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人大对面的胡同口看见他, 一个小小的摊位, 偶尔有几个人站在他附近聊天, 印象中他总是低着头。 第一次想到他是因为去华宇商场给腰带打孔, 那里面有家鞋美容店, 对方懒洋洋地说:“一个眼2元,2个眼4元……” 不屑于理我。 我于是找到了这位修鞋人, 他闷声不响按我的要求打了两个孔, 坚决不收我给的钱。 转眼间,夏天过去了,冬天来了, 经济危机也到了, 铺天盖地的宣传, 人人自危。 昨天一夜狂风怒吼, 因为明天出门需用, 上午出去给另一条腰带打孔, 街上的人都在加快行走,风吹在脸上,像刀, 这么冷的天气师傅还能在吗? 我心里打鼓。 结果还是看到了穿着脏脏的绿色军大衣的师傅, 又给我打了两个孔。 给钱,师傅还是不要, 很坚决地说:就是顺手的事。 师傅说:你来的巧,下午我就走了,明天就回家喽。 我说:您回家过年? 第一次看见师傅笑,说:回家过年,15后回来。 他的脸是经常在户外工作的人特有的紫黑色, 师傅笑的时候,牙显的异常的白和突出, 但是也显的笑容灿烂。 我也笑了,说:早点走吧,再晚,票都不好买了。 师傅的脸色有点暗了,说:现在就不好搞了。 不过,他又开心地说:回家喽! 跟师傅说了给家里人带好。 我还是没给成这个早就应该给的钱。 北京一年的风吹雨淋日晒, 师傅或许是很多人口中的这个城市最低层的人, 可是,对比夜夜笙歌也难掩寂寞的很多精英, 他们生活的踏实, 对生活充满热爱, 坚定生活每一天。 他们坚忍,朴实的生活, 让我心生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