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名
文章来源: 红袖添香老板娘2009-02-01 03:55:21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虽然在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里总提到她,但在名城录里却没有她的芳踪。
这到无所谓,最好的未必是最适合我的。人是几两银子几两命,大乐透砸下来未必人人能够消受,中乐透导致了不少人死于非命的故事屡见不鲜。
这话,有些山西特产的味道。我随便说说,您随便听听。

那天,我和一群社会闲散人员在这个城市一家叫“生活方式”的咖啡馆消磨时间。那天也是这个城市难得一见的晴天。冬日暖阳从咖啡馆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大厅里有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在弹奏钢琴。不知道是从哪家音乐学院请来的学生,他把这个演奏当成了平时的练习,翻来翻去就是一首《致爱丽丝》,我听得有些神情恍惚,有种想把我的英文名字改成爱丽丝的冲动。不过我知道我这种冲动不会持久,因为前几天我在听齐秦的《索非亚》时就想把名字改为索非亚了。
冲动是我们还有激情的表现。
而坐在这里的这群人,已经很久没有激情了。

经济不好,是我们整天坐在咖啡馆消磨时间的理由。其实就算经济好,也阻挡不了我们坐在咖啡馆消磨时间的借口。
这群人,没有生活压力,没有高尚的人生理想和追求。甚至没有清晰表达意愿的动力,比如说,明明都不喜欢咖啡馆,到了咖啡馆叫的都是清茶,但依旧坚持听着那一成不变的《致爱丽丝》钢琴曲。把自己埋在那个松软的欧式大沙发里。
我突然又冲动起来,这回,不是改名字的冲动,是我想改变点现状,改变一下我们这种混吃等死的现状。
我叫服务员给我换了一杯新的毛尖茶。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明天这里还在弹奏这首歌,我就不再踏进这家咖啡馆半步。”

干妈(吾儿的干妈)抬起头,扑闪着她那双貌似含情的明眸,柔声问道,“弹的什么歌?”
每次蘅儿都为干妈的“清纯”气得吐血,上次在我家,干妈刚给我们吹嘘完她在麻将桌上1小时赢了15万的辉煌成就,正巧遇上家里有客人打麻将缺人,把干妈拉过去坐下来,干妈对着一桌子老太太羞涩地解释她不会打麻将。老太太们立刻把她使劲地表扬一番。接下来她扮猪吃老虎,一捆三,把几个老太太打得落花流水,脸青面黑。她一边收钱,一边满怀歉意地说,“今天手气实在太好!真是怪了!可能不会打麻将的人手气会特别好吧,对不起了!”
事后我妈还说干妈这人就是乖, 对麻将不熟, 手气好赢了钱还一个劲地道歉。
我也懒得给老太太解释这个世界心怀叵测的年轻人多了去了,再说干妈也不年轻了。快40的人了,整天扑闪着一双貌似纯真的双眼忽悠人呢。

我们这群人里面,干妈不算异类。不然你以为我们能整天坐在一起吗?

回到开始的问题上来,我开始有些冲动,然后说了一句话,然后被干妈问懵了。然后我们说了些什么我就忘了。我只记得我提前走了, 走到这个城市的大广场上看鸽子。

不是每个看鸽子的人都想着和平,我看着鸽子时一直在想鸽子肉是清蒸好吃还是红烧好吃。
世间万物有灵,不由得你不信。我这种凶残的思想立刻被鸽子感受到,它们扑楞扑楞地飞起来离开了。
我怅然地看着鸽子起飞的方向,突然,一栋楼房显现在我视线中。
我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这里有这样一栋楼房呢?这栋楼房的位置应该是这个城市的绝版位置。护城河绕着她而流,河边是市城府大力打造的风景区,河对面是这片鸽子飞舞的空旷广场。
我怦然心动,占有的欲望使我有些语无伦次,我拨通我姐夫的电话,要他帮忙调查这个楼盘是哪家开发商的杰作。

听完我的描述,姐夫不紧不慢的回答,“这个地方被开发商拿下的可能性较少,你看到的这个楼房极有可能是市第二医院的办公楼。我明天去给你问问。”
我有时候对姐夫这种慢吞吞的脾气感到很火,他是医生,还是市某医院的副院长。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火冒三丈的时候。但现在我有些火冒三丈。“拜托你!现在就打听,我等不到明天!”
姐夫无可奈何地答应了我。

我看着那栋楼房的大窗,幻想着如果我把这间面朝河边的房间装修成一个雅致的茶屋,以后大家喝茶就可以不用到生活方式去了。

(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