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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一周(下)

(2019-03-06 17:41:10) 下一个

伦敦一周(下)

第五天

上午去泰晤士河畔的伦敦塔和塔桥。

途中经过伦敦港务局大楼(The Port of London Authority Building)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商船海员纪念碑(Mercantile Marine War Memorial)。英国有一万二千名商船和渔船的水手在一战中为运输军用物资而遭到德军攻击随船沉没。大海是他们共同的坟墓。

第一次世界大战商船海员纪念碑。其设计者勒琴斯(Edwin Lutyens)后来主持规划了印度首都新德里的蓝图。

伦敦塔是个高墙围绕的城堡,其之所以被称作“塔”,是因为城堡里的主要建筑叫“白塔”,而那楼的顶上四角各有一座低矮的瞭望塔楼。

伦敦塔:白塔。

伦敦塔。

伦敦塔是个奇怪的地方:它既是王室的居所,一度甚至还有王室的私家动物园,同时又是个臭名昭著的监狱,里面的空地上还是处死犯人的刑场。伊丽莎白一世在成为女皇以前,也曾经因为被怀疑支持新教徒造反而被囚禁在那监狱里一年。

伦敦塔博物馆。

塔桥是流经伦敦市区的泰晤士河上最东面的一座桥,其塔楼底下的展厅里保存着维多利亚时代开启桥面以让大船通过的蒸汽液压装置。

塔桥。

塔桥展厅。

那天正好遇到反伊斯兰的右翼组织“英国保卫联盟”(English Defence League(EDL))的示威队伍默默无声地通过塔桥。他们中间飘扬着以色列的大卫星旗以及同性恋群体的彩虹旗,当然更多的是EDL的白底红十字旗,一些旗帜上写着:“不是种族主义,不是暴力,只是不再沉默”。看起来他们挺注意策略的。不过他们斜着高举的右手让我联想起“嗨,希特勒!”的纳粹礼。

示威游行队伍的前后左右有许多步警、骑警和狼狗虎视眈眈。我估计每两个示威者至少有一个警察奉陪。

EDL的示威游行队伍。

EDL的领袖Tommy Robinson。

为EDL游行“保驾护航”的骑警。

塔桥西面的泰晤士河面上永久停泊着贝尔法斯特轻巡洋舰(HMS Belfast)。

贝尔法斯特号在1939年服役,参加过二战中多次海战和诺曼底登陆,接着又参加了朝鲜战争。她在1963年退役,从1971年起成为皇家战争博物馆的一部分。因为时间有限,我没登舰参观。

塔桥下南岸是建成于2002年的市政厅。许多人对它的造型很不以为然,甚至嘲笑它像个“玻璃睾丸”。

贝尔法斯特轻巡洋舰。

伦敦市政厅。

沿着泰晤士河南岸,我经过伦敦桥、绍斯瓦克大教堂(Southwark Cathedral)、由德雷克(Francis Drake)指挥的率先作环球航行的金鹿(Golden Hind)号大帆船的复制品、温切斯特宫(Winchester Palace)废墟、科林克监狱(Clink Prison)旧址博物馆等,到了莎士比亚环球剧场(Shakespeare's Globe)。我非常希望能看看莎士比亚时代的剧场内部的样子,可惜那里参观需要预订,我不得不割爱。

莎士比亚环球剧场。

继续往西就是泰特现代艺术博物馆(Tate Modern)。

我对现代艺术向来缺乏敬畏,因为面对一件展品,脑子里往往会闪出个念头:这我也行啊。

塔特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品之一。

      晚上应邀在亲戚家吃饭。

第六天

我以前一直想当然地以为伦敦的白厅(Whitehall)跟华盛顿的白宫一样,也是一幢大宅。昨晚做客时才弄明白,白厅其实是条马路,而人们通常所说的白厅,指的是以白厅路为中心的那一大片政府衙门,包括内阁、国防部、财政部、骑警总部、首相府等等。不过在1698年以前,那里确实有个叫“白厅宫”的王宫。那天我参观的邱吉尔战时办公室博物馆其实就在白厅附近。

唐宁(Downing)街的入口处。从路口看不到十号首相官邸的前门。那些警察非常友好。

白厅路一。

白厅路上各种纪念碑和历代名将的雕像接二连三,如大战死难者纪念碑(The Cenotaph)、二战妇女纪念碑(Monument to the Women of World War II)和蒙哥马利(Bernard Montgomery)立像等。

白厅路二:老兵重逢。

趁着阳光灿烂,我顺着白厅路往北再次到了特瑞法尔伽广场。

特瑞法尔伽广场一:喷泉后即国家艺术馆。

特瑞法尔伽广场二:广场四角各有一个雕像基座,其中三个被乔治四世(George IV,1762-1830)以及两个我没听说过的将军Charles Napier和Henry Havelock永远霸占着,而著名的第四基座(Fourth plinth)一直无主(本来虚位以待,是为威廉四世(William IV,1765-1837)的马上雕像准备的,该计划因资金短缺、付不起艺术家工资而告黄)。自1999年起,第四基座的上面开始轮流展示现代雕塑家的作品。照片上的蓝公鸡是德国艺术家Katharina Fritsch的创意。

我的下一个目标是位于城市西北角的摄政王公园(Regent’s Park)。

这位摄政王,就是1820年登基的乔治四世。从1811至1820年,他因为父亲乔治三世精神失常而以摄政王的身份治国。

贝克(Baker)街上的福尔摩斯旅馆。在柯南·道尔(Arthur Conan Doyle)的小说里,大侦探福尔摩斯住在贝克街221b。

福尔摩斯是我最早读到的侦探小说。我至今记得那本《血字的研究》(A Study in Scarlet),还记得里面的一个细节:红脸汉子往往心血管系统有隐疾。

街头壁画。

街头橱窗。

摄政王公园一景。在这个公园里完全可以消磨一整天,而我只待了一个小时。公园周围的街区非常非常贵族。

从摄政王公园往东,经过小巧的罗索(Russell)广场,我冒着细雨,挤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在哥伦比亚路花市(Columbia Road Flower Market)走了一个来回,灌了满眼的姹紫嫣红。

仅在星期天开张的哥伦比亚路花市。

哥伦比亚路花市。

      然后我去参观了自然历史博物馆。那里收藏着植物、昆虫、矿物、动物和古生物五大门类共八千多万个标本,包括达尔文亲手采集的标本。

自然历史博物馆一。

自然历史博物馆二:蓝鲸。

晚上到唐人街与同伴们共进晚餐。

唐人街一:大跃进饭店。那天看到个“人民公社”,这儿有个“大跃进”,如果再来个“总路线”,那就妥妥地穿越到1958-59年全民颠狂的神州大地了。

我奇怪某些人的脑子里怎么会积蓄着那么多的污泥浊水。

唐人街二:男同酒吧。有个朋友的女儿在伦敦工作,各方面都出类拔萃,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问原因,答曰优秀的小伙子多半是同性恋!

饭后散步去旁边的Hippodrome赌场看别人跟庄家斗智斗勇斗富。那赌场的广告牌上大书着中文:“赌场 24/7全天候开放”。

第七天

在我原先的伦敦游览计划里,并不包括邱园(Kew Gardens),大概因为botanic gardens那两个词对我的诱惑力不是太大;还因为邱园太远,我觉得城里还看不完呢。

幸亏有朋友向我强力推荐了邱园。她说:邱园可不是一般的植物园!

初建于1840年的邱园确实非同小可:它是世界遗产!它收藏的植物与真菌在世界上规模最大、品种最丰富。其园里散布着三万多种植物,保存着七百多万件植物标本以及十七万五千多帧植物的写真。

邱园里还别出心裁地种着许多常见的农作物如玉米、南瓜、西红柿和辣椒等。

邱园在伦敦西南十七公里处的米德尔塞克斯(Middlesex),占地一百三十二公顷。

它有一支单独编制的二十人的警察小分队叫Kew Constabulary。

那天天色阴沉,空中不时飘着毛毛雨,园里人迹稀少,因而更显得幽静清丽。

邱园一。

邱园二。

邱园三。

邱园四。

先前说到在摄政王公园可以消磨一整天,而邱园就更是个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了。然而我还是得赶回伦敦,因为在离开伦敦以前我必须参观维多利亚和埃尔伯特(V&A)博物馆。

初创于1852年(当时叫制品博物馆(Museum of Manufactures)),V&A博物馆的二百二十七万件陶器、玻璃制品、纺织品、化妆品、银具、铁器、珠宝、家具、绘画和相片等涵括五洲四海上下五千年,是世界上装饰艺术的最集大成者。

其拥有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的雕塑之多,除了意大利,无处可与其争锋。

V&A共有一百四十五个展室。

我看到了那些宝贝中的九牛一毛。

V&A博物馆一。

V&A博物馆二。

V&A博物馆三。

V&A博物馆四。

晚上八点多,我从希思罗机场起飞回家。

我估计伦敦深度游起码需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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