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女俠

“荒唐女俠”乃科幻偵探武俠三棲長篇小說。情節緊張有趣﹐用電影拍攝筆法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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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江董事長的來歷

(2006-07-15 14:26:35) 下一个

新城對面是舊城﹐雖然不是新建的﹐已是現代化了﹐與新城隔河相對而立。河上有橋相通﹐河底還有隧道﹐像鐵鏈一樣把兩座城緊緊地鎖在一起﹐也可像兩棵連理的大樹。城里也是商店林立﹐高層建築和一般房屋參差相間。城里最大的企業是中興集團公司﹐壟斷了舊城的銀行業﹐新聞廣播事業和進出口生意。董事長江偉英生得魁偉英俊﹐武功高強﹐據說學自少林寺﹐少林的七十二般絕藝他學到一半。這還得了﹗但誰也沒見他使過。就有人不信﹐說少林一藝如要練到上乘﹐得化多少年﹐何況三十六藝。他今年六十不到﹐就算剛出娘胎就練武﹐就算他絕頂聰明﹐一樣少林絕藝只用兩年時間練成﹐也得七十二年。反正世界上言過其實的事很多﹐信不信由你。

           
據說江董事長生性善良﹐經常念佛﹐從不殺生﹐終身吃素﹐還捐款給慈善機關。總之﹐說到他的人都豎起大拇指說他好。據說他家鄉就在少林寺附近﹐從小被送去少林寺學武﹐十年學成後按規矩打出十八羅漢陣﹐回到家鄉。據說他從小父母雙亡﹐一歲時就被親戚領養。他那個養母自己子女成群﹐當然不喜歡他﹐所以送他去少林寺﹐也不算當和尚﹐因此寺裡僧人就教他學武﹐順便幫忙打雜。他長大成人回家後﹐就告別養母﹐出外去四處闖蕩。他開始克勤克儉﹐努力做工賺錢﹐積蓄起來﹐才逐漸致富。這些都是他自己告訴人的。他娶過三個老婆。到底他是俗家人﹐不是出家人﹐還不能四大皆空。他第一任老婆跟他年齡相仿﹐據說結婚僅兩年就發心臟病死去。第二任老婆比他小十多歲﹐結婚才一年就離奇失蹤。現在第三任老婆比他小二十歲﹐不是富人家出身。他給她爸媽一筆錢﹐算是聘禮﹐等於把她買來的﹐但只要待她好﹐其他都是無所謂的。有老朋友跟他開玩笑﹐說他自己雖是添福添壽﹐但老婆卻越來越年輕了。

           
江董事長的別墅在舊城郊外﹐佔地廣袤十畝﹐四週圍着有倒鉤的鐵柵﹐以防偷雞摸狗之輩不告而入。一幢二樓高的洋房矗立在中央﹐四週點綴着高大的橡樹﹐除了門口外﹐灌木叢圍環整個宅子﹐特別是窗外的灌木叢都帶有刺﹐沒人能接近窗口去偷聽。房子的前面大部份是主人宴客起居之所﹐後面一小部份是佣人的住處。房子後面有一大片空地作練武場。週圍種了許多高大的樹﹐有人在練武時﹐外邊人偷看不到。練武的人和發明家一樣﹐非常注意對自己工作的保密。別墅裡除了廚師打雜以外﹐其他執役的人﹐包括汽車司機和門房聽差等﹐都是江董事長的徒弟。據說他在創業的過程中﹐陸續收了許多徒弟﹐教他們武功﹐一直把他們帶在身邊作個幫手。現在他的幾個開山門徒弟也有了徒弟。真是人丁興旺﹐人多好辦事。所以他才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他說這是他平時吃素唸經﹐樂善好施﹐菩薩保祐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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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鍔君有一個知交好友﹐叫任抒真﹐已有二十多年的交情。那時雙方都還年輕﹐都在三十左右。他們的相識有一段離奇的戲劇性經歷。

           
一天﹐唐鍔君有事去紹興。為了快去快回﹐他決定乘飛機去。這種短程飛機是小型的﹐不過一二十個座位﹐都屬私人經營﹐也有數人聯營﹐各投資一架小型飛機﹐常是投資者本人自己駕駛﹐有專門的機場起落。唐鍔君駕車到西郊的黃氏機場﹐把車停在那裡的停車場裡﹐隨後購票登機。這架飛機只有十六個座位。他坐在靠門附近﹐取上下方便。陸續又有些人上來﹐機上已有十二人。起飛時間已到。駕駛員正要上機關門﹐一人匆匆奔來﹐跳進機門﹐就在門旁另一個空位上一坐。駕駛員跟了上來﹐關好機門﹐走進駕駛艙﹐順手關上駕駛艙門。飛機就起動﹐滑行﹐離地而起。這種飛機也有規定路線和高度。剛飛不久﹐突然後座一個青年人來到機門旁﹐對那個最後到的人大聲說﹕“好啊﹐終於給我碰到了。這叫冤家路窄。”那人也站了起來說﹕“我不認識你。怕是你認錯人了吧。”青年人說﹕“你就是燒了灰我也認識。一年前的事﹐我是寒天喝冷水﹐滴滴在心頭。”說着話﹐打開機門﹐把那人往外一推。機內的女士們都驚叫起來。

           
那人被推出門外時﹐乘勢在門框上一蹬﹐騰身而起﹐向前一個鷂子翻身﹐落在左面機翼上。翼面上風很大﹐那人頂風而立﹐功夫着實不湣q{駛員從駕駛室窗裡往外一看﹐大吃一驚﹐忙降低飛行速度。青年人一看沒把那人摔死﹐也跳上機翼﹐再要去推他。兩人就打了起來。機翼上地方小﹐施展不開﹐兩人只能像太極雲手一般﹐一來一往﹐一推一搡﹐乘機也踢一腿蹬一腳﹐還要在風裡保持身體平衡。打了二十回合不分勝敗。旁人看來雖不驚險﹐但實在一有失閃﹐性命交關。這架打得真是史無前例。後來兩人對掌一合﹐腳下用千斤錘功夫釘在翼面上﹐拼斗起內力來。這時駕駛員已把飛機高度逐漸降低﹐想找個合適地方着陸。不料兩人的內力也傳到機翼上。機翼受到震動﹐逐漸裂開來﹐終於斷掉。兩人都隨斷翼掉下去。這時飛機高度在一千公尺左右。下面是一片叢林。

           
唐鍔君站在機門口看﹐知道早晚會有事﹐就探手從身邊百寶囊裡取出百煉飛爪來﹐以作準備。當他見到兩人落下去時﹐忙抖手擲出飛爪﹐向最近一人似箭般飛去。下落的兩人都吖μ釟猢o準備儘量減輕着地時的震力。飛爪飛近原先坐在機門口的那人﹐那人忙一伸手抓住鏈子。唐鍔君就慢慢把他提上來﹐救回機內。

           
話說作者一枝筆﹐難寫兩件事。只能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一邊交代完畢﹐再說另一件事。當機翼斷裂掉下時﹐飛機失去平衡。但現代技術早有補救之法。駕駛員在機艙頂上昇出一個螺旋槳﹐像直升飛機一樣轉動起來﹐同時用定向微型炸藥炸掉另一個機翼。這樣﹐這架飛機就變成了直升飛機﹐繼續飛行﹐向原定目的地而去。

           
再說那青年人用凌風飛渡身法﹐張開兩臂﹐儘量減緩下降速度﹐結果跌在樹頂上﹐總算小命保住﹐但已偏體鱗傷。他覺得仇沒報成﹐像偷雞不着蝕把米﹐越想越恨。原來這青年人叫秦樹發﹐是一個黑道人物﹐平時為他老大當馬倌﹐設了一家地下妓院。他經常外出去物色年輕漂亮的女孩﹐來當地下妓女﹐不論買也好﹐拐騙也好﹐甚至綁架也好﹐總之要弄到手才罷。有一次﹐他在一個鄉村附近看到個漂亮女孩﹐十六七歲﹐正當妙齡。他想誰說鄉下沒有漂亮的姑娘﹐西施不也是農村來的嗎。他見四週無人﹐拿出一個微型氯仿噴霧器來﹐走到姑娘身邊﹐說道﹕“請問姑娘……”話沒說完﹐一陣霧氣向姑娘臉上噴去。姑娘立時不省人事﹐向地上倒去。秦樹發忙伸手把姑娘扶住﹐免得跌破臉不值錢。他背起姑娘﹐向大路飛奔而去。他有輛車停在大路旁。這裡是田野﹐沒路﹐車開不過來。他剛到車邊﹐要開車門把姑娘放進去﹐這時來了一輛巡邏警車。一個年青巡警見到一個人揹著個女的﹐形跡可疑﹐忙停車跳下來查問。秦樹發把昏睡的姑娘放在車蓋上﹐心想這小地方警察不懂規矩﹐也不知道大爺是誰﹐不值得跟他多囉哩羅嗦﹐就舉起左手食指﹐發出內家氣功﹐隔空點中警察睡穴。那警察倒地睡去。秦樹發打開車門﹐剛把那姑娘抱進車去﹐放在後座上﹐突然又有一輛車開過來。這就叫無巧不成書。哪一本書沒有一點巧事情﹖

           
來的人就是任抒真﹐駕車出來訪友﹐剛好路過這裡。他老遠就看到那人把警察點倒﹐正在把一個女孩往車裡塞。他忙加速過去﹐把車停在那人的車旁。他見那人已把女孩放進車的後座﹐忙跳下來問﹕“她是你什麼人﹖”秦樹發回頭一看﹐又是個不怕死的來了﹐他沒好氣地說﹕“關你什麼事。”任抒真說﹕“你拐賣良家婦女。”秦樹發說﹕“你有什麼證據﹖”任抒真問﹕“哪你為什麼要把警察點倒﹖”秦樹發一聽﹐知道來的也是武林人士﹐不然怎麼會知道是點倒﹐而不是殺死。他就先下手為強﹐一掌向對方胸口拍去﹐帶起一陣掌風。任抒真忙閃身躲開。秦樹發的掌風擊在任抒真汽車右側的前車門上﹐把車窗玻璃打碎﹐在車門外殼上打出了個極難看的“酒渦”。任抒真一個翻身向秦樹發一拳打去﹐拳風呼呼。秦樹發忙跳上自己的車頂避開。任抒真恨透這種拐賣婦女的惡棍﹐所以凝足二十成功力﹐向秦樹發再發一拳。秦樹發剛落上車頂﹐發覺拳風又來﹐躲避不及﹐被拳風掃中﹐飛跌出去﹐倒在三米外的地上。車頂也被打裂一角。任抒真跟蹤而到﹐再在秦樹發胸口打了不輕不重的一掌。秦樹發吐了口血﹐內傷不輕﹐躺在地上裝死。任抒真不去管他﹐走過去看視那姑娘﹐見是被氯仿迷倒的﹐一時不會醒來﹐只好把她轉移到自己車裡。他的車還能開﹐按他判斷這姑娘一定住在附近﹐所以他開着車在附近小村子間兜﹐終於到了一個村子﹐有人認出那個姑娘﹐就指點他去她家。那家人千恩萬謝。她爸把她揹進房去。任抒真也就開車自去。

           
再說秦樹發等任抒真走後﹐撐起身來盤腿而坐﹐邭庾辕焹葌?o等稍覺好些﹐就站起來回進車裡﹐勉強慢慢開着回家﹐隨後請醫服藥﹐足足調養了三個月才復原﹐所以他一直想要報仇。不料這次雖然冤家狹路相逢﹐仇也沒報成﹐卻跌下來弄了許多皮肉傷。而那警察醒來後﹐發覺週圍毫無動靜﹐好像做了個夢。他吃不准是不是發生過那件事﹐也不敢向上報告﹐不了了之。

           
在飛機上﹐大家驚魂已定。任抒真坐在唐鍔君邊上。兩人一見如故﹐娓娓而談﹐成了生死之交。數年前﹐任抒真又碰到件不幸的事。一晚在練功之時﹐他突然覺得下肢不能動﹐似乎是走火入魔了。“走火入魔”這四個字聽上去挺玄的。但誰也說不上“火”是怎麼“走”的﹐“魔”是怎麼“入”的。但從肢體不能動來看﹐醫學上應該屬於癱瘓。從練功角度說﹐他在邭鈺r﹐一股氣不聽指揮﹐自己亂走迷了路﹐走岔了道﹐塞在腰間﹐所以影響下肢行動。後來讓唐鍔君知道了﹐就來看他﹐詢問之下﹐才知走岔了氣。唐鍔君自告奮勇﹐要幫他打通經脈。幸虧他們住得相互離開不遠﹐唐鍔君天天過來﹐用自己練成的先天太乙罡氣﹐化了七七四十九天功夫﹐打通了任抒真的奇經八脈﹐非但“出”了“火”﹐“退”了“魔”﹐而且還功力大增。所以任抒真對義兄唐鍔君感激不盡﹐說是“第二次救命之恩”。唐鍔君笑着說﹕“我可不敢當。第一次﹐你就是跌下去也未必死。所以談不上救命之恩。這一次﹐你更死不了。哪裡談得上救命。”任抒真也笑道﹕“那就算上次你救了我半條命。這次又可算救了我半條命。加起來就是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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