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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56)

(2017-09-24 15:12:39) 下一个

  一见茅房,汗青觉得自己再也憋不住,立刻慌不择路地冲进去,里面黑咕隆咚,汗青连忙掀起棉袍前摆,两腿来回摇摆,减缓急迫感,双手急忙解开腰带。谁知在黑灯瞎火里拉错了方向,活结一下子变成死结,汗青顿时大脑嗡地一声,感觉非把尿尿在裤兜里,情不自禁地喊道:“秋月、秋月,我……”秋月见汗青进了茅房,一想厕所里也没有灯火,就转身进了大堂,点着一提灯笼,远远听见汗青在喊自己,就知道汗青一定在茅房里,不是掉进屎缸,就是脚踩在那个缺德鬼在蹲坑外拉的屎上。想到这里,心里又急又想大声笑出声来,这样胸臆才觉得痛快,才觉得自己被汗青这个冤家不但看见自己蒙脸脱落而且抹胸毕露带来的羞愧和愤恨在一点点冰融雪化。汗青见无人应答,就想直接把长管库扒拉下来,试了一试行不通,只好调整呼吸,慢慢转念想秋月在给自己夹烫熟的羊肉片,又给自己倒辽都双沟。汗青一想到白酒从酒坛哗哗地倾泻而出,又急迫得不得了,心想如果尿在裤兜怎么办?难道一直待在茅房不出去。汗青一边想着,一边双手不停地解着裤带,就在“飞流直下三千尺”时,汗青感觉裤带一松,心里感觉到一下子生命得到重生,眼前的黑暗和茅房里的异味,也一下子变成春光无限好的风景胜地。“恩公,给你灯笼!”秋月急忙忙气喘吁吁地冲到茅房门口,才知道自己都忘了汗青在干什么,只想让他不要踩在宿屎堆上,以免恩公对穆斯林酒家的厕所留下终身难忘的坏印象,更不要掉进屎坑,出现任何伤害。汗青一听,不由自主地转身,一见秋月举着灯笼,把自己怒胀的蛟龙照了个正着,还一边喷洒着白花花的银河之水。等汗青意识到自己的过失,连忙转身,口中喋喋不休地嘟囔道:“秋月,真是对不住啊秋月!”秋月被汗青的巨大和力量震撼得头晕目眩,但还是扶着厕所旁一棵桑树,让自己站住,慢慢平静下来,心里不断骂着自己的男人:“麻子呀麻子,你让姐姐这样帮恩人,真是羞煞你妻。这个恩公,真是如雯儿所说,谁搭上他都会被他俘虏吗?我一个真主的子民,古兰经的信徒,怎么能够做出这等胡思乱想之事,会被真主抛弃,甚至会被教友回避,家族的名誉从此暗淡无光。秋月啊秋月,千万要谨慎小心哦!”就在秋月胡思乱想之际,汗青拉了拉秋月提着灯笼的手臂说:“秋月,我好了,回去吧!”秋月被汗青的突然出现惊吓得喘不过气来,好像刚才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被汗青知道得一清二楚,心虚得浑身颤抖不已,汗青见秋月瑟瑟发抖、一副弱不禁风、气喘吁吁的模样,下意识地生起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手搂住秋月的腰身,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柔声细气地说:“外头太冷,秋月,我们回房去吧!”汗青见秋月没有反应,就手臂用力,连搂带拉地把秋月领到大堂,见秋月双眼迷离,神情朦胧,情不自禁地问:“秋月,你是不是受到惊吓还是被汗青的粗鲁气坏了?”汗青一边说,一边把灯笼放在一张临近的桌面上。秋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被汗青搂住,好像意识就失去是非标准,只想跟他缠绵与他暧昧,觉得自己还心存三分犹豫,几点羞涩,除此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耻辱和后怕,只想让汗青疼爱让汗青轻薄,仿佛自己一下子回到少女时代,在面纱的掩映下,注视心上人的一举一动时,心中的喜悦如同一只喜鹊在春梅枝头来回跳动,引起花枝不断上下摇摆起伏一样,浮动暗香和充满雀跃。“汗……汗青,姐姐浑身没力气,连步子都迈不动,怎么会这样?”秋月终于开口说出话来,让汗青喜出望外。“秋月,你愿意做汗青的姐姐是吗?”汗青戏谑道,“也不叫恩公了?”秋月用力地拍打着汗青的胸膛,口里念念有词:“一下、两下……九下、十下,打死你、你这个坏包,大色鬼,处处让姐姐丢脸出丑,打死你汗青——!”说完秋月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人不由自主地要坐到地板上。汗青眼疾手快地搂住秋月,双手一较力,抱起秋月就往楼上走。汗青上了楼,楼道里灯光暗淡,汗青就觉得哪间房门都一样,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也不知道怀里的秋月房门在哪里。“怎么办?姐姐,姐姐,你的房间门牌是多少号?”汗青轻声地问道,见秋月随手一指,汗青信以为真,抱着秋月推门而入,见到床就急步走了过去,把秋月放在床上,感觉浑身轻松许多,还是能听见自己不断喘气的呼吸声。“姐姐,你好重啊,累死我了!”汗青一边抱怨,一边安顿好秋月,把还有一点余温的厚被,轻轻地盖在秋月身上,转头看见自己的提包怎么会在秋月的房里,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汗青顿时觉得很好笑,俯身就掀开被子,想跟秋月解释一下,发现秋月双手一下子紧紧搂住自己,汗青感觉秋月身上,隐隐传来一阵阵异香,这是一种西域女人常用的香料,让男人痴迷陷入幻想而不能自拔。“姐姐,让汗青走!汗青不敢让姐姐一生愧疚。汗青宁愿去跟漠兰上床,也不能玷污姐姐的玉体,否则姐姐有违古兰经的指示,犯下身遭石刑的通奸罪来,汗青同时惹上百身莫赎的恶行,会让汗青终身遗憾、难逃真主的惩罚呀姐姐!”

 “汗青,宋州城本来不是回民集中地,散居几户穆斯林,连个像样的清真寺都没有。你的王兄也不是真正的回民。我们家人很少礼拜,徒有衣饰外表,内心跟一般的汉人无异。姐姐不会遭石刑,你的王兄也不会休妻?”秋月娇喘吁吁地说。“姐姐,如果王兄知道我跟姐姐有肌肤之亲,那弟弟所有的善举都化为乌有,还跟他结下欺妻之仇,汗青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汗青神智依然清醒地发问。秋月柔情缠绵地说:“你让姐姐芳心驿动,我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怎么会这样,只想让你搂着抱住亲热和……汗青,姐姐真的不可救药了吗?”汗青被秋月的柔情,连同身上的异香慢慢地搅和得神往起来,含糊其辞地说:“其实,其实汗青也喜欢姐姐,是真的!”秋月像落水人抓住顺流而下的一叶扁舟,惊喜道:“汗青,你喜欢姐姐,真的喜欢姐姐,你喜欢姐姐什么?”汗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躺在秋月身边,虽然两人都是和衣而卧,但是秋月已经钻进自己的怀里,娇声颤颤地问道。“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姐姐那半遮面的纱巾,神秘而充满召唤;姐姐美丽而动人的双眼,跃动着善良和可爱。还有姐姐,在面纱脱落时的含羞和难堪,在温柔如玉肤色胜雪的面容上,谱写的诱惑和神采,都在汗青心上深深地镌刻和赞叹。姐姐,你是汗青生命里一座美丽和妩媚的丰碑,让汗青流连和逡巡。总想在它身上留下美好和回忆,姐姐,我生命中无法回避和越过的高山和神女峰。姐姐,我的好……”汗青还想说什么,秋月一只柔软无骨的玉手按住了汗青的滔滔不绝:“汗青,姐姐的难堪,也被你喜欢么?”汗青在室内微弱的灯光下,注视着秋月已无面纱、笑容可掬的雪腮、脉脉含情的双眼,点头如说。“喜欢姐姐身上的芳香吗汗青?”秋月接着问,汗青轻轻地把秋月的玉手揉捏在手中,柔声细气地说:“喜欢!姐姐就是汗青眼中最娇艳的春花,芳菲万里,让汗青如期而来,开在寒冬时期一个最温暖的地方,是不是姐姐?”秋月娇嗔道:“在你心上是不是,汗青?汗青,那个七妹是不是你的女人,一个不是你妻子的女人对不对?汗青,你的妻儿在十里屯,你的女人却在你的心上,成为你的心上人。汗青,你喜欢别人家的女人,对不对?如果被你妻子知道,汉人的通奸罪是什么?”汗青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是良心的煎熬,道德的审问和心理的失衡。姐姐,汉人相信因果。汗青自知罪孽深重,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再也无法托生为人。来生也无法再跟姐姐重逢。”秋月一手捂住汗青的嘴巴说:“姐姐不让你瞎说!汗青,你一边做善事积德,一边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跟身边很多女人发生肌肤之亲,又在损德是吗?你们汉人是不是说‘万恶淫为首’?”汗青点点头接着问道:“姐姐,穆斯林如何看待通奸罪?”秋月在汗青的怀里摇着头,没有回答。过了良久才说:“汗青,姐姐只是想给你也要你,不知道你走后我们能否重逢,所以不去想什么这个罪那个错。汗青,让我们只欣赏对方,让彼此愉悦,在两情相悦中,度过这个有缘之夜好不好?你跟很多女人都春宵一刻千金过,有没有是其他族裔的,譬如满藏回蒙等族?还是头一回跟姐姐这个回族?”汗青笑道:“头一回,姐姐是不是从西域来到中土的?”秋月点点头:“汗青,帮姐姐宽衣解带,我们不要被别的念头干扰我们的追求和感受好吗?”汗青吻了吻秋月有点颤抖的香唇,点头同意。

  汗青紧紧搂着秋月一身馥郁,两手娇柔,低着头正想跟她亲吻,就听秋月说:“汗青,姐姐见你下身异常,你要慢慢地让姐姐适应,否则会把人家撕裂的。”汗青疑惑地问:“姐姐都已生产过,怎么会撕裂?难道姐姐的麦齿依然完好无损,是吗?”秋月害羞地钻进汗青的怀里说:“听你王兄说是这样,如果一旦被你杵破,以后如何跟他解释呢?”汗青笑道:“姐姐也是千载难逢的女子,这等事情也是发生在奇遇之中。姐姐,婴儿虽小,也比弟弟的龙体要大。既然生产对姐姐无损,汗青如何怒胀,也不会对姐姐有秋毫之损对不对?”秋月无力地叹息道:“姐姐也不知道。汗青,不要担心,即使被你的神龙捣坏,姐姐也不怨你,你就使出拿手的飞龙之术、入海之法,姐姐都陪你上天到九霄、下海至幽冥,都是心甘情愿的。哦,汗青,好好揉捏慢慢提捻。汗青,姐姐一对素乳,是不是……啊,你太心急了汗青。不过姐姐喜欢你的轻重有序,疾缓交错的手法,汗青,如今你玩人奶是不是已臻化境,在随心所欲中把女人拿捏得服服帖帖、高高兴兴和满怀欢心,走进两情相悦的幽径、出入徐疾有序的福地?”汗青躺在秋月的身后,一边吻着嗅着秋月的温柔多情幽香习习,一边托起一对如牵似挂的情峰欲谷,思维依然清晰地应道:“姐姐,兰胸素乳,丰腴圆润,滑若凝脂、柔若情思。姐姐,等一下让弟弟好好吸吮一下姐姐金沟中的谷实,鼠妇上的麦齿。等姐姐的情欲如同生产之时的破水之势时,弟弟才让骄龙横鼉逆流而上、破浪潜行好不好?”秋月摇摇头,只是娇喘声声,香汗微微,不愿多说一句话、多分一寸心。“姐姐,我想现在就去……”汗青劝道。秋月无奈地叹息一声,娇弱如嫩柳地说:“汗青,姐姐忙了一天,连沐浴的时间都没有。那里都是汗馊和尿骚味,会让姐姐无地自容的。汗青,就用你那条没有鼻子的长龙替代你的唇舌,也是一样的呀,好不好?”秋月边说,边抓住汗青如一只出头鸟一杆秀于林之木一座耸立群峰之上的山岳一条跃出龙潭之蛟龙,“去吧汗青,姐姐幽沟洪壑已是春水潺潺、情流绵延。虽无破水之汹涌,却有薄发之隽永。所以呀汗青,试水,看弱水多深;徐行,问幽谷可广;潜入,探仙洞闭合。好不好汗青?”汗青见秋月用词俊雅喜不自禁地说:“姐姐情深词媚,真是才貌双全。姐姐,弟龙已经匍匐在姐姐的纤纤玉手之下、颤颤芳心跟前,姐姐可要自己操持、玉指拿捏,好不好?”秋月娇嗔道:“不嘛,他那么蛮横,就像宋州城三虎,姐姐哪有雯儿的功夫你汗青的气度?汗青,雯儿不会也被你破了女儿身?”汗青大笑道:“姐姐真会浮想,雯儿是汗青的女儿,怎么可能?”秋月戏谑道:“看她梦呓中跟你那么亲热,就让姐姐浮想哦,汗青,怎么还迟迟不动手,来骚扰姐姐的门户勾引秋月的芳心啊?好,就这样汗青——!啊,你这样犁田,姐姐的心田不复完整;你如此急促,姐姐的心扉再难关合。哦,汗青,你这样颠覆姐姐的情思;啊,汗青,你想摧毁姐姐的矜持,把深夜填平、让黑幕粉碎,露出……露出……朝霞之后的云雨么,汗青?”秋月见汗青不解花语,香娇玉嫩地说:“姐姐心如破水,情倒欲坠,你还磨磨蹭蹭干什么呀汗青?”汗青笑道:“姐姐不是一直主张磨磨蹭蹭么?否则情溪难开、欲流不行嘛!姐姐,此时此刻,情深似海欲高登天,那汗青就放龙归海、跃螭行云!”

 “不行,汗青!进不去,慢慢地好不好?”秋月见汗青放虎归山、催龙入海,呼啸而来,顿时紧张万分,一下子如羞花闭月,艰难阻滞难行,担心地喃喃忧虑起来,“汗青,让姐姐自己来。哦,你怎么会这么粗长?触目心惊,让人心动,试一下,又让人心碎,汗青,你让姐姐左右为难,进退失据。哦,还是不行耶!怎么办,汗青?”汗青知道是姐姐紧张所致,就宽其心道:“姐姐,除了跟弟弟肌肤之亲外,姐姐还跟王兄之外的其他男人有床笫之欢吗?”秋月不断地拍打汗青的大腿说:“该死的汗青,姐姐是这种轻浮女人吗?打死你,打死你,再这样说你姐姐,姐姐就回房去,再也不要理你了!”汗青柔情地耳语:“姐姐,为什么愿意跟弟弟这么亲密?”秋月听后才收住自己的不悦说:“汗青,姐姐先是感激你的恩德,然后又跟你慢慢亲热起来,芳心止不住地跟你接近,一下子就投入到你的怀里呀!啊,要死啊你——!哦,汗青,进去了是吗?真有你的,这么玩弄姐姐,你个……好,先慢慢地,等姐姐决堤之水奔涌而下,再加快你的勇猛、提速你的呼啸好不好——?汗青,该死呀汗青,你想把姐姐……啊,好,可以快了,姐姐要你快起来,好笨啊你!”汗青见秋月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刚柔,就把天地和宇宙纳入寸心之间:一会儿风和日丽,见绿草遍野、鸟语花香;转眼间,黑云翻滚,看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无语时,小桥流水、江南人家;呼喊后,地动山摇,九州泽国。柔情谧处,娇花滴雨;刚猛僻隅,珠飞玉溅。呢喃声声,幺弦上露珠刚落;娇喘吁吁,行板下情歌始唱。玉体如月,云来暧昧一天的心绪;体香似情,夜临欢唱满屋的心声。急匆匆,如暴雨后的流水;慢腾腾,似半夜时的更声。似有似无,是秋风里的远笛;时强时弱,是柔肠中的琴弦。一声娇哦,汗青听到画角的召唤,情不自禁地问:“姐姐,是不是……”秋月玉手无力地拍打着汗青,如牧羊人挥动弱鞭,突然又似马上壮士狠甩乍响,急促地呼喊:“汗青,姐姐要你快,越快越……”汗青跃身马上,抡起唐汉长枪,飞奔杀匈奴的万里长征、高呼收高丽的千丈豪情,前途乌云黑幕,冷枪暗箭,依然神勇威猛:进如刀锋嗜血;退似枪头落体。战鼓如炮,见黑云摧城;激浪如嚎,看波涛毁岸。汗青如神龙升天,追赶如珠的烈日,在神乌和烈鸟的齐鸣声中,汗青浑身一下子进入翻滚的银河温热的星海,转眼间融入一颗东升的太阳。“姐姐,好好好,好舒服啊姐姐!”汗青在漫天的云彩中,感受春雨潺潺香汗淋淋的畅快和舒适,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突然,汗青听到房门微合的声响,一阵急促却轻微的脚步声。“难道房里还有别人?”一旦这个心思闪进脑海,汗青立刻就想起身,想不到秋月的玉手还死死地紧拽着自己。“唉——!”一声长叹,秋月好像刚刚苏醒过来,“汗青,你干什么呀,就想离开姐姐是吧?”等汗青说出自己的担心,秋月娇嗔道:“汗青,姐姐还在享受中,不要打扰人家。别去管,一定是漠兰,等姐姐回房,你再跟她不迟。现在好好陪陪姐姐,让姐姐慢慢回到黑夜嘛!”在一阵令人窒息的长吻后,秋月心满意足地说:“汗青,想不到你这样会玩姐姐。下次何时来会姐姐呢?”汗青跟秋月耳鬓厮磨地说:“每时每刻,汗青都跟姐姐在一起好不好?”秋月嗔笑道:“就会胡诌,汗青,姐姐有你一次,也已满足。抱姐姐回房。去安慰一下漠兰吧,她喜欢你!”汗青摇摇头说:“姐姐,我不想跟她有任何肌肤之亲。汗青今宵只跟姐姐好,不问未来和前程地跟姐姐亲热。漠兰需要一个稳定的男人现实的家庭,而不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理想的远景。姐姐,汗青无法成为漠兰的慰藉,她需要走出狭小的心理,接触广大的人寰。是这样吗,姐姐?姐姐,今晚你不要回去,只是告诉漠兰,汗青跟她只是畅谈的知己,而不是床枕的情侣。”秋月无奈地点头应答:“姐姐得回去,否则她一怒之下,告诉你王兄怎么办?你还是安慰安慰她吧,为了姐姐的安全行不行?”

  安顿好秋月,在汗青要打开房门出去时,听到漠兰一声娇弱的声音:“汗青,等等我!”汗青转身,见漠兰穿戴整齐,面纱飘飘、星眸熠熠。说完漠兰不管秋月醒着,一下子扑到汗青的怀里抱怨道:“你跟我嫂子通奸,不怕真主惩罚先知降罪吗?天明后,我必告知家兄,将你的真面目公布于世,把你的假仁假义宣扬于众。汗青,到时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到处奸人内室,淫人闺阁,还被外人当作英雄视为楷模?”汗青听完战战兢兢汗流浃背,一下子瘫坐在身边一把靠背椅上,哆哆嗦嗦地说:“兰姐姐……”漠兰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冷笑道:“汉人有句话,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就是说的你这样的大色鬼老淫棍臭嫖客,当然还有床上那个假寐之人,呵呵呵!”秋月一听,虽然满心不悦,懒得跟小姑子一般见识,知道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花招,想不到一个大才子也被她的雕虫小技吓得魂不附体,思前想后还是不甘心地反唇相讥:“漠兰,你呀一竹竿打翻一船人。我喜欢汗青,就跟他翻云覆雨,尽兴而归。你呢,喜欢他为什么非要吓他呢?”漠兰抱怨起来:“谁要他说不喜欢人家呀?汗青,你是不是只喜欢我嫂子,不喜欢漠兰?人家比她哪点不如?走,抱你兰姐姐回房!”汗青诚惶诚恐地问:“姐姐,你不……你揭发我是吗?”

  秋月见汗青也喊起漠兰姐姐,心里就不悦:“哼,还说不喜欢漠兰,原来只是骗人而已。汗青啊汗青,你个负心汉、薄情郎,姐姐对你……唉,算了吧!”秋月收了收心,本来想翻身睡觉,突然听到漠兰娇声喊叫的声响,虽然隐隐约约,也让秋月心烦意乱起来,赶紧起床,刚想把房门关紧,又听见汗青和漠兰的嬉笑声声,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一声:“真是贱人!”秋月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入睡,就听见身边娇语声声:“汗青,姐姐好舒服好满足,今夜是不是累坏了?不但把人家嫂子偷香一回,还把她的小姑子窃玉一次,最最倒霉的是我哥,不但老婆被你蹂躏了千遍,连妹妹也被你糟蹋百回。汗青,你回辽城,姐姐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姐姐虽然没有武功,但是能写会算,做你一个帮手没有问题。然后再给你生个一男半女,姐姐这一生也功德圆满夫复何求,好不好?”汗青俯身在漠兰耳边说:“好,到时姐姐先跟弟弟上王家堡,把棉粮采购完毕,就上辽城过年如何?现在好好歇息,不要把你嫂子吵醒。”第二天一大早,在王麻子、秋月和漠兰的挽留下,汗青、七妹和雯儿才匆匆在酒店吃完早饭。汗青问王麻子:“王兄,璞真的腹痛好了吗?”王麻子笑答:“马胡子说,是孩子有蛔虫,服了几丸打虫药,慢慢不痛了。真是把人担忧坏了。不知恩公昨晚睡得可好?”汗青讪笑道:“好,还好,挺好的!王兄,多谢你们盛情款待、用心招待,真是叨扰太甚。将来上辽城晋城时,让汗青尽地主之谊,款待仁兄夫人和令妹诸位亲人如何?”王麻子感叹道:“一定,一定!”离开王家酒店大门,漠兰拉住汗青的手说:“别忘了昨晚的誓言和承诺,人家等你的佳音。姐姐陪你闯荡江湖、快意人生,知道吗?”汗青见漠兰面纱如泪秋水似情,柔情似水地说:“汗青不会食言,一定与君驷马同驱、双辔齐飞!”汗青刚要离开,就听秋月喊道:“汗青,你的手提包不要了?是不是出了姐姐的大门,就不记得姐姐了?”汗青深情地凝视着秋月说:“姐姐情深似海,汗青一生遨游不止。姐姐,来日方长,不敢稍有忘怀之处之时,姐姐——!”

  在回七妹住的桂花胡同,栗雯骑着从马市里买的一匹慢腾腾的老马,不悦地说:“爹爹,如今连匹好马都买不到,如何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嘛?还想上王家堡,非急死人不可?要不去问问周虎他们,也许可以帮助我们解决马匹的问题是不是?”汗青也是骑着一匹很老的骡子,而七妹骑着一条毛驴,慢悠悠地朝前走着。七妹虽然心里一直对汗青不满,尤其是昨晚七妹几次想上汗青的房里,都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知道王家那两个婆娘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一路上变得寡言少语,但是一想到马匹的事,就提起精神说道:“汗青,等回家后让姐姐去问一下志高,能不能备齐两匹好马。”汗青接着话题说:“姐姐,准备三匹。”七妹不解:“为什么三匹?不就是你跟雯儿俩人吗,姐姐又不会骑马,也没法跟你们去呀?”雯儿冷笑道:“七姨,您啊不知道我爹爹的心意。这三匹中有一匹是为王漠兰校友准备的,是不是呀爹爹?”汗青噗哧地笑了起来:“雯儿,你呀不愧为风云堂堂主,察言观色、听话知音的本领非同寻常。”七妹一听气得用力拍打着毛驴,想不到毛驴扯着喉咙嗷嗷嗷地叫唤,吸引了本来不多的行人。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恩公,恩公!”汗青定睛一瞧,原来是周虎三兄弟,汗青和雯儿立刻跃身下马,周虎立刻来到汗青跟前恭敬地问候:“两位恩公,在下三人刚从云霞居回来,寻至恩公下榻住所,宅院主人说,恩公访友未归,想不到半途邂逅,真是太好了!”雯儿戏谑道:“刚才还跟你们的恩公说,看看你们能否帮着解决马匹的问题呢!”周虎立刻问道:“恩公是要骑马还是准备马车?”七妹在一旁讥笑道:“你们的恩公啊,在年前要上王家堡一趟,有佳人同游、娇儿相伴,你们啊还是帮帮忙,让他如愿以偿吧!”周虎笑答:“三位恩公尽管放心,今日傍晚之前,定能解决马匹之事。穆斯林酒店店主就是王家堡人,他的妹妹漠兰更是在王家堡长期居住,如果他们导游,旅途一定会简易轻便许多。他们在王家堡有老宅院,许多亲人宗族都在王家堡。”汗青大喜过望地说:“周家三位兄弟,真是太感谢了!对了周虎兄弟,你们找我有何急事?”周虎施礼道:“恩公,虎威堂合计之后,在下三兄弟愿意在孔将军帐前效犬马之劳。还请恩公引荐在下几人给孔将军!”汗青哈哈大笑道:“周虎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如今你我都是国民革命军阵营里的同知相识,更是未来国家百废俱兴的同路人。作为北伐革命的一员老兵,欢迎你们进入一个崭新的人生旅程!”汗青话语刚落,赢得路人一阵掌声。雯儿见爹爹倾力鼓吹北伐革命,不禁深受感染,来到周彪身边,伸出双手与他握了握手,略感歉意地说:“周彪兄弟,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如今身在革命阵营,我们就是一家人!”周彪害羞地答道:“姐姐是明白人。如今在下终于明白,小小的虎威堂,比起比海深比天高的北伐革命和胜利后的新民国,简直是泥云之别。彪功夫浅陋、鲁莽蛮横,在恩公的教导下,才看清前方,在下真是三生有幸!”雯儿笑嘻嘻地说:“你呀也学得文绉绉的,都是我爹带的头是不是?”周彪低着头说:“恩公,这都是家兄的要求。恩公都是文武全才,让在下羡慕敬佩!”七妹见这对父女说起来没完没了,就对汗青说:“行了,让周家兄弟准备马匹去,我们得赶紧回去做好上王家堡的准备。”汗青就把刚购置的马匹和毛驴让周家兄弟妥善处理。

  七妹三人刚拐进剪子口,就见范志高匆匆前行。“志高——!”七妹边喊边莲步急促地赶了上去。“七妹,昨晚你们上哪里去了?”等汗青雯儿也赶到他们身边,听完解释,志高一颗悬挂的心才放了下来,对妻子和汗青分别说道:“七妹,好生照应汗青兄和雯儿贤侄。今天范家的店铺已经开始营业,帮手还没有找到,无法亲自照料你们,真是过意不去!”汗青摇摇头说:“志高兄,我们是亲戚,不必客气。你先去照应生意,我们也得准备明日上王家堡事宜!”志高离开后,雯儿和七妹走在前头,两人交头接耳:“七姨啊,我志高叔不在身边,正好成全您和爹爹的一段奇缘是不是?”七妹拍了一下栗雯说:“你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知道污蔑毁谤造谣中伤,小心下地狱割舌头,下辈子变成一个哑巴。到那时呀,徒有一张光鲜的俊俏脸儿,也嫁不出去!”栗雯讥诮道:“哑巴也是一个贞洁哑巴,哪像七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不是?”七妹怒气冲冲地说:“你个能言善辩的小蹄子,看七姨撕烂你这张鸟嘴不可!”雯儿吓得转身扑进汗青的怀里,大喊道:“爹爹救我!七姨要撕女儿的一张巧嘴怎么办?”汗青最后一个进了范家宅院的大门,刚刚关好门户,就被女儿纠缠,只好一手保护女儿,一手拦着七妹说:“你一个做姨妈的,还这样争强好胜干什么?我们去做饭,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不要打打闹闹了!”雯儿一听吃喝,立刻离开汗青的怀里,笑吟吟地给七妹认错:“七姨,都是雯儿顽皮胡言乱语,不要生气啦好不好?”说完赖在七妹怀里,柔情似水一般,让七妹怒气顿消:“你呀,一个姑娘家,这么刁钻古怪,不知以后哪个倒霉男人会娶你哦!”雯儿嬉笑道:“雯儿不嫁人,要嫁呀,就嫁给我爹爹,因为我爹爹最疼雯儿,是不是爹爹?”七妹冷笑道:“真是不知羞耻!你爹爹这么大把年纪,有你这样的女人,非折寿不可,是不是汗青?”汗青一边帮着摘菜,一边摇头无语。“爹爹,雯儿真的非要嫁人不可吗?”雯儿在身旁帮着摘菜,抬起头笑嘻嘻地问道,“雯儿天天守着爹爹跑江湖不是挺好的吗?非要嫁给一个臭男人,多没意思嘛!爹爹,女儿觉得您跟我七姨在一起,再加上雯儿,三个人才像一个家的样子。爹爹,要么您娶我七姨为妻,女儿天天跟你们在一起,好不好?”汗青眉开眼笑道:“雯儿,你呀也不问问你七姨,愿不愿意嫁人。她如今是你志高叔的美妻娇娘,哪里愿意跟你爹爹受累吃苦,江湖奔波?”雯儿不信地看着七妹说:“七姨,您不愿意嫁给我爹爹吗?”七妹美滋滋地笑道:“你爹爹心中藏有那么多娇媚丽姝,你七姨嫁给他非吃醋酸死不可。我呀,还是守着你那老实巴交的志高叔,虽然生活平淡一些,日子冷清一些,毕竟不必吃醋喝酸哦!”吃过晚饭,七妹早早安顿雯儿歇息。又帮着雯儿汗青收拾上王家堡的衣物用具,一下子碰到汗青那把毛瑟短枪,惊叫起来。“姐姐,怎么了?”汗青起身来到七妹身后,搂住她的腰身问道。“汗青,昨晚你跟几个女人上床了?”七妹耿耿于怀地问,“明天你要赶很远的路,不要再惹姐姐了,早点歇息好不好?”汗青低下头,语带歉意地说:“姐姐是不是来找过汗青?”七妹怒气难消地再问:“你就知道不断地玩你朋友亲人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遭人算计,下场很惨,知道吗汗青?姐姐被你玩也就算了,你怎么去玩王麻子的女人和他的妹妹?”汗青委屈地说:“姐姐,汗青没有玩弄她们,而是真心对待她们。不过姐姐所言不虚,汗青今后一定要收敛检点,好好做一个品行兼优的男人,是不是姐姐?”七妹娇声地笑道:“汗青,抱姐姐上厢房,你这个多情郎,姐姐想恨你又恨不起来,真是一段扯不清的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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