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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恢復三十年，回憶加歌頌的文字到處飛。那些現如今有點地位的 77 和 78 級學生也趁機來到台面上為自己歌功頌德一番。這些 77 ， 78 級的人到底是些什麼樣的人物？俺進大學時，俺那大學應屆生比較多， 77 ， 78 也不例外。高中應屆畢業的 77 和 78 級學生和咱們也沒啥差別。但 77 和 78 級里那些已經在社會上經歷過文革洗禮的歷屆學生，俺的感覺是讀書不如咱們，但他們會鑽營，會討學校領導好是個很顯著的特點。那他們是怎麼影響中國後面三十年的生活呢？這是俺關心的問題。 那天在國內正好和同時期的 79 ， 80 ， 81 ，和 82 級的幾位朋友聚會，話題扯到怎麼看這些“老齡” 77 和 78 級的人，好幾個人義憤填膺，好象有千言萬語要講的意思。俺就趁機讓他們把他們的故事講完。 A ︰女朋友被 77 級的一位給奪走了 我是 81 級的。一進去第一天就踫上了我的女朋友， well ，前女朋友。那時大學女生少，有點姿色的就鳳毛麟角了。我是班里比較活躍的，很快的就和她算是談朋友了。雖然那時候有許多人在追她，可我還是很有自信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嘛。過了幾個月甜蜜的日子後，我是覺得她開始有點異樣，本來一起去泡圖書館的時間，她會有借口不來了，叫她去看電影也開始推脫了。終于有一天，她來找我要和我分手。我問她為什麼，她講不為什麼。我又問她他是誰，她說你就別問了。我哪能不問？我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在咱好幾個月戀愛的份上她終于告訴了我他是誰。一下就想起來了，平時不和人講話，看到領導和女同學很有一套想法和說法的那位 77 級的學生會主席。听說考上大學前已經是某公社革委會主任了。他有什麼好？我忍不住吼了起來，她一語不發。我實在覺得是恥辱，一個人的初戀居然敗在一個年紀大我一半的老頭子手里。我的火越發越大，最後講我去找他去。這時她含著眼淚告訴我，已經太晚了。我問為什麼太晚了，她講她已經是他的人了。這真是給我當頭一悶棍。我和她談戀愛時也有沖動，可那時她都拒絕了。那時女孩都有一個口號︰愛我就要尊重我。我也就一直順著她，她也覺得這是愛她的表現。我也不知道這位做過公社革委會主任的是怎麼把她騙上床的，但肯定一點，我輸就輸在沒他有經驗。當愛情不足以在女人面前和別人的所謂經驗拼時，我還能做什麼。我掉頭就走了。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太大了，也改變了我。從那以後，凡是有人要做我女朋友的，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上床。當然後來我也知道怎麼去騙一位大學女生了，現在看看她們那些同班男同學怎麼是對手啊？你們罵我流氓也好，無賴也好，這社會就是這樣。要怪我，還不如去怪那 77 級的公社革委會主任。 B ︰老婆被 78 級的一位給搶走了 我談戀愛比 A 順，雖然也有干擾，但我看得緊，也下手快，畢業同時考上本校研究生，研究生畢業後我們就結婚了。說實話我也許從來就沒懷疑過我前妻，潛意識里覺得她是我老婆了，還怕什麼。後來就出現了這麼一位 78 級的人。一看就是文革鍛煉過的人，說話說半句，城府很深的模樣。反正和我不是一路人。他那時是學校團委書記，是什麼第三梯隊的人物，以後就是做行政管理的了。雖然我老婆提出要和我離婚還是讓我吃了一驚，但從我對我前妻的了解來看，我老婆和他好上，倒還是有跡可循的。權力對許多女人是一劑春藥，特別是在權力代表一切的中國。在那以前她就希望我入黨啊做官啊什麼的。我不是那種人，也看不慣做官的。有那麼一位能升上去做官又願意娶她的她是會去冒這個險的。我想不通的是，那男的怎麼不和那搶 A 女朋友的那位那樣去搶一個大一的處女啊，來搶我老婆干什麼？我到現在還想不出來。也許文革把這些人都弄變態了？他們覺得從大一學生那里搶女朋友不過癮，從我手里搶去（那時我是學校業務骨干）他就更有成就感？我百思不得其解。文革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那麼變態？ C ︰官位給 77 級一位的給佔了 我在大學沒他們兩那麼風流。女朋友，也就是現在的老婆，是大學畢業後人家介紹的。大學畢業分配到一個機關工作。那時大學生全是香饃饃，文革斷了一代人才。我一到那機關上班就被定為第三梯隊培養。兩年後做了個科長。說是科長也就一個光桿司令。上面叫我去下面單位招手下的人。一次在一個會議上踫到了我的這位同學。是我校友，但早我幾屆畢業，是 77 級的。他那時在下面一家廠里做技術員。出于校友的關系，我就把他招到了廳里工作。他這個人不聰明，但會搞關系。廳里上上下下，特別是組織部門的人，他和他們特別鐵。我當時也沒在意，覺得他的水平實在是我以下。八十年代是個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啟蒙時代，但他卻還沉浸在七十年代他上山下鄉的年代里。時代感沒有，怎麼可能有大出息呢？後來我覺得他一個 77 級的老是在我這個 79 級的下面做，我也不好意思，就想辦法把他調到別的處里去了。他在那兒很會經營，幾年里和我一樣做了處長。後來上面要提一位副廳長，那時候選人基本上就是我們兩。我覺得資格也好，能力也好應該是我。可後來宣布的結果卻是他。那天他還把我請去喝酒，安慰解釋了一大堆。我也覺得這是上面的考慮，雖不合理，但也沒辦法。後來省里組織部的一位朋友和我講，在看候選人時，上面听說了我做的一件不好的事情。什麼事呢？廳里是清水衙門，那時很多下面單位的收入都遠遠高于我們。我就利用廳里有低價鋼材的額度給下面一家單位的外協廠一些低價鋼材。他們以咨詢費付給廳里的小金庫。這筆錢，後來給廳里的員工發了一台彩電。這件事是違反規定，但當時廳里領導都知道。我自己也沒多拿一分錢。有一次喝酒我和我那校友講過。我再一問還真是他和上面講的。說實話，從他身上看，我就不喜歡那些大齡 77 和 78 級的人，好象人生唯一的目的就是升官，而且是不擇手段往上爬。後來听講從副廳長里面提廳長時，他又來這一套。這次他是和上面講，他年紀大了， 77 級上大學時就已經被文革耽擱了，能不能讓組織上照顧照顧他，其他年輕的同志機會還多嘛。還好上面沒听他的。你要問那些人怎麼影響中國？他們現在還都身處要職呢。你說文革結束三十年了，我說這些人還在把文革的一套傳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