教练。 第一个驾驶学校的教练是香港人,教车是有点经验,但不经阿虹的允许就拿阿虹的驾照排了考期。三月份,阿虹跟这教练学车,教练就擅自给她排了六月份的考期。阿虹说,这个排期我自己也能打电话去安省交通部预订,你就不用给我排了,教练说我给你排了没关系的,如果不要取消就是了。后来在快考试时,阿虹不想租这教练的车考。教练说那不行,如果不租他的车,他就要收排快期费30元。阿虹想:本来排的就不是快期,而且用的又是我的驾照,反过来却要收我的快期费。教练还说如果不付,马上取消阿虹的考期,阿虹心里又恨又气,没办法只有付了他快期费。付钱给教练的时侯,教练还威胁阿虹说,如果不用教练带刹车的车,考官一般是不会让考生通过的。经他这一说,阿虹真的被吓住了,但阿虹想,再怎么的也不能再租这教练的车,否则真的是太欺侮人了,自己也太软弱了。 于是,阿虹找了另外一个大陆移民过来的教练,租了他的车,这个教练很牛,说什么凡是在他手上考的99%是过的,而且他是唯一的有加拿大教车经验在十年以上的大陆教练,牛皮是他吹的,考不考得过那就不管他的事了。而且跟他练车很紧张,因为他喜欢吼,喜欢骂人,阿虹握着方向盘,本来就胆战心惊,被他那一吼,就跟着找不到感觉了。庆幸阿虹只跟他考前练车一个小时,不过这一个小时也挺伤元气的,积聚的那一点点自信心被扫得一干二净。加之哪天考试碰到的是一个大屁股的白人妇女,在阿虹红灯右转时,阿虹松了一下刹车就被FAIL 掉了。 接着又去考,在第一次考败以后的第二个月,当时就在报上找了一个教练,广告写的同是大陆人,阿虹就信了。当时他手上正有第二天的快期,他正想找一条上钩的鱼,于是阿虹就碰上了。他用了很多功夫动员阿虹去考,说明天是长周末最后一天上班,考官的心情会很好,考过的机率会很大,加之阿虹自己很想再考,所以就被劝通了。 第二天约定八点半钟来接阿虹练车,结果他八点半还在打电话问阿虹的家怎么走,到阿虹家门口己是九点钟了。阿虹说我们是按九点开始吧?他却反过来说他八点半己到了阿虹家附近。教练真是太欺侮人了,阿虹就说:“我是八点半接到你的电话,你是在问我的地址,九点钟你才来电话叫我下楼。按原来你说好的八点半到我家门口,再开始练车,现在己是九点钟了。” 他听阿虹这一说,便说好啦好啦,到时侯少收你几块钱就是了。阿虹心里想说,不是这几块钱的问题,而是一个相互尊重的问题,但阿虹没有说出口。阿虹怕相互之间又引起争议,弄得更不愉快。再则半个小时,也不止几块钱,但这种话阿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为了这个考试阿虹己紧张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所以,阿虹再有一100个理也要忍了,不能放在这个时侯说。 教练一脸的不高兴给了上路的指令,阿虹为了打破这一僵局,想同他攀谈几句,他要答不答的,极其的冷淡,阿虹问他是哪里人了,他很傲慢地说他是台湾人,阿虹又想反问他,为什么广告上又要说同是大陆人呢?如果这样一问不就是问他是在骗人吗? 阿虹看他没有一丝的度量去消化刚开始的那点不愉快,阿虹也就再没有信心去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但阿虹心里很烦躁,心不能静定下来专心致志地开车,因此不停的有错误出现,教练也懒得指出来。碰到紧急的路况,他把刹车一踩,什么也不说,接着再往前走。在练车一个半小时里,教练就这样扳着一副鬼面孔。此刻,阿虹的心情己坏到了极点,想到这样的状况怎样去考试,于是想放弃不考了。但这个时侯不考,教练己安排了时间,又排了期,他肯定不会同意。虽然180元钱还没有给他,但绝不能这样做。除非给他钱,不参加考试。但想到自己考都不考一下这放弃这次考试那也太亏了。 此时此刻,阿虹真是又恨又气,想要自己冷静可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上午11点钟的路试开始了,考官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白人女人。阿虹见考官座进了车里,并热情地去问候她,然而,这考官脸上的肌肉一动也没动。阿虹想,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不愿意碰上的人怎么就全碰上了呢? 在路试中,阿虹的情绪不稳定,加之紧张,平时练的那点基本功到这关键的时侯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速度没有保持好,BANK IN 又被考官踩了刹车。 当阿虹拿到那张打了不少X的黄纸,心里真是冷到了极点。 最愤怒的是教练趁机报复阿虹,把阿虹丢在半路上,同车的另外二个男人竟没有一个说一句公道话,也许是因为都被FAIL掉的原因。 这个时侯,阿虹怎么也控制不住地独自在马路边上让眼泪流了下来。 从此以后,阿虹好长时间也提不起学车的兴趣。每次看到这个教练的广告,心里便有一种厌恶。 后来阿虹在网站上看有人在骂这个教练,说这个教练偷了他的驾照去排期,很多人在跟贴,说他们也同样受了这个教练的害。 阿虹气归气,恨归恨,可自己的路总还得往前走,所以阿虹决定再一次握起方向盘。 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再相信广告了,于是到处打电话问朋友,要他们推荐。 然而,阿虹学车的路还是艰难曲折。 文: 玲 玲 2003年10月 于多伦多 此文曾发表在世界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