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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重回深圳

(2017-08-23 13:11:19) 下一个

八七年十一月回到了佳木斯师范专科学校,蹉跎了几年光阴,唯一的收获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及与外语系外籍教师们的交往,把英语学出来了、听说读写都很流利顺畅。不甘心在流氓当道的所谓的高等学府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又想做点实事了,首先想到的还是深圳。

九二年初再去深圳之前,先到大连转了一圈,想看看是否有什么发迹的机会。机会没看到,却看到了几个久违的同学。在大连工学院原电子工程系楼里的实验室刚看到李建华的时候,她已经认不出‘老态龙钟’的我了。好像还是我先报了姓名,她才想起我是谁。通过建华,我又见到了丛明和赵素平。几位同学都很有成就,两位老板和一个教授。两位老板都与人合伙建立了自己的公司,从事电子通讯方面的业务。刚由北京的总参转业到大连中国银行不久的、后来的高行长、也就是同学口中的‘高行’出差在外,没能见到。丛老板和沈阳的赵志刚通了电话,在回佳木斯的路上,在沈阳下车,和志刚、小春和何青又见了一面。这又是一位成功的案例,志刚已经带着上班工作时的徒弟办起了自己的公司,小春已经是老板娘了。与丛老板相似,志刚好像也是把建立BB机传呼站做为公司的主要业务之一。志刚在大学时就是百米跑步冠军,在转型市场经济过程中还是跑在了前面,能人永远都不会落后。对了,在沈阳还见到了后来的大学校长杨康,还是从杨教授那里知道了微软的WINDOWS系统是建立在DOS 操作系统之上的。更让人羡慕的是几位同学都还那么年轻,与大学时期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有当年最年轻的我是未老先衰。在沈阳时和高峰也通了电话,他劝我再回大连相见,他会召集起大连的其他同学。但因为当时时间较紧,我没能再回大连。实际上我在大连的时候,高峰已经出差回来了,只是丛老板不知晓,少打了一个电话,我就错过了与高峰及其他同学相聚的机会。不想这一次错过,再次相见却是在二十多年之后了。虽然大连没找到什么工作机会,却也不虚此行,丛老板找到了周伟在深圳的联系电话,当时周伟在深圳经营着一家软件公司。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佳木斯老乡郝兵,丛老板和志刚是我毕业后见面次数最多的两位同学,都是三次。这两位都曾在成都与我相见,当时我在成都工作,当传达室通知我有人找我的时候,我跑步来到工厂的大门口,丛明正站在那里…… 和志刚相见的情景与次类似,不过志刚身旁还站着他的徒弟,而且这徒弟好像还有点瘸。在成都时还见到过王根云,但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不过,最难忘的还是有幸和刚成为新娘子的、娇滴滴的、漂亮的大毛嫂的一面之缘。

从沈阳回到佳木斯后不久,我就拎着一个简单的手提箱来到了深圳。先见到了周伟,他和妻子抱着小孩在饭店里招待我吃晚饭。周伟还是像大学时期那样,性格和模样都没什么变化,说话依旧是慢条斯理,但多了些创业老板的自信。妻子话语就更少,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南方女子特有的矜持。

在周伟公司的员工宿舍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去人才市场碰运气。在一个招收电子工程师的摊位面前将我的简历递了过去,招聘人员是个小伙子,记得好像叫李显,看到我是大连工学院的毕业生,又有几年的实际工作经验,他推荐我到公司和设计部主管见面。拿着李显留给我的联系电话和地址,我乘公共汽车来到深圳的宝安区,下了车后,再按照李显的叮嘱花三块钱乘摩托车来到了深圳凌汛电子有限公司。和我见面的是公司设计部经理宫野,凌汛公司是生产电话机的,产品出口到世界各地,公司的产品都是自己设计,自己生产,老板是位台湾人。公司这次实际上是招聘电话设计师,设计部的技术资料都是英文的,而我有英语上的优势,又有电子专业的底子,自然是很有竞争力。过了宫野的面试关之后,又和公司负责技术开发的副总经理于副总见了一面,于副总好像还用英语与我交流,以确认我的英语能力。就这样,来到深圳的第二天我就找到了工作,成为了凌汛电子有限公司的电话设计师。

凌汛公司的工资不是很高,每月基本工资只有一千多快,要想多赚,就要多加班,但和黑龙江每月二百多元比起来,已经不算少了。关键是先立住脚再说,没有工作,深圳每日的花销不是很多人能长期承受得起的。工作确定下来之后,我又回到周伟的员工宿舍,取回我的手提箱,搬到了凌汛在公司附近为员工们租的高级职员宿舍。我和另一位来自湖南的仓库主管合住一个房间,到公司上班需要走路十多分钟。在深圳,我暂时立下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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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浪人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Luumia' 的评论 : 趁现在还记着,把过去的事记录下来。
Luumia 回复 悄悄话 很熟悉的叙事口吻,与“儿子在西方长大”出自同一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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