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女俠

“荒唐女俠”乃科幻偵探武俠三棲長篇小說。情節緊張有趣﹐用電影拍攝筆法寫作。
正文

第六回 游毯子的被虐狂

(2006-07-15 14:24:42) 下一个

(本作者原先不知道什麼是被虐狂﹐後來看到一篇網文﹐評論一本武俠小說﹐說裡面一位姓游的是被虐狂。細看之下﹐也不過是要舔女人的腳指﹐喜歡被女人打﹐其實是那女人叫別的男人打他﹐而不是自己親手打。這就等於是在給男人打了。真不知有什麼意思。還被戴上個鐵面具。這是從法國大仲馬的小說“鐵面人”裡學來的。有什麼希奇。有一位英國詩人說過﹕第一個把女人比作花的人是天才﹐第二個把女人比作花的人是白痴(idiot)。而舔腳指也沒什麼特別。美國女人常說“吻我屁股”(kiss my ass)。那麼舔腳趾當然更不在話下。本作者看過陳沖演末代皇后的一個電影叫“末代皇帝”﹐在戲裡一個日本女特務舔陳沖的腳趾﹐真不知為什麼要有這麼個鏡頭﹐跟劇情有什麼關係﹐而且是女的舔女的腳趾﹐有什麼意思﹐難道算是同性戀﹖既然受到這些偉大天才的啟發﹐本作者也要充份發揮上天賦予人類的想象力﹐把我筆下的人物寫得生動活潑﹐以饗讀者。)

           
話說游毯子既是游氏後代﹐由於承繼了祖先的基因﹐所以也是一個天生情種。《紅樓夢》裡說“開闢鴻蒙﹐誰為情種”。書中的賈寶玉就是情種。情種的特點是對女人特別好﹐好得很特別。據游毯子自己在自傳裡寫道﹐很小的時候﹐看見他奶媽的手﹐就想要去摸摸吻吻。長大後倒是一表人材﹐只是生有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到處看女人﹐就是不看男人。有一次﹐一個男人從對面走過來﹐他似乎沒看見﹐撞在人家身上﹐因為他側着頭在看對面人行道上的一個女人。他撞上人家後也不打招呼﹐繞過那人就往前走﹐像繞過一根柱子一樣。那被撞的人火了﹐忙轉身一把拉住游毯子﹐要他賠禮道歉。游毯子眼睛還是不朝人家看﹐一摔手把人家摔開﹐管自往前走。那人是白虎門的徒弟﹐叫胡虎子﹐脾氣一向不好。白虎門在當地很有勢力﹐連市長也得另眼相看。胡虎子一拳“白虎偷心”向游毯子背心打來。游毯子也不是無能之輩。他的功夫是自己根據一本祖傳的書練出來的。那本書就是少林寺的武學秘籍之一﹐《易筋經》﹐乃鎮山之寶﹐自被盜失蹤後一直不知下落。後來被游氏祖先撿到﹐也不還給少林寺﹐藏了起來私下練功﹐並傳至後代。傳到游毯子手裡﹐他也照本勤練﹐所以游毯子的功夫也是非常了得。他雖然眼睛在看女人﹐但耳朵還在聽着四面八方。雖說心無二用﹐但他因練了少林秘本上的武功﹐所以心能二用﹐還能三用。他感到一股拳風從背後襲來﹐看也不回頭看﹐就往後把手一揚﹐發出一股強勁的內家掌風﹐把胡虎子撞出四五步遠﹐跌坐在地上。在眾目睽睽之下﹐胡虎子覺得大丟面子﹐以後還怎麼能在外面混﹐但他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過對方﹐就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對游毯子說﹕“是英雄好漢﹐有種的就等在這裡﹐別走開。”他要回去搬救兵﹐準備來個群毆﹐人多為勝。但游毯子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麼﹐自顧自一路跟那女人走去。

             
胡虎子請來一位師叔和十來個師兄弟﹐趕到現場一看﹐那流氓(指游毯子)早已不見。他問附近店裡的人﹐說是向東而去。一群人趕了一陣子﹐不見人影﹐想是拐到什麼地方去了﹐只能敗興而歸。原來游毯子並不是這個小縣城的人。他只是路過。他一路上跟着一個漂亮的女郎﹐不知不覺到了這縣城。現在那女郎走進縣城的火車站。他也跟進去。那女郎買了票坐上一輛火車。他也上了同一車廂﹐坐在女郎對面。

             
游毯子是個多情種子。只是他的情太多了﹐不能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不然的話﹐准淹死她。他把他的情東分一點﹐西分一點﹐到處留情。他父母雙亡後﹐孓然一身﹐四海為家﹐到處流浪。每當他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他就盯着她﹐看她住在哪裡﹐是不是單身﹐隨後晚上就施展功夫去她家。他偷偷從窗戶裡進入她的臥房。一般總在半夜裡﹐那女郎早就睡熟。他進去後﹐就跪在她床前﹐也不驚動她﹐只是看着她睡覺。天熱時﹐女人總穿得很單薄﹐也不蓋東西﹐睡在那裡。游毯子看着她雪白的腳﹐本想去舔舔﹐但想起自己有個祖先喜歡舔女人腳趾﹐他不想學祖先的樣﹐抄老皇曆沒出息。他就舔舔她的腿。腿在腳的上面﹐應該比腳高尚。子孫不能走祖先的老路﹐應該有所發明創造﹐有所改進﹐這才叫長江後浪推前浪﹐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青出於藍必須勝于藍。他這麼一舔﹐把女郎弄醒了。但那女郎張開眼來﹐看見床前跪着個英俊男人﹐也不驚也不叫﹐只問道﹕“你是誰﹖做什麼來﹖”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要識人﹐瞭解人﹐知道人很不容易。這也是一種特殊本領。游毯子對女人就有這種本領。他盯着那女郎已有好幾天﹐從旁細心觀察﹐知道那女郎屬於水性楊花的一種﹐不是一本正經的女人﹐才到她家去。碰到正經女人一定會大叫大喊的﹐豈非無趣。他知道自己的本錢。一個不很正經的女人看到一個俊美的男人能不動心嗎﹖

           
他就細聲細氣地說﹕“美人兒﹐我叫游毯子﹐知道你很寂寞﹐來陪陪你。”說着再在她腿上舔兩下。那女郎覺得有些癢癢的﹐就笑出來。她在他臉上打了下耳光﹐說“你是個壞人。你好壞。”(人有個不同於動物的本領﹐會說反話。這裡的“壞”就是“好”。)游毯子就開始跟她打情罵俏了﹐說“小乖乖﹐你愛打就打吧。”抓起女的手來打自己的耳光。游毯子知道自己的祖先喜歡讓人打屁股﹐但想到脫掉褲子打屁股不雅觀﹐穿着褲子打屁股不着肉﹐還是打耳光好。(本作者不知這種行為算不算是被虐狂的表現。但連續劇和武俠書看多了﹐再加些想像﹐大概也差不到哪裡去。)

             
游毯子雖然沒有強姦婦女﹐但深夜闖入婦女閨房總是不當行為﹐於是他就贏得了採花大盜的光榮稱號。各地警局居然為他發出全國通緝令﹐所以他每到一個地方不能待久﹐像打游擊一樣﹐打一槍得換個地方。他一路上偷進過許多婦女臥室裡﹐也挨過許多耳光。有的婦女見他怕﹐不敢打他﹐他還得跪下叩頭求她打。這大概就是病態的緣故。但在許多講清朝皇宮的故事裡﹐也有求老佛爺或其他什麼人責打自己的﹐像這種求別人打自己的行為是不是也屬被虐狂﹖一天﹐游毯子到了另一個縣城里﹐感覺肚子餓﹐就走進一家飯店﹐叫了一碗    麵。他對吃很不在乎﹐反不如讓女人打他耳光來得興奮。吃能療飢﹐但給女人打耳光能滿足他的性飢餓。據說也有女人喜歡讓自己所愛的男人打的。真不知在動物進化過程中是怎麼進化來的。可惜達爾文已死﹐不然的話﹐他一定知道答案。游毯子正在吃麵時﹐進來一個少女﹐後面跟着兩個穿警服的人﹐倒像是她的保鏢。坐在店角上的一個小混混﹐一見少女進來﹐忙站起身來要溜出去。少女一看到他﹐大喝一聲﹕“站住。你這個僮萤o今天讓本姑娘碰到了。”原來那少女是本縣警察局長的女兒。一次自己一個人出外﹐剛遇到那小混混。那小混混當然不知道她是警察局長的千金小姐﹐就上前去調戲。那千金小姐嚇得幾乎要苦苦哀求﹐幸得過路人解救了她。以後她出門就帶兩個警察作保鏢﹐好像警察局就是她家開的。那天她受了驚嚇﹐對小混混是忘不了的。所以今天一碰到﹐她就心頭火起﹐要好好收拾他。那小混混那天不知道她是警察局長的掌上明珠﹐回來後有旁的地痞流氓告訴他﹐他嚇得魂都沒了﹐到處躲躲藏藏﹐不敢露面﹐今天剛出來透個新鮮氣兒﹐就給逮着了。他恨自己出門前沒有去翻一下皇曆﹐如果翻到今天出門不利﹐他可以換一天出門﹐但現在來不及了。好在小混混不是大丈夫﹐當然更加能屈能伸﹐忙撲通跪在少女面前不停地叩響頭﹐嘴裡還告饒﹕“求求姑奶奶﹐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那天是姑奶奶。姑奶奶您大人大量將來有大福。”一面討饒一面叩頭。他求了一會﹐見少女沒有動靜﹐就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一面說﹕“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該打﹐小的該打。”游毯子只聽得旁邊桌上有兩個人在調侃。一個說﹕“聽說自己打自己叫自虐狂。那小子是個自虐狂了。”另一人說﹕“他是怕死鬼。”游毯子只盯着那少女看。

             
到底女孩兒家心軟﹐見那小混混自己把自己的臉都打腫了﹐就說﹕“滾吧﹐以後再別讓我看見。”那小混混忙再叩個響頭說﹕“謝姑奶奶開恩﹐小的永世不忘姑奶奶的大恩。”說着忙向店門口爬去。站在小姐邊上的一個警察把腿分開站着﹐讓小混混從他胯下爬過去。小混混想﹕“就做回韓信吧。”爬出門口就站起來一溜煙逃走。那少女就被店老闆招待到雅座裡去。游毯子吃了一碗
     麵夠了﹐但又不能乾坐在那裡﹐祇得又叫一碗    麵。他吃得很慢很慢﹐幾乎是一條一條    麵數着在吃﹐吃掉一小半﹐已經覺得肚子脹得很。正當此時﹐那少女出來了。老闆親自送她到門口﹐看她上車開走。游毯子本想跟着她回家﹐現在一看坐車走了﹐只能另想別法。他對旁邊一桌上的人說﹕“請問老兄﹐這少女是誰﹖”一個人說﹕“你肯定不是本地人。她是咱們警察局長的掌珠。”游毯子不在乎什麼警察局長。他付了賬離店而去﹐在路上向人打聽警察局在什麼地方。

           
他到了警察局附近﹐站在遠處看着警察局大門﹐一直不見那位小姐出來。他好像不知道警察局長並不住在警察局裡﹐他女兒當然也不會住在警察局裡。但巧事總是有的。那位小姐離開飯店後﹐心血來潮﹐要到警局去看她爸怎麼工作的。老爸看到寶貝女兒也不能工作了﹐只能陪她聊天玩兒。現在他女兒要回家去。游毯子看到一輛車從警局開出來﹐那小姐就在後座。他忙叫了輛路邊的出租車﹐坐進去叫駕駛員跟上前面那輛車﹐結果就到了那小姐的家門口。因為警察局在通緝要捉他﹐他特別恨警察局。他以前從不強姦女人的﹐但這次他要強姦警察局長的女兒以作報復。

             
到了半夜﹐他跳進花園﹐突然一條狗竄出來要咬他。他忙閃過一邊﹐伸手用內功發出指風﹐點在狗的睡穴上。(既然人是從動物進化來的﹐人身上有穴道﹐當然狗身上也有穴道。)狗就跌倒睡去。他向洋樓鶴行而去。他看到有個陽
     台﹐忙一聳身跳到陽    台上﹐從陽    台門玻璃上往裡張望﹐不是小姐臥房。他沿着二樓外牆爬﹐見一扇窗﹐就往裡窺探﹐終於找到小姐的臥室。他剛打開窗戶﹐忽然警鈴大作。警察局長的家當然安裝有報警設備﹐能讓人隨便闖入嗎﹖況且這個局長知道他自己平時魚肉鄉民﹐仇家也不少﹐豈會不防人來報復。游毯子路過此地﹐當然不知道這個情況。他一驚﹐手一松﹐就往下掉﹐忙一個鷂子翻身﹐頭上腳下落在地上。這時局長府裡的警衛人員都已出動。游毯子忙施展絕頂輕功﹐幾個跳躍﹐翻過牆頭而去。保衛人員搜了半夜﹐不見影蹤而罷。游毯子逃出局長府後﹐忙回旅館睡覺。第二天他在街上走時就看到那個漂亮的女郎﹐跟上了火車﹐一路隨她而去。

 

                                                *                       *                       *

 

話說江湖上之事在江湖上傳得很快。海潮幫老大張劍森跟人有十日之約﹐也傳到唐碧君耳中。她想仇老大之死﹐以及老四丁仁被謿⒁皇漏o肯定跟江湖上幫派之爭有關。現在有人要吞併海潮幫﹐說不定當初也要吞併新昌幫﹐仇老大不同意﹐所以遭殺害。這就是破案時要分析的作案動機。於是她也作了一些佈置﹐要進一步獲取線索。

           
十日期限已到。張劍森把兒子送去國外﹐老婆遣回娘家後﹐覺得已無後顧之
    憂﹐就召集手下﹐擺好陣勢準備迎戰。他雖然不知對方的實力﹐但想自己如要攻擊別人的話﹐力量或嫌不足﹐但要守應是足足有餘。他準備來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他坐在自己家中大廳裡﹐與手下打牌聊天消磨時間﹐到了半夜還不見動靜﹐就與手下一起吃宵夜。皇帝不差餓兵嘛。到了快天亮時﹐忽然一陣電話鈴響。手下接了電話﹐就傳給張劍森聽﹐原來報告噩耗﹕被他囚禁起來的孫老二在他臥房裡被人殺死了﹐在屍體上還留下一封信。看管的手下簡直沒看見有人進去出來﹐想來是武林好手所干。不久﹐一個手下送進來那封留在屍體上的信。張劍森撕開信來一看﹐說這是對他一個警告﹐如三天內再不屈服﹐就要大開殺戒﹐雞犬不留。底下再重複“三天內”三個字。張劍森到有些怕起來﹐因為那些人的武功一定很高強﹐自己真還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但現在就是要屈服投降﹐還不知道該向誰去投降。他只能等他們來聯繫時再說。

           

                                                *                       *                       *

 

唐碧君在看紅外線錄像機所攝下的圖像﹐看到兩個黑影跳進窗去﹐一會兒就跳出來。她放大頭部圖像仔細審視﹐見黑影所帶面具上隱隱有個豹頭的形像。原來唐碧君估計黑衣人會攻擊海潮幫的對象只有兩個﹕張劍森和孫老二。雖然孫老二殘廢被囚﹐但手下還有勢力。所以她請大師兄陳悅幫忙﹐帶上紅外線攝像機埋伏在孫老二住處附近﹐只要把一切情況錄下來即可﹐千萬別露面。她自己帶了紅外線攝像機埋伏在張劍森家附近。約定天亮後到家會面。結果陳悅的攝像機裡錄到黑衣人的活動。雖然海潮幫對孫老二之死保密﹐但唐碧君知道孫老二已遭毒手。

           
唐碧君陳悅都一夜未睡﹐就各自回房去睡一會。唐碧君醒來後﹐就打電話去自己的辦公室﹐要聽聽有沒有人在她電話錄音機上留話。她聽到鈴聲後就打進密碼﹐上面有一個人留言﹐是她的一個線人﹐告訴她孫老二被殺之事。要做偵探﹐手下要有一幫線人﹐才能到處探到消息﹐當然必得給線人錢以作報酬。隨後她就下樓到廚房裡去找點吃的東西。下樓梯後﹐經過起坐室﹐只聽得她爸媽在說“又來了”。她不知道她爸媽在說什麼又來了﹐就進去一看﹐只見二老在看電視﹐正在報告新聞。她立定聽了一會﹐也沒什麼要事﹐想來有什麼新聞已說過﹐忙問有什麼重要新聞。她媽說﹕“沒什麼重要消息﹐只是那個摘菜女儆衷谂f城一帶犯案了。消息說一個二十四歲的青年失蹤。”唐碧君聽了也不在意。這種採花摘菜之事太小﹐況且又沒人委託她破案。現在她要關心的是凶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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