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那时候，依然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婷那年一岁。依然没有再工作，甘愿作一个快乐的主妇。依然在电话里说，不如你来瑞士吧，换个环境会有新的朋友圈子，会有新的依然望。离过去远些，心情会好过一些。记住：生活在别处。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如嫣对未来爱情和幸福的梦想。

那是二月的苏黎世，她在医学院的附属医院门诊的工作刚刚开始。如嫣的国际护士证书在苏黎世的医院里是承认的，这样的职业让她很容易找到了这份工作。苏黎世是这样恬净和美丽，没有香港的那种繁华吵杂。她空闲的时候喜欢在下班后，坐车到Limmat河边Grossmuenster教堂，散步到正对着的石桥上，看远处一座座桥上的路灯依次亮起来，很温柔地照着两边的城市景色。

想起那句话：生活在别处。

苏黎世的夜色将她的过去轻轻地掩盖，掩盖。

这个季节里，常常会在身边走过去几个结伴而行的去参加狂欢节游行的人们，他们画了脸，穿着奇异服饰，快乐的说笑声在冷冷的空气里回响。这是一个与香港很不一样的城市，截然不同然而同样陌生的人群。她有时会在暮色里孤单地跟在那些人背后，走到火车站大街，挤进在那里聚会的人群里。她看到和听到这群朴实的人群的狂欢、跳动的音乐，混乱而醉人。这样很好。中国已经离她很远。她会再一次想起那句话：生活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