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垒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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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6 20:17:20) 下一个



话说我刚刚去一个藏区玩儿了两天,想起来,都觉得面红耳赤——没有涂防晒霜,被紫外线晒的。

也曾淌过冰雪融水,深刻体会刺骨的冰冷。也曾在山重水复后,体会到豁然开朗的欣喜。也曾在刚刚搭完帐篷后,遇到狂风暴雨和冰雹,然后带着兴奋强说不幸。终于,在人迹罕至的山谷里,雨过天晴之后,我避开牦牛粪,躺在防潮垫上,侧有溪水欢流,蓝天碧草,不禁心旷神怡,外焦内冻。时而翻过身来,再晒晒后背。

晚上,我们在一处阳坡扎营。早上起来的时候大家纷纷说冻了一夜,并且时而有牦牛踢场子,时而有猪拱门。大家都没有睡好。我就对同一个帐篷的女孩说,我其实打鼾,磨牙,说梦话。女孩说,你昨晚没有磨牙,也没有说梦话,不过,感觉你睡得真香啊。

我于是满心感到幸运。这时候,营地下面的小溪边,已经有同伴在烤火了。我就去加入他们,我搭上一个烧烤架,把大饼,熟鸡蛋烤得黄灿灿。山谷里,有半谷的阳光,另外半谷瑟瑟,仍然在阴影里。

吃着烤饼,只等山影移动,然后缓缓地,灿烂的阳光洒在身上。

整个山谷里,只有一户居民。户外教练说,那土屋里住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和她的婆婆带着几个孩。他说藏族的男人一般不住在家里。我吃两口饼子,就找了个矿泉水瓶子向那户居民家跑去。

我先站在外面喊,有人吗?有牛奶吗? 门口那只大狗(藏獒?),一直在向我摇尾巴。我乘势又往前走了几步,只见那大狗做了个类似俯卧撑的动作。我立刻带着我的大瓶子跑掉了。

不过,当我又一次摸回那大院子的时候,那狗正在睡觉。那年轻的女子正在晒粮食。后来知道,她叫拉姆。拉姆用生硬的汉语说,牛奶等一会儿才有。

院子不远处,一堆石头掩着一根铁管子,里面冒出潺潺清流,据说是从高山上引下来的泉水。我接了一瓶子回来,就看到拉姆带着两个大桶向山上的牛群走去。我喝一口泉水,满目青山,测听溪水欢畅。而我的心在等待,在呀在等待:我的早餐奶,就在山上。

一会儿拉姆又下到河谷里,只见她过来,一头牛就跑到她身边,她一伸手,那牛就在她手里舔舔。后来我想,大概那是给牛喂盐。接着,她就开始挤奶,我就躺在她身后等着。而不远处,一头雄壮的牛一直守在一桶已经挤满的奶跟前。

又过了一会儿,拉姆走过来,让我自己说,我的瓶子可以装几斤?那是一点五升的瓶子。我就说三斤。然后她给我灌满了瓶子。每斤奶5元,她收了我15元。等我喝到嘴里的时候,牛奶还是温热的,再吃一口大饼。正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感天之悠悠,一时分不清眼泪还是口水。

我在阳光下陶醉着,突然就看到一头长嘴的大猪带着几头小小的胖猪娃飞奔而过,那大猪嘴里的东西分外眼熟。分明是我的甘草杏。原来我留在营地的早餐已经被这一家子吃光了。接着我看到,两个同伴(我的),随后飞奔过去。我不禁赞叹,居然跑得比猪娃还快。同伴于是边跑边说,我一直都在踢足球。正说话间,一只小猪被堵在两人之间,只见它立定片刻,左右审视,然后瞬间就突围出去,撒开四蹄追它妈妈去了。事后我才反应过来,那小猪娃做了个漂亮的假动作。

一会儿,我的同伴赶走了一头吃我们的菜的牦牛。另一个同伴说,他也就能欺负一下这头。而牛群里还有头头牛,有时候就带着几头牛来吃营地的饭菜。上次他们提着棍子去赶。那牛大就立定,盯着他们,然后鼻子一吸,再喷出两道白烟。人类丢下棍子立刻就逃跑了。

等两天的扎营结束,在家里,我煮着带回来的牛奶,上面结着厚厚的黄灿灿的一层奶皮。阿姨——我未来的婆婆说,多好啊。虽然5块钱一斤有点儿贵,可是超市买的至少兑了一倍以上水。其实还有抗菌素和各种激素和香料。

正是:落在尘网中,复得反自然。然而,烟波浩渺信难求,只缘生在此山中。比如,看,驴友留在小溪里的饮料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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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面上都是冰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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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垒关 回复 悄悄话 回复wushu的评论:
呵呵。的确很忙,也很开心。谢谢大哥
wushu 回复 悄悄话 玉垒近来越来越忙了?
看来你玩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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