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寐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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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同书第三课,论教皇权与首位,把石头挪开

(2017-03-26 06:24:11) 下一个

各位弟兄姐妹主内平安。首先赞美带领我们在大洋两岸得胜有余的主耶稣基督,而今年的大斋节(Lent)因此更加春意盎然。今天的证道经文是马太福音16:13-19,

13耶稣到了该撒利亚腓立比的境内,就问门徒说,人说我人子是谁。(有古卷无我字)14他们说,有人说是施洗的约翰。有人说是以利亚。又有人说是耶利米,或是先知里的一位。15耶稣说,你们说我是谁。16西门彼得回答说,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17耶稣对他说,西门巴约拿,你是有福的。因为这不是属血肉的指示你的,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的。18我还告诉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权柄原文作门)19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

感谢神的话语。我们今天继续《协同书》的系列课程——《论教皇权与首位》(the Treatise on the Power and Primacy of the Pope,1537;以下简称《论》)。而上述经文则是《论》文当中涉及的关键性经文——路德宗与教皇派在如何解释这段经文方面分道扬镳。我们站在路德宗的立场上,但我对经文的解释和应用与新教不同。我们今天仍然按背景、内容和反思这三个方面来讨论这篇文献,最后会特别聚焦中国教会简史。废弃没有圣经根据、只是建立在人的罪性和传统之上的教皇制度以及主教特权,真正的祝福是从此让福音进入地极,并建立完全独立和平等的本地教会。

按“任不寐定律”,我们又同样经历了《论》文。亲爱的主,“这代要对那代颂赞你的作为,也要传扬你的大能。我要默念你威严的尊荣,和你奇妙的作为”。阿门!

一、历史背景

《论教皇权与首位》(Latin, Tractatus de Potestate et Primatu Papae;A Treatise on the Power and Primacy of the Pope,Treatise Compiled by the Theologians Assembled at Smalcald)诚如副标题所表明的,该文是1537于施馬加登聚会之时德国一些选侯或教会代表合编而成。而Philip Melanchthon是“主编”,该文献具体完成于1537年2月17日,可以说与《施馬加登信条》同一年面世。在协同书中,《论》被视为是奥斯堡文献的重要补充(当然也被视为是《施馬加登信条的附论》),因为奥斯堡文献几乎没有展开论述或坚定面对教皇权力的问题;但这期间,教皇权力继续恶性膨胀。《论》已经提前在神学上弃绝了即将举行的天特会议中对教皇权力的系统制作(the Catechism of the Catholic Church)。墨兰顿用拉丁文完成了《论》。

大致而言,墨兰顿引用圣经和教父传统阐述了三个基本观点。第一、教皇不是基督教会的头,也不拥有高于其他主教的神圣权柄 (de iure divino)。这一改教原则是一次回归圣经的伟大洞见——教皇特权是绝对没有圣经根据的。但与此同时,基督教各宗派(尤其是路德宗)必须警惕任何形式的教皇神学死灰复燃和卷土重来。第二、教皇和主教并不因为承担圣职(divine right)而占有世俗权威(civil authority)。这一论点显然旨在限制罗马方面对德国方面的一切政治、经济和军事暴行。但这一条必须小心解释,否则就可能取消牧者和基督徒对世俗罪恶的批评,以及借此传讲福音的权柄和使命。第三、教皇波尼法修八世(Boniface VIII ;1234-1303;教宗博义八世)1302颁布的“一圣教谕”(the Bull Unam sanctam) 中主张之顺服教皇为得救必须的教义是无效的,因为这条教义与因信称义的真理根本对立。这一条实际上设置了“顺服的限度”——如果教会某些权柄的应用,已经开始威胁福音事工和主的救恩,任何人的传统都是粪土。

关于“一圣教谕”我们需要翻阅一些相关资料。教皇权力在13世纪日臻顶峰,但这并非说教会内部以及世俗领域没有质疑和挑战。到波尼法修八世,教皇权力,特别是属世权威已经有衰微迹象。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说,这也是圣灵对教皇的怜悯——他们本来有悔改降卑的机会。但是波尼法修显然没有真正顺服天上的呼召,继续在万人头上营造首位和威权。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认识他的悲剧。一方面,他自己是个博学而自大的人。有记载说:他就任教皇职位的典礼极其壮观,甚至在上马之际,左右各有一位国王为他扶着马镫。他只记得权柄,却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仆人。另一方面,当时的政治局势也形成了严重的试探。他之所以在教皇诏书中宣称所有人,包括国王,在信仰和道德方面都要服从教皇;一个主要原因是法国的腓力四世(Philippe IV le Bel,1268年4月28日-1314年11月29日;卡佩王朝第11位国王,1285年—1314年在位))以及英王爱德华(King Edward)与波尼法修关于教皇职权一事有着长期的冲突。攻击是真正残酷的试探。

腓力四世是卡佩王朝后期一系列强大有力的君主之一,他对外四处用兵,甚至胁持天主教教会。像教皇贵格列七世(590-1050)一样,波尼法修也愤怒地革除了法王腓力的教籍。但法国百姓不但不因此放弃对法王的效忠,反而更团结起来,支持法王。1303年,腓力派遣一支军队前往意大利的Anagni捕捉教皇。当时波尼法修已是个87岁的老人,兵丁竟将他拳打脚踢,极尽羞辱之能事。波尼法修返回罗马几天之后抑郁而终。1305年,腓力逼迫教皇克雷芒五世(Pope Clement V,1264年-1314年4月20日)把教廷迁到法国的阿维尼翁(Avignon,亚维农),是为阿维尼翁教廷时期(Avignon Papacy;1309-1378),又称阿维尼翁之囚(Babylonian Captivity)。这个时期从克勉五世开始,历时69年,最后由额我略十一世(Pope Gregory XI)主动将教廷迁回梵蒂冈结束了教廷阿维尼翁时代,但他一年后的逝去却发生了天主教教会大分裂事件(1378-1417)。将所有的罪归咎于每一个人或某一个教皇是不公平的,教皇制是欧洲圣俗两界共享的罪恶。

在“一圣教谕”中,教皇说:“……教会有两支宝剑:属灵和属世的……它们代表教会的权柄,前者由教会和教皇的手运用,后者由国王和军士运用,但必须用在教会和教皇权柄的统管之下。一支宝剑必须顺服另一支宝剑,也就是说,属世权柄必须服在属灵权柄之下,属灵权柄有权建立属世权柄,并在属世权柄犯错时,施行审判……世界上每一个人得救的必要条件是顺服罗马教皇。”教皇又引耶利米书一章10节的话:“看哪,我今日立你在列邦列国之上”作为他要求统管全世界的圣经根据。在这100多年的时间里,所有教皇是否诚实面对过这样的真理呢:“24 门徒起了争论,他们中间哪一个可算为大。25 耶稣说,外邦人有君王为主治理他们。那掌权管他们的称为恩主。26 但你们不可这样。你们里头为大的,倒要像年幼的。为首领的,倒要像服事人的。27 是谁为大?是坐席的呢?是服事人的呢?不是坐席的大吗?然而我在你们中间,如同服事人的”(路加福音22:24-27)。但是,我们同样认为,这圣经的真理也应该光照腓力四世和路德教会。

值得一提的是,墨兰顿自己对最后这一观点做了有条件的保留,但是路德在施馬加登信条上的立场以及F-约翰的态度还是坚固了他。另外,德国教会一直在记念另外一位与教皇波尼法修同名的圣徒:圣波尼法爵(圣公会译圣博义、圣波尼法等,拉丁文: Bonifacius,英文:Saint Boniface,c.680 -June 5, 754),中世纪天主教传教士和殉道者,史称“日耳曼使徒”,德国基督教化的奠基人。他出生于英格兰的德文郡(Devon),公元722年出任当时法兰克王国的美因茨(Mainz)大主教,并积极开展促使日耳曼人皈依天主教的传道活动。他曾在崇拜陀尔神(Thor)的日耳曼人面前,当众将一颗代表陀尔神的大橡树砍倒,以此引导日耳曼人信奉天主教。754年,他在弗里西亚的Dokkum(今荷兰境内)遇难。他的墓地在今德国富尔达教堂(Fulda Cathedral)地下墓室。“圣波尼法爵”真正的揭示或预告了协同书的价值:先知教皇权的目的是将教会建立在德国和中国,以及一切不需要仆伏在任何教皇淫威之下,只是自由仰望基督的地方。

协同书的编译者们在论述“現今的教會權柄”这个主题的时候,写有一段述评也值得引用在这里:“這份論文對於現今教會內主教與牧師角色的正確認識也非常的有幫助。信義宗派拒絕接受任何有關神職人員階級差異的方式是屬於上帝神聖之命令的建議。因為神職人員中的等級與地位是屬於人為安排的事項,是屬乎基督徒的自由,也是為了在教會中能有良好秩序的緣故。但是,一旦涉及到聖職的本質,亦即:宣揚福音,施行聖禮,與其他職責時,則每一位牧師的職務都是同等的。正如只有一個福音,同樣的,也只有一種福音事工。透過按立聖職禮授予男人牧師職分,一直是教會藉由牧師就能做到的事。然而福音卻在這些爭論中處於危險關頭。事實上,福音的合法性及其效力不靠任何東西,乃唯獨倚靠基督。所以,墨蘭頓適當地引用奧古斯丁的話以便解釋:當牧師沒有空時,基督徒可以,甚至應當,為彼此施行洗禮(例如:緊急洗禮)”。路德会若在此类问题上的跌倒实在是莫大反讽。耶和华神所造的,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控告和翻译是为狡猾。

魔鬼知道权力对人的腐蚀能力,所以魔鬼的三重试探的高峰是权力的试探(创世纪3,马太福音4)。它让你觉得你有权力、你有高于SMP、CSMP或别人的权力,你甚至有决定真理的权力。而一但“好占首位”或向首位告密告状成为教会政治和教会生活,法利赛的酵、希律的酵和教皇制就在基督教和路德宗中死灰复燃。我们学习协同书的目的不是为了显示我们才真正路德宗以便骗吃骗喝分门结党,也不是哈巴狗一样跟随尼采们在教皇后面继续撕咬甚至践踏弟兄,而是用协同书见证的真理“攻克己身”——我们自己里面的教皇情结及其副产品厄克现象或小人士每现象。若真的明白协同书的精义,2017年的大斋节和记念路德改革500年,就不负主恩了。协同书课程一开始,我就盼望我的讲章可以翻成英文,这事成了;这是神奇妙的作为。惟愿如今这众水的声音,让凡有耳的都应当听。

二、基本内容

墨兰顿首先是提出教皇神学的那三大论点,然后从圣经和历史以及逻辑三个方向驳斥教皇神学。我们今天只是提纲挈领简述其内容,但是要求学员必须仔细阅读全文。

1、聖經与历史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不会一一解经。只是简单将墨兰顿引用的经文附录在这里。墨兰顿的护教方法非常值得我们今天学习:你若讨论神学问题,不要指着教义争辩,你应该打开圣经。路德仍然在呼喊:拿圣经来!而我个人,甚至不和任何拿协同书来的人辩论。

路加福音22:24-27,“24门徒起了争论,他们中间哪一个可算为大。25耶稣说,外邦人有君王为主治理他们。那掌权管他们的称为恩主。26但你们不可这样。你们里头为大的,倒要像年幼的。为首领的,倒要像服事人的。27是谁为大?是坐席的呢?是服事人的呢?不是坐席的大吗?然而我在你们中间,如同服事人的”。

马太福音18:2.不过应该引用马太福音18:1-4,“1当时门徒进前来,问耶稣说,天国里谁是最大的。2耶稣便叫一个小孩子来,使他站在他们当中,3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4所以凡自己谦卑像这小孩子的,他在天国里就是最大的。”

约翰福音20:21,“耶稣又对他们说,愿你们平安。父怎样差遣了我,我也照样差遣你们”(另参约翰福音12:44-50)。墨兰顿的逻辑是:“你们”是复数,不是单指那个“你”,而是指向所有使徒。

加拉太书2:6-10,“6至于那些有名望的,不论他是何等人,都与我无干。神不以外貌取人。那些有名望的,并没有加增我什么。7反倒看见了主托我传福音给那未受割礼的人,正如托彼得传福音给那受割礼的人。8(那感动彼得,叫他为受割礼之人作使徒的,也感动我,叫我为外邦人作使徒)9又知道所赐给我的恩典,那称为教会柱石的雅各,矶法,约翰,就向我和巴拿巴用右手行相交之礼,叫我们往外邦人那里去,他们往受割礼的人那里去。10只是愿意我们记念穷人。这也是我本来热心去行的”(另参加拉太书1:10-12)。

哥林多前书3:21-23,“21所以无论谁,都不可拿人夸口。因为万有全是你们的。22或保罗,或亚波罗,或矶法,或世界,或生,或死,或现今的事,或将来的事,全是你们的。23并且你们是属基督的。基督又是属神的”。

建议大家自己阅读历史证明的内容。墨兰顿指着教会历史让我们看见教皇权柄是教会授予的权宜之计,并不是出于圣经的绝对真理。而且即使教会会议也从未赋予任何人以教皇那样的权柄。墨兰顿的另外一个论据是:一位主教要監督全世界的教會,“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事实上很多远方教牧的诞生都与罗马无关。值得强调的是,墨兰顿在这里主要讨论的是“各省主教”的产生传统或惯例,而非普通牧师的按立:“經由全體弟兄的投票,並經在會眾面前聚集之主教的判斷,即可授予主教的職並行按手禮在他身上。

但我认为“神聖的傳統和使徒的儀式”这个评价还是过于夸张了。特别是,即使本地教会牧者的产生,我们必须彻底返回圣经:既非民主式,也非教皇制。如果某些传统违背圣经或没有充分的圣经根据,仍然不能捆绑基督徒的自由。

2、释经的问题

基督教和天主教关于教皇权柄的纷争,主要是一个释经问题,就是怎样解释马太福音16:16-19,“16西门彼得回答说,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17耶稣对他说,西门巴约拿,你是有福的。因为这不是属血肉的指示你的,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的。18我还告诉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权柄原文作门)19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更具体地说,就是围绕“磐石”到底指什么,而分道扬镳。不过引文应该包括马太福音16:15:“耶稣说,你们说我是谁”——这很重要,耶稣是建立教会的基督,是用彼得建立教会的基督,是带领教会胜过阴间之门的基督。实际上我多次讲过这个问题。我们的立场不是天主教的:彼得不是教会的磐石或“第一任教皇”。我们的立场也不是基督教的:没有任何字句和逻辑清晰告诉我们,这“磐石”指向彼得的认信或信仰,而非彼得本人。我们的结论就是圣经字面的含义。第一、主耶稣说的石头就是彼得。第二、这石头不过是蒙恩的罪人,是烂石头,是打人的石头,是曾经建造巴别塔的石头,是堵住坟墓门口阻挡复活的石头。第三、真正建立教会的是“我”(基督),而非彼得——用最不堪之彼得建立圣殿的神,才是教会的头,才是我们的神。因此经文的重点根本不在彼得是谁,而在“人说我是谁”。不仅如此,我们都是彼得,但我们依靠神的大能和大爱被建造成主的圣殿,而且一直在被建造的过程中。

需要说明的是,在磐石的问题上,路德教会与其他基督新教还是不同。这是墨兰顿的观点:“教會不會建造在一個人的權威之上,而是建造在彼得所認信的聖職上,因為在這認信中他宣告:耶穌是基督,是上帝的兒子”。墨兰顿还强调:“基督稱彼得為一執事,而「在這磐石上」就是指這聖職而言”。其他新教基本上都宣称“磐石”是基督徒的信仰或彼得的信仰告白(这一思想至少可以上溯到屈梭多模、希拉流);但墨兰顿在这里强调的乃是彼得对“圣职”的认信。尽管两者都没有足够的经文根据,但是路德教会的立场对保护圣职传统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按着激进主义的方向,必然导致这样的后果:在废弃教皇权柄的同时,逐渐连教会的牧职也放弃了。这正是近现代教会历史的轨迹。正因为如此,墨兰顿反复强调圣职本身必须得到尊重,因为这拥有充分的圣经根据(以弗所书4:11;罗马书10:17)。墨兰顿说“大部分的聖教父,如:俄利根、居普良、奧古斯丁、希拉流,以及比德(Bede)等也都是如此解釋「在這磐石上」的經文。墨兰顿在这里引证的经文还包括罗马书13:4;马太福音28:19-20;约翰福音18:36;哥林多后书1:24,10:4)等。

与此相关的经文是约翰福音21:15-18。教皇派的意思是,“你”只是指“彼得”,因此彼得有属灵特权。但实际上正相反,彼得“不愿意去”。所以彼得一生需要圣灵反复的建造、催逼和带领。那这样的彼得,有什么资格拥有监督和带领其他牧师的资格。所以这段经文显示了两条更重要的信息:第一、彼得的正经事业不是监督和控告别人,也是牧养小羊。第二、彼得的正经事业不是逼迫别人更新,而是自己不断顺服圣灵。不仅如此,墨兰顿可能忽略了这段经文一个同样宝贵的启示,事关基督教会的秩序和效率以及彼此相爱。这就是彼得和约翰的关系。首先我们看见彼得与约翰是完全平等的使徒;显而易见,彼得没有凌驾于约翰之上的权柄,哪怕你是“大徒弟”。其次,我们看见主耶稣严厉禁止了彼得对约翰的监督和搅扰:“耶稣对他说,我若要他等到我来的时候,与你何干?你跟从我吧”(约翰福音21:22)。但愿从此以后彼得不要烦约翰,你忙你的,我甚至比你还忙。彼得控告和注目约翰是教会乱源之一,所以我们的主在教会启程的时候就设立了“你别烦我”的秩序。你若永远监督控告我,只能出于私欲和嫉妒,可笑的拉羊,或让我永远作你的奴仆。你我都将自己放在圣灵的监督之下最好。我有空儿接受你们监督不是因为你们对,而是因为我们爱。你若真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总是大儿子,你回去必降为卑。我从来不认为哪位主教或特使在真理和生命上比其他牧师更高明。主教的正经事业只有一个:“是谁为大?是坐席的呢?是服事人的呢?不是坐席的大吗?然而我在你们中间,如同服事人的”(路加福音22:27)。

3、顺服的限度

以上证明和释经目的只有一个,为路德会不顺服教皇提供真理和传统的根据。“基督與教宗之間的懸殊差異”这部分论述主要是在批驳这条教义:顺服教皇为得救之必须。发展到这个阶段,罗马天主教的极端思想已经有敌基督的性质了。首先,基督的国不属于这世界,因此不可以用世界的方法建造和治理教会,更不可以用圣职去辖制世俗权柄和属世事务(相关经文可以参考约翰福音19:2;使徒行传6:1-4;提摩太前书4:13-14)。但是在这方面,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教会必须保持对世界光照的权柄和使命,我们是山上之城,是世上的光和世上的盐。我不认为墨兰顿在这个问题上有着更为周延的论述。

其次,对教皇那些违背圣经的教义和命令,不仅不应该顺服,“這樣的教宗和體制當受到咒詛,正如保羅清楚地教導說:「但無論是我們或是天上來的使者,若傳福音給你們,與我們所傳給你們的不同,他該受詛咒」〔加拉太書1:8〕。而且使徒行傳5章29節也說:「我們必須順從上帝,勝於順從人」。同樣地,教會律法也明確地教導:凡屬異端的教宗,都不應順服之。利未大祭司雖藉上帝神聖權柄而為祭司長〔利未記8〕,但是對於那些邪惡的大祭司,是絕得不到人們對他們的順服。正如耶利米和其他先知反對那些邪惡的大祭司〔耶利米書26:1-11〕,同樣的,使徒也與該亞法的意見相左,因而無須順服他〔使徒行傳4:19-20;5:29〕”。墨兰顿告诫基督徒应该“唾棄並譴責教宗及其擁護者,並視其為敵基督者的國度”(马太福音7:15;加拉太书1:8;提多书3:10;哥林多后书6:14;提摩太前书4:1-3〕。

再次,因信称义与顺服教皇得救之间的根本对立〔以弗所书2:8-9〕。这里特别提到教皇制的两大错误和“兩項重大罪狀:(1)教宗藉着不公義的殘酷行為與處以死刑來捍衛這些謬誤。(2)他不但從教會那兒強奪其決定權,還不允許教會以正當的方式裁決任何在宗教上的爭論”。一个未能解决的问题是:墨兰顿和协同书相关教条明确反对教皇派杀戮和残害圣徒或敬虔之人,但教会是否拥有肉身杀害异端的权柄,这个问题悬而未决。不过大致上可以说,墨兰顿将教会的惩戒权柄主要集中在革除教籍方面,而非肉体迫害与死刑方面。“福音派定給教會管理者的指令是:傳講福音〔馬太福音28:19〕,赦罪〔約翰福音20:23〕,施行聖禮,並行使裁決權(也就是,革除公然犯罪者的教籍和赦免悔改者的命令)”。

最后,墨兰顿重申按立牧师是教会的权柄,而非教皇的特权;主教和牧师权力平等(以弗所书4:8-12;马太福音18:20;彼得前书2:9;使徒行传14:23;提摩太前书4:14;加拉太书1:7-9)。墨兰顿论述“革除犯明確罪行者之教籍的一般裁決權”。一方面,这一权柄“當然是屬於所有牧師的權力〔哥林多前書5〕。但是主教們卻蠻橫地轉移了這個權力使其唯獨屬他們專有,並用它為其獲利”。墨兰顿在这里要反对的罪恶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這些被稱為正式的聖職人員,若不是出於貪婪,就是因為其他不道德的慾望之故,用令人無法忍受的特權,折磨人們,並且不經任何應有的法律程序而革除人們的教籍”。他的结论是:“既然主教已顢頇地將這裁決權轉移只屬他們所有,且又卑劣地濫用此權,因此我們實無必要順從他們”。

我今天特别把墨兰顿没有引用完全的经文送给被犹大之灵捆绑的几个巴比伦人。加拉太书1:6-9,“6我希奇你们这么快离开那借着基督之恩召你们的,去从别的福音。7那并不是福音不过有些人搅扰你们,要把基督的福音更改了。8但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给你们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9我们已经说了,现在又说,若有人传福音给你们,与你们所领受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加拉太书2:4-9,“4因为有偷着引进来的假弟兄,私下窥探我们在基督耶稣里的自由,要叫我们作奴仆。5我们就是一刻的工夫,也没有容让顺服他们,为要叫福音的真理仍存在你们中间。6至于那些有名望的,不论他是何等人,都与我无干。神不以外貌取人。那些有名望的,并没有加增我什么。7反倒看见了主托我传福音给那未受割礼的人,正如托彼得传福音给那受割礼的人。8(那感动彼得,叫他为受割礼之人作使徒的,也感动我,叫我为外邦人作使徒)9又知道所赐给我的恩典,那称为教会柱石的雅各,矶法,约翰,就向我和巴拿巴用右手行相交之礼,叫我们往外邦人那里去,他们往受割礼的人那里去”。

但是2016-17年的“加拉太定律”不再是我的伤害,反成了福音的祝福,蒙特利尔的“右手行相交之礼”是确实的,魔鬼即使不愿意善罢甘休但这和平与发展仍然是铁定的事实。实际上从上周启程,国际范围内的同工已经开始(这当然要感谢那个翻译工作)。2017年3月23-25日bishop(主教)连续给我写信分享真理的共识,并且说应该起来:to keep our congregation safe from Satan and to protect our ministry here, in Asia, and in the Caribbean。各种帮助和义人围绕在我们的周围,有万千天使等候在湖的这一边。正因为如此,此时我加倍地思念你们几个人,我比任何人都盼望你们蒙受安慰和更新。“15你们当日所夸的福气在哪里呢?那时你们若能行,就是把自己的眼睛剜出来给我,也都情愿。这是我可以给你们作见证的。16如今我将真理告诉你们,就成了你们的仇敌吗?17那些人热心待你们,却不是好意,是要离间(原文作把你们关在外面)你们,叫你们热心待他们。18在善事上,常用热心待人,原是好的,却不单我与你们同在的时候才这样。19我小子阿,我为你们再受生产之苦,直等到基督成形在你们心里”(加拉太书4:15-19)。

“恨不得那搅乱你们的人,把自己割绝了”(加拉太书5:12),只是我们没有时间恨。求主怜悯,“17从今以后,人都不要搅扰我。因为我身上带着耶稣的印记。18弟兄们,愿我主耶稣基督的恩常在你们心里。阿们”(加拉太书6:17-18)。

三、中国教史

近年来中国很多传道人不断感慨着范礼安面对秦国的感慨:顽石、顽石,你何时裂开。这里所说的顽石,也可以是主耶稣在马太福音16:18节中说的“磐石”。如今是把石头挪开并用来建造教会的时间(马太福音28:2;约翰福音11:39)。挪开教皇制、破碎主教制是为了寻找巴别塔之后流散全地的那些石头,使之重新成为伊甸园的宝石。我们今天重点回顾一下中国的“新石器时代”——我是指中国《论》文以后的中国教会历史。

有3本书大家可以参考。(韩)李宽淑: 《中国基督教史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8。(英)Kenneth Scott Latourette:A History of Christian Mission in China,The Macmillan company, 1929。(英)Tony Lambert: The Resurrection of the Chinese Church,Harold Shaw Pub,1994。当然,近年来中国学者和文化出版界也推出了一些著作,都可以参考。其中可以圈点《16-20世纪入华天主教传教士列传》([法] 荣振华、方立中、热拉尔•穆赛、布里吉特•阿帕乌等,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1867年以前来华基督教传教士列传及著作目录》([英]伟烈亚力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不过我们今天不可能系统讲述中国教史,我只是选几个我认为重要的论题与诸位简单分享。首先需要明确一个论点:上帝改革了西方教会,又重建了东方教会(从拜占庭到莫斯科),旨在将福音送入地极,包括中国。我们可以大致回顾一下这条线索:1540,墨蘭頓發表《論教宗權與首位》,路德宗进一步定型;1545,天特會議的第一次會議,现代天主教诞生;1549,方濟各沙勿略將基督教信仰傳入日本……我今天谈三个问题:东正教与中国(这基本上是一片学术空白)、基督在中国(赞美神在中国的奇妙作为)与传教史反思(传教士的问题与我们的使命)。

1、罗斯与中国

在人云亦云的中国教史中,有这样一个叙事框架:唐朝景教、元朝也里可温教、明清天主教和近现代基督教。这个范式至少存在两个致命的缺陷。第一、根本没有东正教的史实。第二、在唐元之间福音的断档完全是臆测而非事实,而天主教也从未停止在近代远东的工作。我们今天重点说说东正教在中国的事工,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把上个主日没有时间讲完的内容讲完——东正教从拜占庭到莫斯科;然后我们再讲东正教从莫斯科到北京、哈尔滨和上海。需要说明的是,关于东正教的缺陷此文不作神学批判。

历史总是祂的故事。这是我对拜占庭帝国崩溃的两个基本结论。第一、拜占庭的物质财富武装了西方资本主义(拜占庭金币、十字架掳掠,威尼斯商人,犹太商人,外商,资本西逃等),将福音从欧洲送入全球;第二、拜占庭的精神财物武装了北方俄罗斯人,阻断了土耳其以及一切异教对灵魂的掳掠。但洪水泛滥之时,耶和华仍然坐着为王。第三罗马(俄罗斯)用354年的时间(俄土战争,1568-1922)阻挡并遣返了伊斯兰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同时,向西阻挡了拿破仑和欧洲无神论革命、向东阻挡了草原帝国(蒙古人)以及神道教帝国(日本)以及儒家帝国,将福音从北方传到远东和中国。正是由于俄罗斯的崛起,法国无神论与东方人神论被固定在自己的边界上。我这样说绝非无视俄罗斯帝国主义以及苏联帝国主义的诸般罪恶;耶和华仍然坐着为王。而且必须承认,土耳其人的兴起也是为了惩罚和管教拜占庭帝国的败坏和罪恶(如君士坦丁八世的邪恶统治和贵族的败坏,知识分子整体上的叛教,国家整体上的虚无主义等)。同样,列宁主义的崛起也是对俄罗斯激进主义运动的惩罚:“你们弃绝了那圣洁公义者,反求着释放一个凶手给你们”(使徒行传3:14)。

这是拜占庭帝国:使徒保罗提供了信仰基础(民族统一);希腊哲学提供了文化基础(希腊人是民族主体);查士丁尼一世确立了帝国的法治基础;巴西尔二世(958-1025)积累了帝国的经济基础。而就在巴西尔二世统治期间,完成了罗斯受浸(987-988);而在这之前,传教士西里尔与美多德为俄罗斯创造了自己的文字。而在1393年保加利亚第二帝国被奥斯曼帝国征服之后,一群保加利亚牧师来到俄罗斯,并把第三罗马的概念带到俄罗斯,最终这个概念获得了特维尔大公鲍里斯·亚历山德罗维奇的支持。君士坦丁堡于1453年5月29日被攻下之后的数十年时间内,一些东正教人士开始称呼莫斯科大公国为“第三罗马”或“新罗马”。在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1440年—1505)迎娶拜占庭帝国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侄女索菲娅·帕列奥罗格公主后,“第三罗马”这个概念开始被广泛使用。伊凡三世1502年灭掉了金帐汗国;他的儿子伊凡四世(1530-1584)则是第一位沙皇(伊凡大帝)。俄国在彼得大帝、叶卡捷琳娜二世、亚历山大一世和尼古拉一世治下,不断走向强大和繁荣。其中特别值得一提是神圣同盟(Holy Alliance)的建立(1815-1914):信东正教的俄罗斯沙皇,信天主教的奥地利皇帝弗兰茨一世,信新教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将这个国际组织“建立在神圣的救世主所传导的不变的宗教的至高的真理的基础上”。后来更多欧洲国家进入了这个组织。实际上这个“前国际联盟”维护了西方整个19世纪的工业繁荣。

亚历山大二世(1818-1881)和尼古拉二世(1868-1918)被俄罗斯人孽杀,已经注定俄罗斯人将因为自己的罪恶和热病赢得极权主义74年的惩罚。十二月党人起义(1825)、民意党人恐怖主义(1879)、二月革命(1917),发展到所谓十月革命或一月政变,直至全面内战和全面暴政,乃是合乎逻辑的报应。魔鬼启示就是杀人的和说谎的。其中一个弥天大谎与中国相关,这就是1919年7月25日的《苏俄第一次对华宣言》和1920年9月27日的《第二次对华宣言》。当然,《布列斯特条约》(1917)也出卖了俄国人。但是即使在无神论统治的74年里,东正教在俄仍然在逼迫中发展,斯大林主义对俄国人精神生活的统治虽然极其残暴,但做不到斩草除根。新罗马的崛起及其衰落,都为福音进入远东和中国提供了机会。东正教在中国传播的历史,至少可以上溯到东方亚述教会以及聂斯托利教会(景教)。然后历史进入近代。1685阿尔巴津人(Albazinians)在北京建造的第一所东正教会堂。

诸位可以自己查考从阿尔巴津人到基里尔这段远东传教史。特别考察东正教在北京、上海和哈尔滨的教堂极其背后可歌可泣的故事。1714年东正教北京传道团(俄罗斯馆)在北京建立,在1917被改组为为东正教北京总会之前,传道团共组织了十八届北京传道团。1917年以前,中国东正教信徒约6000人。俄罗斯东正教在中国主要的传道中心是北京、哈尔滨和上海;除了传教士以外,俄国革命的流亡者(特别是白俄)的到来,成了东正教在中国复兴的主要原因。目前哈尔滨和东北的教堂,主要是东正教教堂。其中哈尔滨有20余俄罗斯教堂,目前仅存5座。1922年,哈尔滨的东正教教徒人数大概有30万人。1949年,中国拥有106座东正教堂,1万民中国籍东正教徒。

我在这里重点说说两位见证人。第一位是东正教在中国神父杨吉(弥特若梵,1855年12月10日-1990年6月10日),他一家4口在拳乱中几乎被灭门,这一悲剧让我不断感慨中国人到底有多恨我们。第二位东正教传教士是伊望·马克西莫维奇(John of Shanghai and San Francisco,1896-1966)。他是上海教区主教和中国总主教。他主持建造了罪人之保障圣母主教座堂。他还创立了一所孤儿院,专门收容中国、俄国以及其它背景的孤儿和贫困家庭的孩子,前后总共收容了三千五百多名孤儿。他重视宗教教育,拜访监狱和精神病院的患者。他1949年带领教友逃离上海。穿越菲律宾、美国和法国,1966年7月2日在西雅图安息主怀。

2、祂疼爱我们

500年来,胜过教皇和主教特权的基督教进入中国,成为中国人前所未有的祝福。神就是爱,祂也爱中国人。“他疼爱百姓。众圣徒都在他手中。他们坐在他的脚下,领受他的言语”(申命记33:3)。“众圣徒”在祂脚前领受使命,前往世界和中国去“疼爱百姓”。祂的“疼爱”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疼爱的地方彰显出来。胡适这话说的对:“你看一个国家的文明,只需考察三件事:第一看他们怎样待小孩子;第二看他们怎样待女人;第三看他们怎样利用闲暇的时间”。神爱我们首先爱了我们的孩子、女人,并将外返回事关永生的的“耶和华的日子”。但与此同时,祂忍耐中国那样可耻可恶地践踏了祂的疼爱——后者更彰显了神的大爱。今天是中国的大斋节,是中国人披麻蒙灰的日子。

(1)中国夏娃

上帝先找到犯罪的夏娃。女人是母亲、妻子、姐妹和女儿。五千年来,她们也是中国奴隶制的主要受害者。但是今天人们谈起妇女解放的时候,更加忘恩负义地遮盖了传教士开创性的贡献。不仅如此,反对基督教中的很多斗士也有女人。

利玛窦时代开始,教会就反对中国特色的一夫多妻制。而在近代社会,反对妇女缠足是教会领导的一个重要运动。1874年英国宣教士麦嘉温(Macgowan, John, ?—1922)在厦门建立第一个反缠足的组织;1895年李提摩太的妻子在上海发起天足会;1899年12月,上海正式成立中国天足会,并出版《天足会报》。由于康有为、梁启超等人的支持,慈禧太后在光绪二十八年(1902)下诏废除了缠足恶习。教会对中国女性的另外一个祝福就是争取女人同等受教育的权利。1844年,艾德绥(MaryAnnAldersey,1797-1868)在宁波建立第一所女子学校。而女性的受教育权是1907年才得到中国政府承认的。后来外国人还创建第一所女子大学华北女子协和大学(校址在北京灯市口附近,1905年),同时期的大学还有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华南女子文理学院等。

1850年,裨文女中(裨文女塾,上海市第九中学)。该校有名女生叫倪桂珍(1869年—1931年7月23日),她就是徐光启的后人,宋氏三姐妹的母亲。倪桂珍1869生于江苏上海县川沙。她父亲倪韫山,原名倪嘉珍,是清末民国著名传教士、学者。英国传教士岳斐和美国传教士蔺显理在余姚传播基督教,受此影响,倪家世代男丁都有成为基督教传教士。倪韫山娶上海徐氏为妻。倪徐氏是明朝礼部尚书,圣教三柱石之一的徐光启的后人,十七代孙女(一说十六代)。徐光启是利玛窦归正的,中华天主教三大柱石之一。倪韫山是圣公会信徒,是上海伦敦会天安堂牧师,在会长达22年。曾在中国多地传教,祖籍遍及江苏、浙江、上海、四川等地。倪桂珍的丈夫是宋嘉澍(1863-1918,字耀如,Charles)。广东省海南岛文昌人,晚清著名传教士、富商及辛亥革命的金主;他也是胡适的老师。倪桂珍的子女有宋霭龄、宋庆龄、宋子文、宋美龄、宋子良、宋子安。上帝藉着倪桂珍教养了中国几位“第一夫人”,而从徐光启到宋美龄,我看见了“直到千代”那种应许和祝福。

教会对中国女性另外的祝福是妇产科医院的建立。在这方面美国基督教长老会女传教士Duow.D.M(狄瓦)的贡献令人印象深刻。遗憾的是,她的资料太少了。1885年她在北京建立了中国第一间妇产医院(道济医院,北京第六医院)。从Douw来北京到Lewis离开北京,共有20多位外籍医师在道济医院工作过,除美国人外还有荷兰和瑞士人;这些人大都是基督徒。其中Lenard和Bashes两位院长均在北京去世;Welley回美国后去世。

(2)中国该隐

人类第一个婴孩儿是杀人犯,这对所有基督以外的孩子而言是真的。热病带领他们成为控告者和杀人者,你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这些龙的传人。所以,他们需要福音的启蒙教育。但没有基督教就没有近现代中国的学校教育。在这之前,中国是普遍文盲与望子成龙的中国——识字教育和科举制度唯一的目的是将一代一代中国人建造成魔鬼的战士和撒旦的差役。而对一个民族最根本拯救和帮助,则是用神的真理教育他们,使他们能够拥有阅读圣经的能力。神的百姓首先必须经过识字的启蒙教育。正如以赛亚书34:16所说:“你们要查考宣读耶和华的书。这都无一缺少,无一没有伴偶,因为我的口已经吩咐,他的灵将他们聚集”;提摩太前书4:13,“你要以宣读,劝勉,教导为念,直等到我来”。上帝的儿女是怎样成长的呢?“并且知道你是从小明白圣经。这圣经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稣有得救的智慧”(提摩太后书3:15;另参申命记6:6-9)。

截止1918年,基督教在中国建立了7382所学校。1949年7月4日,刘少奇写信给斯大林称:仅仅英美教会就在中国建立了大学31所,图书馆29所,中学324所,小学2364所。其中天主教建立的有天津津沽大学(河北大学、天津外国语学院);北京辅仁大学(1951年北京各大学,校址北京师范大学);上海震旦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大、同济大学)。而基督教第一所大学应该是登州文会馆(1894,狄考文;齐鲁大学),以下还有燕京大学(北大与清华,校址北京大学);圣约翰大学(复旦大学、华东师大、上海交大、校址华东政法大学);上海沪江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地址上海理工大学);南京金陵大学(南京大学);南京金陵女子大学(第一间女子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山东齐鲁大学(山东大学);江苏东吴大学(江苏大学,台湾东吴大学);杭州之江大学(杭州大学和浙江大学);广州岭南大学(中山大学);成都华西协和大学(四川大学,华西医学中心);武昌华中大学(华中师范大学);长沙湘雅医科大学(湖南医科大学,中南大学);福建协和大学(福州大学、福建师范大学);福建华南女子大学(福建师范大学)……

(3)医治神迹

我们的神是道成肉身的神,祂体谅我们不过是尘土。不是在释经上,而是在应用上,我们可以西医进入中国视为基督医治的神迹,正如圣经所记载的,和所应许给教会的。在应用这个层面,科学就是基督的神迹,医学就是基督医治的神迹。请大家记住这个事实:只有中国医院有十字标志——教会就是医院,医院就是教会,祂疼爱我们!但是与此同时,基督和教会根本不屑人的荣耀:面对教难和谎言没有争辩,只有殉道,只有爱。

最早的西医活动可以上溯到1565年,天主教卡内罗主教 (D. Belchior Carneiro Leitao)在澳门相继建立了仁慈堂(Santa Casa da Misericórdia)、辣匝禄麻风院(Hospital de Lazaro)和拉法医院(Hospital de Rafael,又称白马行医院),收容弃婴孤儿、替人治病,广传福音。1820年马礼逊和利文斯顿在澳门设立诊所;1835 美国传教士伯驾(Peter Parker,1804年-1888年)要“医治瞎眼的”,在广州建立眼科医院(博济医院,广州眼科医院)。1838年英国魏林(William Lockhart,1811-1896)在上海设立第一家西式医院(仁济医院)……截止1920年,教会在中国设立了820间医院和诊所。著名的教会医院有:北京协和医院、上海同济医院、成都华西医院、济南齐鲁医院、上海仁济医院、广州博济医院、上海同仁医院、上海广慈医院、上海普仁医院、青州广德医院、苏州博习医院、长沙雅礼医院、杭州广济医院、天津马根济医院、福建永春医馆、台湾马偕医院。

中国当地知识分子的领军人物胡适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臭名昭著的话:“忽然从西方来了一些传教士,他们传教以外,还带来了一点新风俗,几个新观点,他们给了我们不少教训,其中最大的一点是教我们把女人也当人看”(《人生大策略》)。如果“教我们把女人也当人看”也是些许小事,你就应该回到母腹中去。民国以来知识分子像苍蝇一样聚集紫禁城(政论)和林徽因周围,这就是他们信仰;但是没有基督教你们什么都不是。

(4)中国教难

上帝最大的爱在以爱报怨(神爱罪人):中国教会史也是殉道史或教难史。从唐武宗开始掀开了教难可记载的一页,历明清教难、义和团屠杀、非基运动一直到当代的驱赶、杀害、限制、逼迫、拆毁和遮盖,中国人就这样的以怨报德。上帝忍耐,如同面对悖逆之子。但上帝并非不管教。明朝教难,满清入关;清朝教难,萨满?天朝面对了八国联军、太平天国和辛亥革命。民国非基,先日本全面入侵,后秦朝登峰造极。弃绝教会,从大饥荒到大革命到大灭绝和大流散……以赛亚书1:2-9言之凿凿。

对教堂疯狂的践踏、拆毁、改造和废弃,是秦国政治近代罪恶。1958年哈尔滨报喜教堂被改造成马戏学校,拥有10个墓地的东正教陵园被毁。这只是罪海一粟。1959年庐山会议期间,庐山基督教教堂成了舞回歌啭之地。1960-1962,秦国饿殍遍野……近年来,一些不知死活的电影不断有这样的画面:教堂成了秘密战线。也许这是真的,于是国民党的大特务戴笠死于非命,另外一位潘姓特务沉尸黑狱……

我是中国人,也是东北人。每一次我面对“哈尔滨建筑艺术馆”都痛苦不堪,恐惧战兢。是的,教会不是一座建筑,而是一群圣徒。但是,圣徒总是要在建筑里面聚会。神不会任凭祂的圣所荒凉和羞辱。东北,面积相当于法国和德国合起来的千里沃野,满清的龙兴之地,1950年代中国90%的工业集中的现代化区域,如今,是中国乃是世界上最落后和贫穷的地区之一……如今,东北头上核弹威胁已然悬剑。我从无圣地崇拜情结。但2016年索菲亚教堂无数鸽子纷纷死亡的时候,我祈祷神怜悯我的骨肉之亲。求主怜悯。

3、新妇在哪里

必须对500年来中国传教史保存足够的尊重和敬意,而其中大部分贡献可以归结到路德一代人对教皇特权和主教滥权的改革与疏离。特别值得肯定的巨大贡献是,中文圣经的翻译。如1819年马礼逊中文圣经(神天圣书,12年);1919年狄考文、富善等和合本圣经(28年);当然,天主教前辈的贡献不可抹杀。在这个前提之下,让我们来反省一下这500年中国传教史和教会史的缺陷,这个缺陷绝非戴德生和李提摩太路线的分歧所能涵盖的,这个缺陷在教会真理本身的失丧。而这正是500年后路德教会应该进入中国的基本背景、理由和使命。

中国教史的主要缺陷可以简述如下。第一、外国传教士在太长的时间内主导了中国教会近现代的历史。虽然其中也有传教士按立本地牧师,但这不是主流。由于缺乏本地牧师的承续,当外国传教士被驱逐之后,中国教会重新回到起点,沦为四散的羊群。第二、外国传教士将他们在西方世界的宗派纷争复制到中国教区,又由于中国人本身的党争传统以及崇洋媚外的恶俗,使教会分裂在远东更惨不忍睹。这一点加尔文主义者尤其面目狰狞,刚刚入华的路德教会也开始显露丑态。真的很脏,必须悔改。第三、神学上的错误——非圣礼型教会主导了中国传教史,而他们的神学可以分为两派。马礼逊戴德生代表英伦的灵恩方向:平信徒运动和抢救灵魂运动使教会建设被边缘化。李提摩太代表美国方面的社会福音路线,将基督教的主要侍奉对象放在了人民身上,而非基督和教会身上。然而我们返回圣经,先知和使徒侍奉的中心是基督的新娘,旧约以色列人,新约教会。但以色列人不是一盘散沙,而是耶和华的军队,是祭司的国度。而教会是神的家,是基督的身体。

缺少教会真理,从梁发而洪秀全,这条线索不可避免。实际上洪秀全是马礼逊和李提摩太两种思潮苟合中国传统而出现的怪胎,但这种怪胎从那时候起就活在每一个中国人身上,中国基督徒都带着这种烙印或炭火:我是上帝的次子,我是耶稣的天弟,我比你离上帝更近,我比你更路德宗……所谓洪秀全现象可以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神论,我是天弟;除我们两个以外没有别的神。第二、人论:有一部分人是妖魔。第三、国论:在这个世界建立太平天国。第四、方法论:用控告、开除、会议或杀人的手段解决真理问题。请大家记住李提摩太的一个谬论:“真实的爱心比空洞的教义更伟大”。他的意思是我比你们更有爱心。这话显然是讨好世人的,但却明显违背了圣经。一方面,爱与真理根本不是对立的;另一方面,传讲圣道才是最大的爱心。主说:我的道就是真理,就是生命;信道是从听道来的。也请注意另外一种邪教:“我们的教义比圣经更伟大”,“我们的教义是圣经最后的终结或总结”。他的意思是我比你更路德宗。这不需要辩论,我直接吩咐这些“天弟”去朝见洪秀全。我继续工作。

这是协同书的两大精义或伟大贡献:惟独圣经,建立本地教会。与此相关,中国传教史有一个特别“灵异”的现象:从马礼逊到戴德胜,至少51位传教士的妻子殒命中国,大部分英年早逝。我当然不会任意发挥这些悲剧,但是,我确实有这样的感慨:你们在中国失去了自己的妻子,求主记念;但是,500年来基督的妻子在哪里?这一切是否也应该成为所有传道人的儆醒,从而承担起建立中国教会的使命。这是神的话语:“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正如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己”(以弗所书5:25)。“娶新妇的,就是新郎。新郎的朋友站着听见新郎的声音就甚喜乐。故此我这喜乐满足了”(约翰福音3:29);“我们要欢喜快乐,将荣耀归给他。因为羔羊婚娶的时候到了,新妇也自己预备好了”(启示录19:7;另参启示录21:2,21:9,22:17)。

亲爱的弟兄姐妹,在我们回顾中国教史的时候,你们是否和我拥有一样的遗憾与怅然——这500年的时光里,根本没有路德教会什么事。这是我们的亏欠。即使我们在神学上站得再高,但毕竟我们什么都没做。但是近十年来,事情开始起了变化,我们承担着凿空开辟的使命。当然这不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前辈所遭遇的逼迫和产难我们也会遭遇,好叫我们知道圣经所记都是确实的。但是无论如何,我们的神是得胜的神,是的,祂已经得胜。听啊,“雅各对拉班说,日期已经满了,求你把我的妻子给我,我好与她同房”(创世记29:21)。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是这事的见证。阿门。

任不寐,2017年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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