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流水(10): 长周末之骑车、生日餐及其他
文章来源: longhair2009-09-27 17:52:38

长周末最后一天是周一,照惯例大孩子中午回那边了,就剩我们这个小朋友了。天气大好,不出去活动太辜负阳光了,那我们就骑车去吧。

之前,我们骑车一般是往河边去,过河到一个小岛,然后再回来。不过,那段路回程大半都是上坡,蛮累人。我有些发懒筋,不想要回程的辛苦,想起上次发现的那条在附近的自行车道,于是决定去探探这车道。

小朋友虽然好动,这学自行车呢,就极没兴致。以前骑后轮两侧有保护轮的时候,是懒得踩不动;后来把保护轮拆了,是掌握不了平衡。所以,我们要骑车,尤其远点,就得带着他跑了。

瞧,D把他和小朋友的装备弄好,整装待发了



好了,他们出发了,妈妈在后面赶紧跟上



结果,那段自行车道不长,一来一回,根本没怎么找到骑车的感觉。于是,只好在周边的街区上逛,那边都是些新房子,新CONDO, 房子虽新,就是模样儿几乎千篇一律,再就是光秃秃,树儿都还是小苗。这要过个十数年,大树成荫,感觉可能就出来了。

虽然是夏天的尾巴,不过列日当头地骑车,还是有些太晒,所以等拐到旁边的老区,就一下子就觉得爽了不少;周围的房子、园子各有特色,门前街头有些还停着个小船什么的,反正有得东西可以给我们评头品足了。这么一边骑着,一边东瞧西看,也挺赏心悦目的。最后,停在个街区公园,让小朋友有疯玩了会儿,才打道回府。

到了家,趁我们收拾单车,小朋友已经进去的机会,D赶紧又问:你有没有跟你妈说好我们今晚的计划呀?我笑,这家伙这两天都第几回提起了,就怕我忘了他这“伟大”计划呢。

他早说好这晚要两人世界的,因为过两天就我生日、当然也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纪念日了。生日当天,我说得呆家里和小朋友、娭毑一起过的,所以,趁着长周末,他把节目安排在这晚了。

拿上在Niagara买的、我试过酒说不错的那瓶Chardonnay Musque, 他说,我们去某某地方吃饭吧,你去过那里吗?

我让他把街名重复了一次,还是不觉得耳熟,就说:我没去过呀,在哪里?

听他说PLATEAU,我心里还暗想:哪条小街呀,他说得好象条挺有名的街的样子,我咋一点不知道呢?

等他泊好车,说走过这公园就是了,我才恍然大悟,法语发音的Prince Arthur,根本没法和我记忆link起来:说的就这呀,我以前在这附近住呢,来过不少次了;不过没在这任何一个餐馆吃过,你知道不好在外面吃的。

Prince Arthur在这段是步行街的,短短的一段,两边全是餐馆,可以自带酒水的,以希腊菜为主、也有墨西哥和葡萄牙菜什么的,街头一溜排开了餐馆的Terrace。我们找了一家坐下,嘿嘿,我拍板定了这家,很是因为外面那个跟我们招呼的领台,够年轻够帅,而且帅得来还有点Shy的样子。

商量之下,我点了半只龙虾加三文鱼,他点了羊排,都属于我们俩都喜欢的,这样等会儿还可以SHARE不是。餐馆的分量,我可以吃完的次数绝对屈指可数,而且有限的几次,绝对是因为本来就不够分。 这晚菜上上来的时候,看分量,我以为又要剩的了。谁知,边说边吃,好家伙,不知不觉,我们居然干掉了那瓶酒不说,我盘里剩的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记了。

其间,我跟龙虾腿较劲的时候失手,半条腿直飞到对面他的盘中,溅起米粒无数。可能喝了点酒,high high嘚,我一阵狂笑:好在第一次见面你没请我到这里来吃,不然我要也点龙虾,也吃成这样,估计我们就没有今天了。

其间,他离席去找了那个拉小提琴的人。刚才过来时,我们看到在路边拉琴的那个人, 虽然拉的音乐不是东方的,不过面孔是,还在猜是不是中国人呢。 他过去一问之下,还真是的,于是请他过来给我拉一曲中国风,结果我听到了小小的一段08奥运的“我和你”,倒也应景得很。离开的时候,D又专门去买了张他自己灌的DC。坦率地说,那人过来拉的时候,我就不觉得有多好,觉得D用那个价去买那张CD不抵的,不过,也没阻止他,念他有心呢。可惜的是,那CD倒真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了,嘿嘿,这是后话了。

(那张CD可真不怎么地,不说这提琴拉得如何,录得也太过简陋了点,完全没有任何配乐,纯粹的清拉呢,我妈听了的评价是,这个二胡怎么拉成这样了?:))

吃完,我要消食,他要醒酒,车是不能开的,我们只有11路来溜哒了。一路两个人热热闹闹地往皇家上脚下走,我是觉得了点,那种久违了的、恰到好处的酒后的轻快。我叽叽喳喳地八着些成年旧事,和酒有关系的那些,比如说,最后一次enjoy酒后那种high, 是那年圣诞节和同学们在环市东的那间迪吧呀。还有大学毕业前的太子湾的那次班聚会,我们寝室的女生怎么灌醉那班男生了呀。那次我担了个灌倒班长的名声,因为他大人是在跟我一人一半干了那整瓶加饭酒之后,被同学用三轮车拖回去的。其实,我冤着呢,天知道我几乎算寝室最不会喝的之一,谁要他一个个跟我们其他那几个女生喝过来了,最后还要来找我干那“加饭”呢,我不过起了骆驮背上的那最后一根稻草的作用罢了。

走着闹着,我们就到了山脚,歇在了张长椅上。我先是背靠着在怀里,问过他最后一次醉酒的故事之后,开始跟他讲我最后一次醉酒的事儿。边回忆,边寻求更舒服的姿势,最后我滑溜到半枕着,躺他怀里去了。故事讲完,我对刚才就说要去Wash Room的他说走吧。结果,没曾想,我这么个那么伤心的故事,居然可以把他讲得只能继续坐着,一时不好意思起身。闻言,忍俊不禁,我对他贫:刚才我起身,你不是不帮我,要我仰卧起坐吗?好,那你现在就不要起身了,做仰卧起坐得了 —— 同学们别误会哦,千万别看成“俯卧撑”哈。

看他躲闪着做了一下技术处理之后,真一个一个做起了仰卧起坐,我笑翻在了一边,好久没有的放肆,以至于后来下去穿过公园的一路,我忍不住干脆耍起了醉步,装疯扮傻得象模象样,惹得他初初当了真,竟过来搀扶,又是好一阵笑……于是,笑声如此玲珑般地洒满了归路。

—— 十四的时候没这么疯过,二十的时候大约是有过,现在再偶尔为之,感觉原来真是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