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网亲们(之二)
文章来源: 一苇渡江的行者2007-05-16 18:46:20



上次为凑某人的生日,突兀动笔,不料陷我于极度被动。生计忙得写不下去,也有点苇郎才尽。原计划按顺序写,但几个朋友或急着赶路、或粉丝聒噪,临时打乱顺序,把下面三个亲戚提上来敲打一番。诸位看官您给捧个人场。





DUE PROCESS

在俺所有的文学城网亲中,唯一一个俺要点名批判的就是这个小丢。她太虚伪!她欺骗了俺!

小丢刚来城里的时候,像老广那样见人就说“偶少西后揍来美国啦,偶地国语不灵光啦”,开始俺还真信了,觉得这个长得跟倪萍一样漂亮的村姑是想在文学城复习复习中文。谁知道,靠!等她一开写,云山雾罩,行云流水,比谁写的都好,这不是寒碜吾等众人吗?更重要的是她的文章中的文化元素(易中天和于丹好像成了大师了, TNND ,世无英雄,遂成竖子之名!),不是一般的 transplants 所能灵活融会贯通的。一时间城里洛阳纸贵,众粉丝求字若渴,在小丢家门口排起了长队,彻夜等候。

小丢跟俺很有缘分。刚认识的时候,她叫 DUE PROCESS ( DP ) , 是她考律师资格的时候随手捡来的名字,我跟她开玩笑说我叫 EQUAL PROTECTION ( EP )(你知道 DP 和 EP 是美国宪法体系中相辅相成的两大支柱和基本原则)。 我的一个同性恋的朋友(别看错了,俺可不是啊,俺要是就怪了,呵呵,不过你看俺多开明,这样的人俺也交往)告诉俺说他们同志之间一眼就能认出是不是同类。俺们律师们也是一样。俺早就对小丢有好感,虽然她老躲着俺,怕俺抓差向她布置工作,她后来承认她一直怕俺。俺有那么凶恶吗?俺和小丢在文章中经常夹枪带棒、暗下毒手(这在善良的云林眼里却成了“眉来眼去”),小丢更是在文章中对俺直呼其名,一点也不避讳。 小丢有几次把俺的名字都省去,直接说兄如何如何,让俺老想起老蒋和汪精卫(汪投靠日本人后,发艳电给老蒋,说“兄为其易,弟为其难”)。

小丢有着一个律师绝对不应该有的真诚和善良。动不动就拉着人家的手哭成一团。俺有时候都发愁这孩子将来可怎么对付商场和情场上的勾心斗角、是是非非。她对人太好,太真诚,太不设防。这种人太容易受伤。从她为数不多的文章来看,她好像确实也受过伤害。她好几篇文章里都感叹“痴情女子负心汉”,透露出过于悲凉的爱情和婚姻观。俺怀疑小丢是鹦鹉学舌或爱上重楼(她毕竟还小啊!)。若是这些情绪是来自骨子里或娘胎里带来的,俺恐怕要亲自去请王太医来红线问诊,讨些黛玉的方子来给她试试了。

俺前几天给小丢说,你知道,上帝很少在智商和情商上同时偏爱某一个人,你是例外。俺要给俺的猎头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想办法把小丢挖到俺律所里来,放在俺办公室对面,看你再躲着俺!俺再重复一遍:
                     上班时间不许上文学城!






女孩安然

说起文学城的网亲,就不能不提到这个同学。她是俺在文学城厚着脸皮搭讪的第一个人(俺有一阵子和她套近乎,说“自家兄妹何必落此俗套”,一直没有把她加到俺的好友,但是后来还是趁着别人没注意把她挂到俺家墙上了以示荣耀)。

你知道,在俺青春期的日子里,安然这两个字对俺有着特殊的意义。大约去年这个时候,俺趁工作间隙在网上浏览,看到文学城女孩安然的博克条目,心里一惊,心想不会是俺“前妻”开了杀戒吧?俺以前很不理解人家为什么开博克,也不看别人的博克,这次出于好奇,便敲开了她家的大门。一进去不得了,我被她的玉照眩的睁不开眼睛,赶紧戴上墨镜并大颂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才得以逃生。看到有个网友情不自禁地留言“竟有人美得这样一尘不染”,俺当时有同感,其实与海伦的倾国倾城比,那种美更多的是邻家小妹的清纯可爱,对俺们这样的男人也更有杀伤力。

断定了不是俺高挑健壮的“前妻”之后,俺开始读她的文章(看样子她写了很久了,有些文章是过去的积累了)。俺在美国的生活规规矩矩地枯燥着,那些恩恩怨怨的美丽故事,让俺这个大男人顿足捶胸,更何况那些整天把自己泡在别人的爱情悲剧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她们一遍又一遍地读安妹妹的往生情事,光靠记忆就能“帮安然再活一遍”)。那些故事偏偏有发生在上海, 一个俺在几年前曾经很迷惘地“滥情”的地方,她的故事让俺想起了阿谁和阿谁,一时间心里难受的很。

就这样,先是被那个名字吸引,然后是美丽的玉照们,再后来是她的文采和故事。俺觉得俺有话要说,便语焉不详地开始和她搭讪(她当时肯定觉得这个人怎么疯言疯语的)。不料隔墙有耳,有个好玩儿朋友不久前不屑地笑话我说她的一个喽罗向她举报说我老人家以前曾写了很多酸诗大拍安妹妹的 MP 。 耶稣基督、如来佛主另加真主安拉!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竟还有如此的有心人!估计是安妹妹的仰慕者打击报复俺,呵呵,再说,俺也不会写诗啊,至多不过是抄过一首席慕容阿(读三声)姨的一首叫什么一棵树的诗送给安妹妹的一张老照片(她那时也就十几岁,站在夏天的一个树的旁边,笑得很灿烂)。小喽罗, 小心我哪天把你发掘出来,饱以老拳!

就这样开始经常来看她的博克。后来估计她觉得俺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便开始搭理俺。俺偶尔留言和她逗逗嘴玩,后来知道这孩子的手真巧,那些手工首饰匠心天成,非是心有繁花绝不可能做出如此美丽的东西来。

终于有一天,俺自己一时把持不住,便粉墨登场,开始了俺丢人现眼的博克生涯(在此之前,俺最后一次公开写文章现眼是在初二,发表在北京某报上)。安妹妹不时也赏光到俺这里看看,被俺逗哭过(差点儿把不可告人的秘密都说出来),也被俺逼急过(有一次她火冒三丈地要去烧谁家的房子),这才发现原来这孩子还这么不成熟(褒义,呵呵)。值得一提的是, 我还帮安妹妹打过一回架,暴露了一下我狰狞的真面目,害得江湖上友军的头面人物都卷了进来帮我,这恐怕又是记在我帐上的一个笑柄。

我是个对语言及其敏感的人,我喜欢透过文字去偷窥作者的心机。安妹妹的故事写到她带着满身爱情的伤痕累累飘洋过海、远嫁美国便戛然而止(记得她写过她来美国时随身带了几个牛皮纸的信封——我们每个人好像都有这样的 baggage )。从此那个敢爱敢恨的少女从我们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优雅恬静的美国人家里的贤妻(好象还不没到良母呐!)。安妹妹更加小资了,她津津有味地写生活中的琐事和学业情况,却很少写道自己在美国的感情生活和自己的丈夫,最近安妹妹愈发“形而上”了起来,一篇又一篇地转发关于爱情婚姻的总结性发言。 一直在想上帝把这样一个美丽、多情而有才气的年轻女人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上海滩连根拔起、像个棋子一样放到密西根那样一个平淡、安静而闭塞的小城, 是不是过于残忍(你看,俺连上帝都敢批评), 除非她找到了真正属于她的爱情。从她溢于言表的对生活的满足,看样子她是找到了她真爱的人和真爱她的人。记得她写在寒冷的雪天回家的感受,打开门,温暖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团团围绕;关上门,将寒冷和纷繁的世界都关在外面。这就足够了。她真幸福。

写得太多了,肯定又有人骂我只会向美女谄媚了。俺跟安妹妹是江湖上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来骂娘的酒肉朋友,现在的约定是她请俺吃东北大陷儿饺子(上海改良版), 俺请她在丁香花园吃水晶虾仁儿(俺和婆娘都不太会做饭)。当然还有好酒,安妹妹自称好酒量,俺这梁山悍匪也不差(好久没练了)。 You have been warned: 添酒回灯之后, 安妹妹若是闹出“ 憨湘云醉卧芍药荫”的羞事,怪不得洒家啊!





罢了

对不起要委屈罢了兄暂时当会儿绿叶来衬托前面的两朵红花了。

还有必要再写罢了这个家伙吗?经历了罢了现象之后,我若再狗尾续貂,还真有“我的朋友胡适之”之嫌了。

我知道红卡和小屁友(好像是双头美女啊!)急着想看孔雀后面的秃尾巴,可是我也没看到啊!郁闷中。罢了是看透世事的高人,也是个感情和精力过剩的家伙,其实他已经把整个个人世界都展现在了我们面前,而不是像我们大多数的男网友这样连个照片都不敢挂出来。

倒是有几句话想公告给罢了兄:工程、软件等等匠人之事还是留给比尔盖茨去干吧(你总得给人家留个饭碗啊?对不对?),你还是专门写写文章吧!在这个世界上,你要是不留下些文字,将是对整个人类文化的不公平!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是因辞职从事专业写作而导致全家吃不上饭,两个漂亮女儿的大学学费交不起,嫂夫人打上门来兴师问罪, 我可什么也没说过啊,全城的人都是证人,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