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隶的故事

我以为我们不能靠斗争二字。于广大无权无势大众,高叫大骂,而散如沙,谓之斗而不争;虽群而起,但无方无策,谓之争而不进;有图无谋,谓之进而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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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哥的故事 (3.1)- 郑哥蔫了

(2018-04-18 17:14:51) 下一个

郑哥的故事 (3.1)- 郑哥蔫了

像咱们这样的窈窕淑女气质的,敢不敢骂粗话?国骂不能算,要真正的粗。问候别人爹娘的那种,并且连器官一块问侯的那种?敢不敢杈着腰,手前指,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骂的是狗血淋头?

敢?还是不敢?敢!怎么不敢?别以为老娘是吃素滴!刚来美国那会儿,看咱们台湾女同胞开粗口,骂粗话,讲荤段子行家里手,真正是无地自容。同吃五谷杂粮,怎么着那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说到荤段子,在餐馆里,咱们女生想不听都不行。当然,也有女人的好奇,偷偷地支着个耳朵偷听。再怎么着,那里敢像原创现在这些小丫头片子们这样胆儿肥的?这些小丫头片子,号称美女写手,尽写些爷们儿脸都没处放的话。读读她们写得18怕死(我的英文plus的汉化),你就明白为什么贾平凹真正得只能是贾平凹啦!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看餐馆里有些色迷迷男人的形象,保不齐就要被吃豆腐。打工妹保护自己的办法就是瞎编一个不存在的假老公或者男朋友。手上一定要带枚结婚戒指,不但要像个已婚的妇女,还有要我老公,我老公的挂在嘴上。这一招还是我打工的第一家中餐馆,碰见个上海出生、香港来的妹妹教的。也是因为她有次说漏嘴了,怎么她老公忽然间毕客变成贝客,又从贝客变成了派客?

看到了我吃惊的大眼睛,妹妹告诉我,非也。姐姐你别想歪了,妹妹还懂洁身自爱。造个假男朋友,就指着那假人来保护我们真人。打个餐馆也不是万年桩,三月半截,谁也不认识谁。都是餐馆歇了工,吃完晚饭开车走人,如果自己不说,家在天南地北都分不清楚,怕的啥?就这样我也有了个名叫“麦克·阿瑟”的男朋友。“他”几乎陪我走完了美国的东西南北中,直到我有了自己真正的“麦克·阿瑟”。

到了和郑哥一家一起打工,才有了安全感。头好几年,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担心。认识郑哥一家,心才放了下来,不再把那个麦克阿瑟当回事。

中餐馆松篁楼远离城市的中心,坐落在靠海边的小镇中央。松篁楼可不是一般的中餐馆,他数十年的历史,号称有888个座位。从街口的餐馆正门进去,经过门边两个石狮子,和普通的中餐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从街后的停车场进来,要穿过一个有假石山、竹林、和小桥流水的真正的中式庭院。庭院深深,院子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还有两个红楼梦里常见的那种圆形的中式拱门。后来才知道,沈老板原来是国军海军世家子弟,怪不得那么有钱。第一次见工,和沈老板坐在庭院石桌旁,石凳上聊天。竹林风声鹤鹤,松树荫凉之下,居然有赖着不想走的意思了。

写这篇前,手欠了欠,动了好奇心,想想快三十年过去了,想查查松篁楼到底还在不在。古勾了一下,居然还在!不知道是否是如何的物是人非了?

松篁楼前后左中右,分隔成五个厅,三个区域。平均每区约有大小不等五十张桌子。一家餐馆居然有两大一小三个酒吧。因为是靠海的小镇,所以生意靠得是旅游客和附近的大公司。每天是中午忙,晚上闲。周末更是清淡,特别适合我们这种穷学生打工。

一周周三、四、五最忙。平均要“翻”两次台子,意思是说一桌要换两拨客人。那时一天午餐五、六百号客人,一顿饭赚近百美金的小费稀松平常地很。每天中午饭后,大家围着圆桌数钞票、扒美分,郑哥都会笑眯眯地说,又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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