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终于到了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8156c0ab0cfcc3f8173ff3c7b6d6e521/ecb52ec5.jpg) 车子再也不能往前开了。于是停在了山头。村小就在前头,可是这么多东西怎么搬?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83a2446c5204b94969d978b54ff3d322/ecb52ebc.jpg) 山里特有的传播手段——喊山发挥作用了。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106442215db1984078d8e37c4078427e/ecb52eb3.jpg) 只听得阿培络戈用彝语一喊,一大群孩子叽叽喳喳地跑了过来帮忙。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35e1cda5cfa8813e5488a6176fb2c1fe/ecb52ea7.jpg)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67ac1e95094efff853f86d76615ac518/ecb52ea0.jpg) 这就是四普村小。远远地看着一座土房孤零零地立在坝子边,里面有2间教室,是总共20多平方米的土墙房子。前面的就是操场,有一对破烂的篮球架。山猪在坝子上觅食。
二 分发用品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3c07d50722878fd22b2dfdd93c8a0515/ecb52e93.jpg) 儿子帮着把文具、书本装进书包里,然后一个个清点好。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5f974efe50830a557777aa962b38622e/ecb52e89.jpg) 孩子们也井然有序地排着队。我说普通话,四川话,孩子们都听不懂,我也不懂他们的彝语。这其中全靠阿培络戈翻译。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5cbed89e7c9d793f5b93ec387d8508ee/ecb52e84.jpg)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7d95b21a6a477763b1f9bf05ba31a51a/ecb52e78.jpg) 村民们看到我们的到来,冒雨从四面赶来,猪、狗、鸡等也来凑热闹。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0b07f3a57bdf4a74ea3d3b5512a2d5cb/ecb52e6a.jpg) 孩子们没有吃过面包蛋糕,他们的食物就是苦荞麦粑。我们把为数不多的有装饰花的奶油蛋糕分给了女孩子。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360edc4516c1335a41c04e676ab1cfeb/ecb52e61.jpg) 在美国我们也许还在为奶油的脂肪含量发愁而弃之不食,可是对山里的孩子们来说就是美味佳肴了。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cfcfdf326806b29cd46228cc2860d604/ecb52e55.jpg)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0e1766fbd978f168d6eccd3cf762d047/ecb52e4e.jpg)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44823ac0e04cdf28a1a3ffab96f69977/ecb52e3e.jpg) 就是这样的一个篮球架对孩子们来说都是很奢侈的,下雨泥泞路滑,晴天尘土飞扬。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9f30d071c31b5f511cf618411c88fd0d/ecb52e2e.jpg) 背上的孩子哇哇地哭起来,因为从来没有陌生人给过他(她)吃的。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5df994003daaf785659c4b4f3a812628/ecb52e1b.jpg) 这个小女孩叫额其以布,5、6岁之间。我看到的每一张她的照片都是充满了焦虑的神情。是的,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是撒娇的时候,玩乐的童年。然而,她却过早地开始承担家庭的重担。背上的小孩不仅仅把她的脖子深深地勒住了,也沉重地在她脑海里刻下了生活的艰辛。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ea257d0a7f84e94b75e5694e11f847e4/ecb52e16.jpg) 孩子头上的这个叫做“察尔瓦”。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e5957693b002bdcfcf803a12174ace0d/ecb52e0e.jpg) 这种“察尔瓦”就是用羊毛手工编织而成的。
三 学习条件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55c2aaf2f97571f8d7783cf4423b13ba/ecb52e02.jpg) 这就是学校所有的家当。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904280c1ec0c271daebe3de49ab4535e/ecb52df6.jpg) 教室既无电也无水,周围连个厕所也没有。梁上的瓦片破了,雨水直接落进教室。于是夏天漏雨,冬天兜风。房子的土墙壁开始剥离开裂,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bfbac80eba105df4543392020d236b92/ecb52a34.jpg)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26a700f4ba5b886dc6321a87dfbc9c1f/ecb52a17.jpg) 教室里黑黑的,只靠着这一扇窗子透点光进去。孩子们的眼睛要坏可怎么办啊?然而村子里是有电的,可就是没有钱给学校拉根线去。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d94ee94521cb3e97b70c39bad9a2950c/ecb52a06.jpg)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6aeea5eb3dd2a4b2c07db042c3b667c1/ecb529f9.jpg) 老师阿黑格布是个中专生,民办教师。1972年出生,教了17年的书。学校里就他一个老师,又是兵来又是将。学生有32个。他是身兼数职,教语文、数学、美术、思想品德。一天五节课,从上午11:00到下午4:00钟。老师不吃午饭,而孩子们吃的就是从家里带的苦荞麦粑。如果老师生病或有事不能上课,孩子们就待在家里帮助父母做农活。2004年以前阿黑老师的工资是$7.5美元一个月(人民币60/ 月),他有三个孩子5 、6、9岁。全家就靠他这点微薄的钱是糊不了口的,于是老婆又种点地。2004年以后才涨到了$25美元一个月(人民币200元/月)。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d499f08badbe081ed06fbc5d4a53e09c/ecb529e5.jpg) 孩子从5岁到11岁都在这个班里,上一年级。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41b361cb943c90848287b8816c944815/ecb529cb.jpg) 阿黑老师说他有时候真的是不想当老师了,还不如在外打工挣钱。可是每当看到孩子们清纯无辜而又好学的眼睛就又心软了。他就这样默默无闻地一干就是17年。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15ee0af6be7f049e6e92941e5da57f54/ecb529c3.jpg) 孩子们给我唱了一首彝族歌曲,我听不懂,然而我的眼眶湿了。
![](http://www.imagestation.com/picture/sraid216/p042dc74009223489b5fe0ad15e787a66/ecb529b2.jpg) 孩子们站在土墙边高兴地向我挥手告别,他们是兴奋地,因这份小小的礼物;我也轻轻地挥挥手,带走的却是力不从心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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