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做爱
文章来源: 一剑飘尘2015-08-05 07:29:35

一剑飘尘

不要问我为什么今天晚上写这个题目,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如果一定要说个听起来有点道理的原因的话,那就随手说一个:因为对成语“谈情说爱”不爽啊。谈情,可以理解。说爱,说不过去。虽然,用口做爱也算得上正常的性爱方式,但是不要忘了,现在是一个不正常的时代。所以,我希望把这个成语改过来:谈情做爱。爱,一定要做出来,而不是说出来。说出来的,都是情而已。

我觉得到了我这个年纪、目前这种状态,还真是最适合写这个题目。当然,我相信那些90后看到我这个大叔这样说,一定会嗤之以鼻的:怪蜀黍谈性还谈情做爱?有那样的激情么!确实,许许多多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已经忘记了爱情、也不再做爱了。他们现实地只剩下一条内裤:在需要做爱的时候,容易脱下来,供对方参观。

不过,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些人,即使到了暮年,他们还在渴望着爱情的滋润,也在享受着性爱的高潮。不管别人是否相信,我是相信的,因为我自己就是样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保持一颗童心谈情,留着一份精力做爱。即可。当然,我也相信,有些人是因为在一生之中就没有遇见过倾心的对象。一直等到这个年纪,突然被某人打开了心门,于是,爱情就来了,性爱的问题也跟着解决了。

如果说,对于这种人到中年的恋爱,还有一点点地怀疑。那么,对于年轻人的恋爱,就只有羡慕嫉妒恨了。90后的弟弟妹妹们,看到这里应该开心大笑吧。其实,蜀黍哥哥们也一样青春年少过。我大学的时候,曾经整整一个学年,每天晚自习都会找遍学校的各个自习教室。为啥?就是为了想知道暗恋的一个女生,在哪个教室自习。放到现在,估计没有男孩会如此苦逼吧。早就在微信上求爱、陌陌上约炮了。有钱一点的,也许就在晚自习教室的门口,摆上组成心型的蜡烛,然后再送99朵玫瑰。当然,也忘不了预定好廉价连锁酒店的大床房。

但是,我们上大学的那个年代,不要说微信,连花店都不知道为何物。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写情书。可惜,我暗恋的那个女生眼界愣是高,连我这样的文笔都看不上。虽然如此,我依然没有死心。倒不是我有什么持之以恒的精神,而是在那个年代,移情别恋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忠臣烈女,是我们从小被灌输的榜样。所以“忠贞”这个词,就具有特别的意义。无论是对Duang、对国家、对配偶,还是对仅仅暗恋的对象,忠贞都是刚需。唉,原来中国房地产上涨还真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个国家每个时代都有“刚需”。在“忠贞”的刚需总算被抛弃以后,房地产的刚需也就必然是这个时代的选择。所以,80后就不要再抱怨生不逢时了。你们赶上房地产的刚需,但是逃过了“忠贞”的刚需。在一个离开刚需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国家,无论怎么说,房地产刚需还是人性化了一点。毕竟,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人权问题。

总而言之,我为那样一份苦恋付出的代价,是几乎在整个大学时代保持住了处男之身。这特么比释永信法师还苦逼啊。在这个佛爷都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想到那个时代的爱情竟然必须与性生活挂钩,是不是有被电到?

如果说中国文化中有什么话让我听到就产生生理性反刍,“青春无悔”应该算一句。只要想到青春,我就特么后悔。我不明白在我这个年纪、比我大的年纪的老帮菜们,如何可以做到青春无悔?那要有多么自虐的精神,才能够沾沾自喜地回忆起那些打飞机的日日夜夜。

爱情是美好的,其实也只是一份化学反应而异。而把爱情和性捆绑起来,却连化学反应都不是,而是所谓的道德。道德这个东西,一旦变成强加于人的束缚以后,就不道德了。在我看来,道德也应该有底线,那就是:道德应该只用来约束自己。

不过,青春有悔的年代,我显然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不仅自己被社会形成的道德约束着,甚至自己还变成了道德的帮凶。大学毕业以后,在一家研究院工作。里面有一个浙大毕业生,交往过很多女孩,在研究院里的名声很不好。当时我们都住在单身宿舍,周末的时候会去办公室看书。有一天,我要去实验室拿东西。想不到开门以后,竟然见到那个浙大男生和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搂在一起。我当然不认识那个女子。坦白地说,那个场景让我非常回味,成了我晚上打飞机的辅助工具。但是,在后来和同事的聊天中,我竟然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当作是那个男生品德低下的证明。现在想来,真正品德有问题的是我,根本就不应该讲出这样的事情。他既不是明星,我也不是狗仔,即使观众都喜欢八卦。

感情是谈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按照辩证法的逻辑,这两件事情,既是统一的又是分立的。我今天想说的是:这个既统一又分立的说法,本身就不是逻辑而是狗屎。因为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道理很简单:该谈情的时候谈情,该做爱的时候做爱。管它的相互关系呢,只要谈情做爱的对方不介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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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主义是由旅美作家一剑飘尘提出的哲学思想。一剑飘尘是第一部8x8事件长篇小说、禁书“天安门情人”作者,美国作家、企业家。喜欢文章,订阅我的微信公众号无限主义:yjpcwx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