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前，北京的很多中学都是男女分校的，文革开始后全部都是男女合校了。文革开始，在家晃了几年后，我就进了一所曾经是女校的中学。

也许曾经是女校的缘故，除了个别老师外，没有能镇得住学生的。那正是一个讲究不读书的年代，我都不记得我有书包，每天就是跟一帮小伙伴儿们闲逛、钻防空洞、打群架。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是个女老师，姓马，人长得不好看，长脸且黑，但是个儿高，人也和蔼。不记得为什么了，好像我还去过她家，她住在甘家口。

北京要修环城地铁的时候，我家搬家了。新家离学校走路要一个小时，那时一般家庭给孩子买不起月票，更别提自行车了。我曾经去过新家附近的中学，问问能不能转学，人家说：你没跨区，转不了。

虽然不正经读书，但是学校还是要去的，没办法，只好迈开两条腿，每天两小时走路上下学。

有一天，马老师问我：老粗呀，听说你搬家了，离学校这么远怎么不转学呀？我说：没跨区，人家不给转。

马老师说：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找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