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认识的陈冲 – 北奥系列回忆之一
文章来源: 北奥2007-05-29 17:38:09


(陈冲怀里抱的是我没满周岁的儿子,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身高一百八十几公分,体重近300磅,在大学队里打美式足球)

引子

国殇日长周末后一上班我照例先打开电脑上了咱们的文学城。博客栏目里一篇“陈冲裸体照片”的报道引起了我的注意。作者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陈冲早年的照片, 加上一些合成的照片贴上了博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误上了什么低级趣味的网站。站在我办公室的几个老美虽然不敢说什么, 从他们坏笑的脸上我还是感到了耻辱。作为文学城的一个新兵,也许我有点儿少见多怪,小题大做,但是我还是要打抱不平,仗义执言。你贴人家的裸照有快感吗?对你的文学水平文学修养有帮助吗?做人要厚道,办事要动脑子.在美国我们获得了巨大的思维空间和言论自由,但要牢记 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伤害到别人的利益, 包括从精神上到名誉上。朋友,你行行好,给大家留点儿想象的空间和发挥的余地不好吗?

二十五年前我和陈冲在美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又同住在一个楼里。那时在洛杉矶从中国来的学生还不多,大家经常在一起聚会, 彼此之间也都很亲热。为了满足大家的求知欲和好奇心理我决定写几篇回忆当年的文章,一为缅怀旧日,纪念我们同学之间纯真的友谊和难忘的岁月,二为娇正视听,看一看没有色情的文学有没有人看。下面是文章题目和几个小标题:

我所认识的陈冲

1. 留学美国机场遇陈冲,地下党竟然是“小花”

那还是 25 年前的事情。忘记在哪篇文章里我说过借助我母亲的指引和鼓励,我被加州大学录取了。因为我是我们那所红色根据地大学出来的第一个出国留学生,也打了学校一个措手不及。学校没有外事办公室也没有出过国的人,领导们就猜着想,估摸着办出国的事情。临来美国的前一天晚上我被通知说要到组织部接受训话。我是一个有过两次入党预备期都没有混入的人(这事与本故事无关,咱们以后再聊),一听说到组织部就哆嗦。颤颤兢兢地打开门,迎面走上来的是满脸笑容的部长老胡, 人家可是从延安过来的,受过党的多年教育。家常理短地绕了三个弯,老胡部长单刀直入地切入了主题。他收起笑容严肃地对我说:“这次你的任务十分艰巨,可以说是孤身入虎穴,到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去,相信你能够接受住组织上的考验。”我一听这话浑身的热血就往上涌,一个立正我站了起来说:“请组织上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 老胡满意地笑了,拍拍我的肩膀拿出了一本 “ 红皮护照 ” ,然后对我说: “ 这是你的护照,要保护好,它可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 ” 我当时汗就下来了,拿起那本千斤重的护照就要走,却被老胡拦住了。这时老胡的脸色更凝重了,他走到门口看看没人,回手锁住门转身握住我的手低声对我说:“记住,你下飞机以后会有地下党接你。”我只觉得当时脑袋一蒙,全身痉挛,浑身鸡皮疙瘩骤起,两串眼泪刷得一声就下来了。

已经不记得是怎样离开组织部的了。只知道心跳得快的我不能走路,只能跑,可是腿又发软,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像个醉鬼一样。当天晚上我是一夜没睡好,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在脑子里把电影“虎穴追踪”过了一遍,然后又跟着杨子荣到土匪座山雕的山洞里转了转, 面见了八大金刚后,再到“ 51 号兵站”里取经,说要掌握在敌后工作的经验,最后在被捕后是当江姐还是当浦志高的激烈思想斗争中惊醒了。 我糊理糊度地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才想起来,坏了,这一紧张忘了问地下党与我接头的人是谁? 接头暗号是什么?地点又在哪里? 天哪,我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25 年前还没有波音 747 ,我在日本,西雅图和旧金山换了三次飞机后终于到了洛杉矶的一个小机场。一路上颠簸了将近 30 个小时,胃里的那点儿中国饭早就吐光了,手里又没有美元,我紧了紧裤腰带,打起精神, 扛起行李开始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来接我的地下党同志。

第一次出国语言不通, 看一个个老外都长得一个样。一会儿我就眼花缭乱,六神无主了。走到大厅的入口处我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开始观察。我看过不少描写特务的电影和小说,知道特务们都大概长得什么样儿。于是我专盯着那些穿奇装异服的, 戴鸭舌帽和戴墨镜的人,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正当我饥肠辘辘等得不耐烦的时候, 只见机场入口外一片哗然,众人回首望去一辆淡绿色的敞篷轿车疾驶而入。开车的是一位妙龄少女,长长的披肩发飞在空中,一幅巨大的宽边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一身乳白色的裙装配上一条水绿色的暗格丝带在蓝天白云下呈现了一幅美丽的画面。我正遐想着这幅画好像在哪里见过, 车子却停在了我的面前。

“小花”,在她摘下墨镜的一瞬间我竟惊叫了出来。那时我大学刚毕业,正迷着电影和文学。 1980 年的“电影百花奖”是自我等同龄人出生以后的第一次评选。《小花》获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当时还是上海外语学院学生的陈冲扮演“小花”出色,一举成名,荣获“文革”后首届百花奖“最佳女主角”称号。虽然陈冲的衣着打扮与那个美丽纯朴的小花截然不同,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北京来的吧,上车吧。”陈冲走上来,热情地伸出手打招呼。我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知道“小花”是山里的游击队员,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到了美国,又成了“地下党”。真是神了,从前在电影里看到的情景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边跳上汽车边想,组织纪律很多事情我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天降的艳福我不能不享。上帝呀你让我一路上担惊受怕,原来对我还真不薄呀。

就这样我坐在陈冲的身旁进了校园。美滋滋的我还不知道大难已经临头,人们传说着陈冲接来了原来的男朋友,几个大块儿头的中国男孩儿本来是追陈冲的情敌,这时候却联合起来预谋了一场突然袭击,要给我来一个下马威。。。



欲知大难如何,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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