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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完全版)-当你还没有弄懂感情或者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它时

(2008-04-30 12:54:55) 下一个

           当你还没有弄懂感情或者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它时,千万不要轻易地去触摸它,游戏人生的结果必将害人害己.

(一)


      七八年,他由应届生考入大学。原本喜欢文学的他却秉承父愿改读数理。在班里黑白参差的发际中,只算一个小字辈.尽管他当时已经是一个有著182cm身高男人了。单纯的心并没有因随父母颠沛流璃而遗失。他极为推崇真,善,美。喜欢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他认为做人可以没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尽管他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中外名著却没有太多人生历炼。他想把自己朔造成[红于黑] 中于连式的人物,终生与命运抗争。同时他又悲悯卢梭笔下 [忏悔录] 中的" 我".


       在校其间,他不主张死啃书本。而喜欢在图书馆中涉猎朱子百家。无论三教九流只要喜欢一并借来阅读。仿佛他是一个地道的文科生。在他的心中始终藏著一个梦,早晚要写出点东西来。他自誉清高,不屑于班里的同学为伍。而宁可到图书馆里面对那些陌生的面孔。在那些枯噪的专业理论中,他始终找不到任何着力点,也提不起些微的兴趣来。后来他在校游泳队里看到了排放余力的出口。很快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主力并由此当上了名符其实的队长。在那里他找回了一些的自尊,和别人眼中的羡目.



(我是左边第一个,最后一排)

        与人相处时,他有些玩世不恭.他戏称年岁大的同学为"大屁股".因为他们一坐下,屁股就像黏在了座位上. 他不屑那些为了成绩去巴结辅导员的人.也不善于和陌生人交往。有时,他顽皮的像个自以为是的小大孩. 记得有一次上党史,由于是大课,几个班合在同一个大教室里。而他却和几个同龄人围在本班教室里下军旗.喧哗和争斗声引来了辅导员和系书记,被堵住了门口.他们慌不择路,全从二楼窗上跳下去,幸好下面是泥草地, 得以逃之夭 夭 .但到了第二天,还是因有人告密而东窗事发.挨了个警告处分不说,还落得个全系大会上检讨. 党史课老师更绝,期没考试给了他一个59分。害的他背了一署假的马例史,直到今日他还为此耿耿于怀。

        上大四时,同学里好多人已经开始找对象了.尽管系领导一再强调在校其间不许交男女朋友,但没有任何的力量能阻挡住青春的张力。在他还在数着心里的星星时,别人早已瓜前李下了。"大一大二昂著头,大三左右找找看,大四急着往出嫁"。就是他当时调侃女大学生的闲话。其实男生们也不清高,也都像热锅里的蚂蚁似的忙着效仿鸳鸯蝴蝶. 对此,他却很不以为然。他想象中的爱人是那种可以生死相许,心心相印的。并坚信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宁缺勿滥.所以他依然沉浸在他自己的桃花园中,我行我素。虽然在图书馆里也有四目相遇,碰出火花的时候。但那也只是意会在心,而羞于言表。





(那时的我单纯又有些书生意气)




         一次下晚自习回到寝室后,同屋的一个人望着对面女生宿舍楼上窗子里摸糊的身影突发奇想道: "要是有根绳子就能爬到她们的房间里了"。在其他室友们的嘻笑附和中,他徒然冒出一句: "有什么好笑的,就是捂上半边脸我也瞧不上一个"。这句话一出不要紧,却惹来了众怒。他意识到伤害了那些已经有朋友的,也刺激了那些还在寻找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伐起他来了。在那些高分贝的鞭鞑声里,原本就好胜的他越加感到透不过气来。" 好,你们说,谁是全校最棒的女生? 点出来,我只需要一周的时间就能搞店她"。讲完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更不用设想其他人的反应了。在大家的哄笑中,他涨红着脸,无地自容走向了洗漱间。"X x 最棒,你有能耐就去找她吧"。这是从门缝里甩出的最后一句同时又狠狠地刺痛了他的话。这一夜,他想了许多,而且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下课,他就找到非常要好同学张言 (由于这位同学是学校家属,因此不住在校园里) ,并直接了当的告诉张,他要和XX 交朋友 (XX也是学校家属而且和张是高中同学),请张代为转告。张非常仗义的答应了他,并说保证今天就把口信带到。接下来他度过了一个非常漫长的下午和一个无眠的夜晚。"会是怎样的结果哪? 如果被拒绝了怎么办?".他在反复不停的自问。这时他想到最多还是面子上的事情。因为他对那个女生没有太多的印像,更谈不上感情了。

       他是读著表挨到了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的,然后装著若无其事似的走到了张的身傍。悄悄问:" 如何?" , 张把他拉到了角落里,小声地说到: “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他假装满不在乎的答到: “你尽管讲,我没事” 。其实这时的他以经猜到了答案。“她拒绝了,而且很绝决地讲:那是不可能的!” ,张涨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似乎被拒绝的是他自个儿。”. "嗯",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尽管他事先早就想到有这种结果的可能性. 但心高气傲的他还是从心底里冒出一股无名火。他感到自尊心深深受到了伤害,他愤怒像一头受伤的豹子,一生不吭的转头走掉了,而把张自个儿凉在了那里。


        他一个人提前回到了寝室,反锁上门。像一个听到了冲锋号的战士,他全身的斗志都被激励起来.仅用了很短的时间,一封写给XX类似檄文的长信,一挥而就.其文笔有入决堤的黄河席卷而下.并使用了当时他所能想起的所有刻薄挖苦的言辞。此文虽然雷霆万钧却依然精美绝轮,堪称一篇佳作.他快速用眼睛扫一下,便放进了邮筒里。此时的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仿佛从一场大病之中刚刚恢复过来似的。

       第二天,上午课结束后. 他从教室中走出来,经过走廊时,无意间瞥见挂在墙上的广告版沿上有一个类似信的东西放在那里,他下意识的走上前去,一看那就是一封信,而且信上的名字正是他。事后他想,她一准儿不想让人知道,也赌一下天命。因为那里根本不是放信的地方。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三下并两下地快步跳下楼梯。冲出教学楼,停在前面空旷的操场上。他环顾四周无人,便掏出信快速的阅读起来。在读信之前,他已经预感到,上帝已经垂顾他了。他只记住了信上面的约会时间和地点,其它.........

 

 

 


 

     在所有的毕业生们忙于挖门找路为分配而大行其道时,他却进行了一次极
不合时宜的所谓恋爱。


伤情 ( 二 )

河的对岸有颗星,他却始终架不起一座桥。等到他找到了船,那颗星却落在别人手上。

        在数学楼后面的树林里,他们见面了。两人都有一种似曾相识,又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在那一天,古今先贤,智者们无论死去或者活着的耳朵一定又红又肿。他们从文章谈到作者,从旧体诗谈到新文化运动后新诗词的演变。就其中是非好恶,长短曲直,畅所欲言,相谈甚欢。他们很少聊到自身,就像两个以文会友的密友,他们完全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世界仿佛在他们的面前消失了,他们常常以杨春白雪自誉,而以下里巴人晦贬他人。每每此刻,那四只被激情燃烧的瞳子里肆溢着青春的火光。当映射在大地上的两个长短不齐的身影完全消失时,他目送着那散发着芳香,随风舞动的白色连衣裙渐行渐远。而她分别时那一脸的不舍深深的灼烫着他的心。

         以后,他们又陆陆续续的见了几次面,每次都相见甚欢。有时不巧被那几个和他打赌,起哄的室友们撞见,看着他们眼里那种又忌妒又羡慕的目光时,他那张高高扬起的脸上挂满了不屑和惬意。他们就这样锓泡在甜蜜中度过了最后的数周。她的分配通知先下来了,留在当地一所省直科研单位。而他还继续等待着毕业分配的结果。他时常去她所在的单位找她。反正在新单位里她也无所是事。有时他们就在附近的公园里边散步边交谈。他给她照了许多即美仑美焕,又能张显她个各性的照片。他以为,除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留住她现世瞬间的美丽和灵魂里激射出来的东西。他坚信他是最能理解她的人。直到今天他都认为她是一个聪慧,睿智,坚强,敏感,同时又有着高贵气质的女孩。

 

          一次,他们在公园里划船,正海阔天空的交谈着,突然一阵轻风吹来,她猛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环抱着他,并将头深深的埋在他宽厚的怀里。而他却生生的楞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塑,脑子里一片空白。既而一种胜利者的喜悦划过他的大脑。他感到自己像一个居高临下的君主,而她正臣服在他的脚下。"你不是说,那是不可能的吗",他心里想着。此时的他,是个地道的小人,不够光明,也不够磊落。在玷污着她的美好的同时,也亵渎着他自己的情感。。。。。。

         当她还在为没有被分到更理想的地方而耿耿于怀时,他的分配通知书也下来了。他原本可以因为是校游泳队队长和海外关系的原故去找系领导,或让父母通过关系争取留在原家乡所在省会。但孤傲的他不愿也不屑因此而去仰视别人脸上的高贵。

 

       当他握着那张将改变他现状的"圣旨"时,两眼蓄满了忿恨委屈的泪水。孤傲和倔强的他在文革期间,经常被一群比他大的孩子们围堵在上学路上欧打,侮辱。也曾因父母被关入牛棚无人照顾而饿得虚脱晕倒,但从没有落过一滴眼泪。而此刻的他竟一由悲沧的情绪任意宣泄。在他心灵深处,原本那些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 因为他深信好男儿志在四方 )。转变为对世俗人情事故的失望。也为那可能降临而又失去的感情而悲哀。他深知他是无法挡住那些世俗的脚步,他的 ” 初恋 ” 结束 了。

 

        从此他再也没有找过她。他想留着那点儿残存的自尊,也不愿太委屈了自己。以后听说她调到大学里工作了。接下来,她结了婚,然后很快就离了。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火车站里。他去送一位友人。忽然看到她和一群男男女女们说笑着挤向停靠在那里,从沈阳开往北京方向的列车。她没有看到他,他也没有刻意过去打招呼。他只是默默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身影在拥挤的人群中慢慢地消失。最后又听说她去了英国。她的同班同学也是他的好朋友后来告诉他,许多人都知道他俩的故事。化学班还有一个同学因为喜欢她而终身未娶。直到后来得了肝硬化,不到四十岁就死了。那人曾经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在当时那些略显单薄的书生面前,他显得异常粗壮。此时却阴阳两隔,真是造化弄人啊 !

        在以后的两地通勤的日子里,他常常在通勤车中默默地流泪。为了不被人看见,他把头埋在握着车安全扶手的臂弯中。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刻心中的苦楚。其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被世俗的人和事所抛弃和时不与我的感觉深深的笼罩着他,真可谓"燕子不来花又落,一庭风雨自黄昏"。尽管单位里所有人都宠他爱他,他还是感到失去了什么。是为着屈服事俗后的委屈,还是对新生活产生的不适,亦或为那没来得及开始就失去了的"初恋",连他自个儿都说不清楚。但上帝可以作证,这场不算恋爱的所谓 “ 恋爱 ” 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伤害。而那种"西出韶关无故人"的孤独感始终都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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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e 回复 悄悄话 good looking young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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