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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东部受到强震和海啸的毁灭性打击后,成千上万人心有余悸, 强震过后还有余震,灾难的创伤需要抚平。灾民如惊弓之鸟,至今难以 安稳成眠。任何有良知的人都对日本这场天灾感到震惊。 一些外国人对震灾过后日本政府对复兴不温不火,慢吞吞的动作感到不可 理解;有的人对某些人无动于衷觉得匪夷所思;有的更对一些仿佛“事不关己” 的关西人表示愤怒。 日本政府迟迟不发表为灾民重建家园的政策,日本人不憋气,外国人倒十分 着急。无法插手干预别国的行政,震灾后的海啸、核泄漏伶人提心吊胆又因信息 缺乏而成为愤愤的话题。他们只会在心里骂一句:十个压路碾子坏了俩---- “八个压路”。 有人说得好听: “日本人素质高”,“日本灾民秩序井然”,“沉着冷静”; 有一些心底善良、多愁善感的华人错误地给日本人戴上高帽子: “淡定”----(可能说这是“将满脸麻子说成满脸酒窝”(痘痕も笑窪): 应该说是“疸腚”----日本政府该被打屁股)! 还有人说得难听:“贪生怕死”,“窝囊肺!”,“狗熊”! 中国人和日本人对待自然和灾害的传统意识不同,其价值观、道德观迥异, 按照自己的成见取衡量评说对方无异划一道“平行线--两条永不相交的直线”。 中国人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 “老虎的屁股也要摸”。“文革”之中, 人们的思想意识变得史无前例地大胆了,群众敢批斗领导、下级敢批斗上级、 学生敢批判教师、子女敢批判父母。造就了今天的中国人“敢想、敢干、敢斗” 的精神;铸成了中国人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品性。 中国人历史和传统上是:怕皇帝,怕当官的,怕有钱有权有势者。 日本人没有经历过“文革”的“洗礼”,没有中国人的那种叛逆性格, 他们知难而退,量力而行。日本人认为明明是危险艰难和难以抗争的事,偏偏 要迎头死拼、硬顶,那无异于“自不量力”的以卵击石的莽撞。 在战争年代里日本人中也有“神风队”,他们连同飞机一起冲向敌军舰 自杀成仁。但是在和平的年代,人们学得更理智,在丰富物质得年代人们更容 易忍耐。 在中国历史上的战争中,有黄继光舍身睹抢眼,董存瑞舍身炸碉堡,邱少云火 身不动的感人事迹,至今成为教育青少年的故事。 在极端贫穷的年代,人们“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 然而在温饱得到了保障的今天,中国人们还有“抗震救灾”的本能。“抗震”, “抢险”都是理所当然的,敢拼敢打。 在若干年后,中国的物质变得极端丰富起来,人均GDP超过日本、赶上美国后, 中国的人们就不会象今天,要靠领袖指挥,靠领导发动、带头冲锋陷阵。 首先人们会更理性、更科学、更慎重地在突发性灾难发生之前充分预测危 机和危险存在的可能性。然后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灾情挽回。 在习以为常的可怕事情发生后“按步就班”、“沉着冷静”地对应。 日本人认为世界上最可怕的有3个东西:火灾、雷、地震。后来再加上1个东西 就是:“老爷子”。 地震对日本人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自然现象。人们只能忍耐“它” 横行与虐肆,而无法与之抗衡。对于地震等天灾的态度,是“耐”而不“抗”。 君不见中国的建筑物都称“抗震几级(正确的应该称 “度”,不是指震级, 而是指烈度)”,日本的建筑法令规定是“耐震”强度。近年通过上世纪 九○年的“大阪、神户”关西大地震和新泻等地方的地震以及预测未来的东 海大地震,日本将所有的建筑法规对地震的要求提升到“耐7度以上”。 至今日本人在灾害面前“逆来顺受”、“无声忍耐”的,在中国人或外 国人看来,日本人确是不可思议。 这次9级强烈地震对日本经济已经造成了极大、摧毁性的打击。各国人 民都以实际行动为日本灾区复兴、让灾民回归家园出把力。 日本东北民众饱受煎熬与心酸的现状。接踵而至的天灾人祸之下很多居民选 择了“自主避难”。在焦躁和恐慌之下困守震区数十日的灾民们终于有机会踏 上通往安全地带的旅程。大批福岛、宫城县的受灾民众流向日本各地, 人数已接近30万。东京都也于18日开始着手设立临时避难所,继东京武道 馆和味之元剧场之后,东京国际展览中心和国际会议中心也宣布优先收容 福岛地区灾民。这些避难设施的条件并不尽如人意,但却为颠沛流离的灾 民们提供了栖身之所,至少在这里他们无需面临余震、海啸和辐射的威胁。 日本政府在这次危机中的的预防及应对方面有很多说法,在这次范围如此之 广、危害如此之大的灾难面前,日本政府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在信息 披露、物资补给、灾民安置及寻求国际救援等方面,暴露出一些失误。 日本政府对这次灾害的救援工作始终是被动的,“迟迟不动”,“姗姗来迟”, “引而不发”等等让各界人士特别是灾区的灾民们不满却没有爆发。 日本皇室都宣布免费开放行宫浴场供灾民洗澡,连不出门的天皇本人也配合 东京电力宣布的计划停电,主动让人关掉空调以节约用电。 政府中除了官房长官的记者会见外再难看到那些大臣以及官僚们的救援举 动。是信息不足还是行动不力?人们缺少信息只能干着急。 实际上日本政府在“明里”,“暗里”都在作最坏的打算,争取最好的结果。 全世界的人都在为日本灾民捐款,相信在日本资金是不成问题,除了那些 “钱越多越好”的贪得无厌者。日本政府也在极力为复兴重新编制辅助 财政预算,为震灾复兴解决各种矛盾: 首先最急的是让受灾群众尽早得到粮食,饮料水,衣服,寝具,卫生用品,卫生 设施,煤油,汽油,火器,电池,医药品; 再就是加紧修复公路,在尚未回复的地区由自卫队直升机运送救灾物资 为了“人命关天”的事情只好暂时放弃“违法”的观念。 一切从人性第一出发,可能会出台各种特别政策和临时法规(当年为了营救 当年被淀号日本的赤军劫持人质事件,日本政府也出台了特别超法规的命令)。 还倾心尽力回复生活线路(电,上下水道,天然气,通讯手段,广播电视等) 让受灾群众的组织化(10人一组),相互激励,相互帮助,相互照应,收集信息, 共享信息。健康自卫,产业回复,土地政策,金融,融资,劳动政策,区域复兴 政策等等。 虽然百端待举、百业待兴,在稳定平静的表面日本人正在迎接正在后复兴计 划的严峻挑战。 在中国一个旧唐山被震毁灭了,人们可以建立一个新唐山。汶川被震垮了, 人们只要有资金又可以重建。因为在中国“人命关天”,当失去的东西失去后 应当让生存下来的人有衣食住行的保障。在中国只要政府命令一下,人们就可 以在倒下的地方重新站立起来。有的灾区回复重建家园的工程十分顺利。这完 全是托福中国当今的社会体制:没有土地的所有权人们可以在国家、政府的土 地上遂心建筑自己的乐园。 然而在日本地震灾区要完全回复旧日的风貌是完全不可能的。最大的瓶 颈就是“物权法”让政府的重建回复工程被拖住后腿。在废墟中人们急于将 残垣颓壁推倒,在重灾区人们要将瓦砾砖块清除,但是如果没有得到物主的同 意是“违法”的。“违法”是“犯罪”。有多少好心人为了重建灾区而甘冒 违法之险? 有的地方,海啸袭来时将所拥有的房屋连同家财全部卷走,有的人已经 失去了所有亲人。有的人一无所有,有的人已经找不到自己原来所拥有的土地 和房屋。人已经不是灾前的人,地已经不是灾前的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 实施临时的特别法律法规,日本灾民要重建家园就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 然而日本这个国家是那样坚强,历史上他们灾难不少,却都后化险为夷,克服 困难,重建家园。借鉴历来的大地震经验和教训,日本政府主导的推进震灾复 兴再开发事业将会一个个出台。 大阪神户淡路大地震(1995)逐渐恢复了生机,旧貌换上新颜。 新潟地震(1964年),鳥取地震(1943年),北但馬地震(1925年), 関東大震災(1923年)都留下了深深的爪痕,但在废墟中都得到重建, 在倒下的地方重新站立了起来,将灾难的“绊脚石”当做腾飞的跳板, 他们会跳得更高,飞得更远。 人们将会看到一个灾后重新再建的新东北。 让“岩手”更“艳秀”,让“仙台”更有“仙姿”,让福岛人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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