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喜剧与疯子

爱动感情的人发现生活是个悲剧;爱思考的人发现生活是个喜剧;爱思考又爱动感情的人有天发现自己变成了疯子。
正文

留住点心痛,告诉自己,生活中曾有过期盼

(2011-03-22 13:22:45) 下一个

(已完成全文修改、定稿。于2011-04-01另行重发.)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1104&postID=175


 (2011-03-27 20:30。很抱歉,本文暂时下线,目前仍在继续补充修改中。)

(2011-03-26补充修改基本结束

曾经很不自信地爱过一个女孩子,或许她也爱过我。但是,留给我的是绵延不绝的隐痛,留给她的是深深的伤害和对我的鄙视。

那一年,我就读的高中补招了一批学生,我们班来了一位女同学。新同学走进教室后,站在靠门的地方。她五官端庄,眼睛大大的,明亮而清澈,是那种安安静静中自自然然地透出的清澈。 

新同学来后不显山不露水地学习着。期中考试过了,一次语文课上老师选读同学的作文。有一篇作文评论了在有一场期中考试临结束交卷时,一位"高个子掩护矮个子"偷改答卷。班主任大概因此受到压力,转而在班级里作了不点名批评,好像是说这种事情应该先对班主任说,传出去对班级荣誉多不好。 

学期很快结束了。又一个新学期开始了,曾经的新同学去了文科班。 

我这人很木呐,不知过了多久多久才知道"高个子掩护矮个子"是我们新同学的大作。我有个印象好像她作文不错,不知是否与这件事有关。也不知她是否因此而(被迫)去了文科班。但这件事让我对她颇为敬佩继而有点不平。

很快到了老班级分班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学校决定文科班同学回原班级庆祝。晚会开始前,我在学校报栏前看报。天已经暗下来,下着小雨。这时有个人撑着伞,慢慢走到我身边停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我一转头看到是她。我有点惊讶,又有点紧张,忍了一会儿还是慌忙离开了。那天的晚会上,我有点放肆地大声嘻闹着。她大大方方地唱了一首电影《啊!摇篮》的插曲"我为爷爷打月饼"。她唱得自然、动听。我当时不知道她为什么唱什么"为爷爷"干什么呀之类的,大概嫌那是小娃娃唱的。

(此处以下待补若干字)(补充基本结束, 2011-03-26

高中生活并不紧张,我时常在校园里看到或遇到她。平时在校园里单独遇到她时,还是不敢当面看她。走近了就总是心砰砰直跳,匆匆地从旁边走过去。

那一年,我所在的高中大概有近百人考取了同一所有一、二万学生的大学,新生中有她和我。

刚入学时,我的宿舍房间在三楼的尽头,楼下是一条通向食堂和后校门的路。隔着路,斜对面是一个篮球场,再过去就是她所在的宿舍楼。我时常站在窗前,等待着她的身影从楼下的路上经过。晚餐时间是一个好时候。看着她从窗前走过去食堂,然后再等着她走过窗前回宿舍。我从来没想过要去跟在她后面干什么。偶尔在食堂里碰到她也觉得有点不自然。

又是一个回家过周末的日子。宿舍里就我一个人。我有点百无聊赖地倚着床架站在窗前。洒满阳光的球场上空空荡荡的。突然,她背着书包,沿着球场边从那边走过来。到了篮球架下,她踢了一下地上的一粒小石子,然后象只小鸟,轻快地跳到路面上向后门走去。我的眼睛模糊了。我这时候多希望自己就是那粒小石子,让她把我一路踢回家。

最后,我鼓起勇气给她写了一封信,告诉她我的迷茫、孤独和对她的思念,告诉她我需要她的双手来让自己振作起来。信中没有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

信是一口气写成的,大概有三、四页。装进信封封好,贴了一张盖了邮戳的旧邮票,通过学校的邮件收发室直接放到了她的信箱里。

信寄出去了,然后就想着她星期几可以收到信,大概星期几会回信,我星期几会收到。

到第一个周末没有回音,到第二个周末也没有回音。

不知等了多久,大概到第三或者第四个星期,我还是没有见到她的片言只语。

但我见到了她本人。她拉着一位女伴,迎头朝我欢快地跑来。

然后擦肩而过。

当时我正赶着去上课,刚从马路转上教学楼门口的水泥石板地。我的血液快凝固了。

幸福女神正向我飞来。

我忘了是怎样走进教室的。那是两节有三、四个班级的大课。老师在上面强打着精神有气无力地讲着,学生们在下面似听非听,教室乱哄哄的。

我的心更乱。

不知是什么时候......

很快,我又给她发了一封信,请求她原谅我的唐突。

我选择了退却。

是的,选择了退却。

匪夷所思。

在电影《教父 III》里有这样一段情节,教父眼睁睁地看着最珍爱的女儿因为自己而倒在血泊中,先是不敢、不愿相信,继而无力地抱着自己的头,然后仰头张大了嘴,欲哭无声又无泪,直到撕心裂肺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

Al Pacino并没有因为在《教父》里的表演而得到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这一段是一个注脚。但是他在电影中的痛,一秒钟在我的生活中就延伸成一年或更长,从我决定发出第二封信开始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可以找出很多原因说明当时我为什么会那样做,但后果只有一个:我深深地伤害了她,也放弃了我这一生的幸福。本应该完全由我来咽下这一颗苦果,但却也深深殃及了无辜的她。

(以上补充修改基本结束 2011-03-26

多年漂泊,我慢慢才体会到她才是我的真爱。据说她九十年代在编辑的职位上去了新加坡,也不知道如今人在何方。想起
Scarborough Fair 这首歌,至少主人公还知道把自己的问候带到何处。而我却只能把所有的一切埋藏在心底。我默默祈祷,走过风雨,才能见到彩虹。但愿天遂人愿,带给雨后彩虹的她一份祝福、问候和我的忏悔。时常期待再邂逅见到她,在大街上、书店里、同学聚会时,想问一声"你好吗?"期望她幸福地生活着,那样我也就能安心地将一份心痛、一份遗憾留给自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细细咀嚼。

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当初真的走到一起,我们会幸福吗?我不得不承认我必须做出很大的改变。但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到,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家园,我的心不再孤独、我的灵不再漂泊,我会用自己的勤奋、自己的才智,幸福而坚定地建设好这个家园。

如今,整天跟一帮无知者无畏的混蛋们在一起,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如果是为了我自己,我早就对着自己的脑门,一粒枪子,一了百了。

留住点心痛,留住点遗憾,告诉自己,天曾经很蓝,花曾经很红,让泪水还有理由伴着雨水一起滑过脸颊,让自己还有兴趣继续微笑着行走在风刀雪箭中,因为我期盼着:走过风雨,再见彩虹。 


后记 (2011-03-24)

终于写完了,人却更加难受。 

我不想伤害我爱的与爱我的人,不想打扰她们的生活。有些指证性太强的事我在主文中只能隐而不写了。那时,她在任何场合都会让人一眼就认出来。在大学二年级时,她的打扮曾发生过一次根本性的变化。当第一次发现时我正冲下宿舍楼的台阶去食堂买晚饭(那天没有看着她从窗前走过),她则刚好端着买好的晚饭快走到我们宿舍楼门口。我们都怔了一下,我惊讶得张开了嘴。她见到我当时的样子笑了一下,然后把头低了下去。我赶快从边上跑过去,给她让路。是啊,已经大学二年级了,不能总是中学生的模样了。

可是,到现在我都不敢肯定她是否爱过我。那些尘封多年却又总也封不住的往事如今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它们可能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回想起来,我甚至不记得我曾经跟她面对面说过什么话。特定的年代、我个人特殊的成长环境和经历以及由此而造成的性格造就了这一段总让我隐隐作痛的情感经历。 

在另一方面,是特别的她让我梦荧魂牵着这一份似有似无的情感。我曾跟我妻子开玩笑说:"没几个女孩子能入我的法眼。你是硬挤挤进来的。"而她进入我的眼帘后我就再也无法不留意于她了。 

只是我只能将这一份专注埋藏在心底。 

人海茫茫,人生碌碌而苦短,此情怎勘? 

又想起 Scarborough Fair 这首歌,想对每一位看到这篇文章、知道或似乎知道那个"她"的你说一声: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 打印 ]
阅读 ()评论 (2)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