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话08年11月2日

陈碧波有个好习惯：每天晚上9点钟前就上床休息。他多次劝我向他学习，坚持早睡。我总是做不到。我一般要在晚上10点钟左右才上床。
        19点至21点，是戌时。【说文】中，戌，乃灭也。即灭灯，入睡之意。当然，一年四季，应有区分，夏天可适当晚点睡。农历九月，阳气微，万物毕成，阳下入地。重阳后，坚持戌时就寝，是有益健康的。
        近向，我都是坚持戌时上床。很怪，睡的早却梦多。几乎天天晚上做梦。有时一个晚上做两个梦。梦中情景，有的欢乐，有的怪异，有的恐怖。醒来，有的梦记忆清晰，有的模糊，有的记忆全无。
         昨天晚上做了个怪梦。梦中情景，记得清楚。
        大概是在北京。我和张超群从李锐家中出来，欲去对面乘公交车。这时，迎面走来一中年男子朝我们微笑，并主动招呼：两位先生好！你们刚才是看了李锐老吧？
         我很诧异，此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莫非是公安局的便衣？我马上有了革命警惕性：两眼直视他。而张超群却说：是呀！你也是要拜访李锐的吧？
          中年男子：对！快吃午饭了，我等到下午再上李老家。
          超群说：拜访李老的人太多……
          男子说：听口音二位是湖南人……我经常上李锐网……你是张超群，你是殷正高，巴陵鬼话……我请二位吃个便餐。
          我俩人且惊且喜：他乡遇知音啦。
          在木樨园的一家餐馆。一瓶红星二锅头，四菜一湯，外加一碟煮花生，一盘酱牛肉。酒过三巡，中年男子问：你们上次来见李锐，北京公安局找麻烦了？
          张超群：对！北京市公安局……警察……乱搞一通！执法犯法……真是土匪！
          我忽见旁边桌子，正有3个警察在喝酒。马上又有了革命警惕性。便制止张超群，谁知他却滔滔不绝地继续在说：共和国警察打死大学生孙志刚，诬陷并打残杨佳……如果杨佳判死判，那上海公安局长也要判刑！……
          我忙说：你醉了，别乱讲！
           张超群：我没有醉。如今真是警匪一家！不，警凶于匪。警察是有执照的土匪！
          这时那3个警察忽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吼：谁说“我们是有执照的土匪”！？
           超群马上应答：是我讲的！怎么啦？
           三个警察一齐上，打耳光，挥拳头……张超群嘴鼻流血，倒地。
           我忙喊：人民警察爱人民。警察怎么打人？打人违法！！
           那男子马上打110。很快来了数辆警车，多名警察。

           中年男子忙说：……张超群是喝醉了讲的。酒话不能算数！
           一警察头说：呸！酒后吐真言！
           他一个眼神，两个警察把张超群拖出酒店门外，七、八警察一齐用脚踢，踩……张超群当场气绝而亡，警察们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很多，很多，虽然表情各异，但大都如鲁迅笔下的看客，伸长着脖子……

          我扒在张超群身旁哭：超群呀！你死的太惨了！禍从口出，当今警察是有执照的土匪，这是不能讲的哟！……苍天啦，你怎么没有眼啊！
           顿时，天昏地暗，寒风乍起，雪花飘舞，张超群的身上全白了…… 
           ……        
           梦醒，我眼角还有泪水。
          匪，人人恨之。有执照之匪，更令人咬牙切齿。然其罪仅在匪乎？

 

         附特别声明：做梦是实，梦话可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