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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篇广为流传的文章,讲述中国有一位叫姚云竹的女将军(大校?)在一次国际学术座谈会上敢“与美国国务卿当面叫板”——太牛了!
所谓叫板,也就是向基辛格表达了不同意见,而基辛格接受了姚将军的不同见解。这就是“牛”?
另一次,在一个午宴上,各国代表“时而即兴表演节目,气氛轻松愉快”,在一个法国专家的钢琴伴奏下,大家不约而同地唱起了美国国歌。旁边有人说:“姚大校,我发现你不会唱美国国歌,我愿意教你。”姚云竹说:“可以,我愿意跟你学。不过,我敢保证,在座的没有一个会唱中国国歌,如果有兴趣,我愿意先教会诸位。”于是,她当即给在场的各国学者翻译和解释了中国国歌的歌词大意,讲解了中国国歌产生的历史背景,赢得一片赞叹。
这种做法算不算牛,我不敢说。但我知道,比姚将军更牛的还有,那就是我们的李中堂。
1896年6月27日李鸿章在德国拜访“铁血宰相”俾斯麦,双方一番客套之后俾斯麦说“我闻阁下有称为‘东方俾斯麦’者”,李中堂当即脱口而出“噫!我只听说过有位‘西方李鸿章’,可是阁下吗?”——牛!
还有:1871年,日本大藏伊达宗城与柳原前光来拜见李中堂,提议建立一个友好条约。在李大人眼里,日本只是一个蕞尔小国,岂能和天朝平起平坐?于是李大人来了个下马威:“就来两人?是不是太非礼了?”
日:李中堂大人,大清国人口众多,大大的;我们日本是大清国的孩子,小小的。我们来这里,是小孩找大人,来的人不应该太多的。
李大笑:小小的。伸出小拇指对着他们。
谈判的时候,当李鸿章发现一条:日本国可运输货物到中国内地,也可到中国内地购买货物。李大人不由分说在两个“可”前各加一个字——“不”!
牛!
还有:1874年,清日战争一触即发。李中堂又与柳原前光坐到了谈判桌上。李大人吸着水烟,对面前的柳视而不见,可怜的柳原前光被呛得一阵儿咳嗽。还没咳完,李鸿章一口痰吐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柳原前光的脚上。柳原前光十分难堪,正要开口,李鸿章的漱口水又全喷出来了,落到了柳的裤腿上。柳气急败坏,正要发作,李中堂的两个侍卫把他摁下去。
我们的李大人这才懒洋洋地开口:干什么来了?柳说,你们给俩钱吧,咱不打了。
李中堂大怒:呸!要钱没有,要打奉陪。送客!
牛!
可是,甲午战败之后,李鸿章不得不亲自跑到日本去求和。梁启超形容为“为忍气吞声之言,旁观犹为酸心!”
这回轮到伊藤博文牛气了:“为免彼此争论,空耗时日,唯有同意与不同意两句话!”当李中堂被日本一愤青开枪击中左眼,日本外务大臣前来看望时,李大人躺在病床上眯着一只眼乞求对方:能不能快点开始谈判?
熊!
一年之后,李中堂再次见到了“西方李鸿章”俾斯麦时, 竟不耻下问:“欲中国之复兴,请问何之善?”
何以至此?李中堂的牛其实是井底之蛙,也不懂起码的外交礼仪,只是图谋一时的口头痛快,面子上“争了光”,但是没有真正的实力和底气,算什么牛?
姚将军也是如此,外交场合的当面顶撞不算本事,相互尊重因势利导也不是下策。人家好心教你唱国歌何必反过来推销中国国歌呢?唱别人国歌有辱国格了吗?没有骨气了吗?卖国了吗?如果换成一个非洲小国外交官在中国,我们教他唱中国国歌,你觉得他是义正词严回绝,反过来教你唱他们国家的国歌好,还是和我们一起唱中国国歌符合当时的气氛?看看人家不是欣然接受姚将军的中国文化的演讲了吗?还“伸出大拇指称赞:‘姚大校,你是中国军人的骄傲!’”
有这种气度才是牛。
联想到李小龙在银幕上痛打美国人,美国人反而喜欢甚至崇拜他。英军占领虎门炮台后,却为关天培厚礼海葬。
所以,只图口头快感是阿Q精神的再现,说到底,阿Q还是奴才。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国人会觉得与基辛格“叫板”算是“牛”。那些习惯老是抬起头来看权贵的人,看见坐轿子的膝盖就发软,扑通一声下跪的人,才会觉得和基辛格叫板是牛。
这些“牛人”在那些画家、舞蹈家、歌唱家将军里面一定不少。我只是希望一旦中美开战,这些牛将军们不要做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