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白求恩的先驱李提摩太(二)
(2009-06-26 13: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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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某些洋鬼子比同胞更盼望中华健康富强
论实质,党国教育乃是败坏学生心术的一种邪恶教育。我上网第一篇文章《毒眼》就是专门剖析这个问题的。它教给国人一种阴暗思维方式,专门用邪恶的眼光去研究世上一切人事,从中找出邪恶的动机来。这结果便是把全民变成了白痴,彻底失去了正常人的感知与思考能力,最新例子便是这段海内奇谈:
“中国官方新华社旗下《瞭望东方周刊》也质疑(芦按:当为“怀疑”)
「金融危机是一次合谋」,并引述金融界人士说:「无论美国怎么救市,
它的根本目的是发动一次货币战争,通过美元贬值、国债估值下降,到
时候由日本、中国这些与它金融联系比较多的国家买单。」”
把波及全世界、很可能使美国陷入大萧条的金融灾难,看成是美帝蓄意搞垮日本、中国的大阴谋,这种白痴笑话也只有中国人能闹出来。不幸的是,这种又坏又蠢的思维定式一旦建立起来之后,便再也无法破除,哪怕是曾经留学美国的“经济学家”宋鸿兵也如此,于是越是聪明的专家也就越成了白痴。用它来透视世上一切人事,自然要处处发现大阴谋。
上次我指出,用“唯利史观”去分析中国历史是荒谬的,盖中国传统政治信仰是“重义轻利”,因此决定国策时常常是“义大利”——按孔教作的道义分析,总能理直气壮地压倒基于常识的利弊分析,由此导致了中国特有“清流祸国”现象。它历来是中国改革遇到的最大阻力。某网友不同意此说。在与他争论时,我发现他完全是按共党宣传的定式来看传统帝王的,而这非常有代表性。
许多人都以为,传统帝王都把孔孟之道看成是欺骗愚弄百姓的工具,却不知道除了少数例外,大多数帝王受孔教的洗脑比谁都厉害,对孔教的信仰恐怕比一般子民还要坚定,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他们从小就从帝师那儿反复听到那是“天道”、“天理”,从来没人敢对他们说那是欺骗愚弄百姓的工具(也从来没人敢这么想)。只有党宣传炮制出来的白痴,才会以为帝王们都有意识地运用孔教来愚民,如同现代中共根本不信马列,但为了一己私利不得不打着那旗号一般。
所谓“帝国主义文化侵略说”之谬也类此。被我党洗脑的中国人都认定,西方传教士乃是为了帝国主义征服吞并中国服务的,负有间谍使命。要让他们相信许多西方传教士比同胞更爱中国人,更盼望中国繁荣昌盛,只怕比让航空母舰穿过针眼还难。
爱国壮士们不知道,西方是多元社会,实行的是政教分离。传教士是教会派出来的,并不是政府更不是间谍机关派出的。教会之所以要这么干,乃是为了“ 用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拯救野蛮人的灵魂”,让异教徒皈依上帝。这种行为动机,与中国向边疆落后地区传播“王化”、“教化”毫无二致,此乃人类共同的天性。你可以指责他们的文明优越感,但你不能不顾事实,指责人家是想欺骗麻醉你,盖人家真诚相信自己宣传的确实是真理,也不能指责人家是生方想法来此地盗宝,更不能忘恩负义,否认“帝国主义文化特务们”为近代中国转型立下的无人可以取代的丰功伟绩。
令人遗憾的是,至今这功绩尚未得到国民一致承认。除了个别例外(例如袁伟时先生的大作《帝国落日》),中国历史书介绍洋务运动、戊戌变法乃至清末新政,从来只提中国的改革家与启蒙家们,一笔抹杀了鬼子的贡献。以致许多人都以为改良运动乃是中国人自己的努力,却不知道真正的改革先锋还是洋鬼子,康梁不过是他们教育出来的门外弟子罢了。
这其实是必然的:所谓“现代化”不过是“西化”的同义语,而所谓“改革”,无非就是“按西方模式改造国家与社会”。当时举国无一人知道西方模式是什么样子,当然作带头羊的使命就历史地落到了“帝国主义文化特务”们肩上。李提摩太就是这许许多多仁人志士中的一名。
尽管李提摩太回忆录写得比较散乱,然而细心的读者还是能梳理出他的心路历程来。他到中国后,经历了巨大的角色转换,逐渐从原来单纯的“救魂”变成 “救人”,又从“救人”变成“救国”,从“行小善”开始,逐渐变为“行大善”,最终成了职业的改革宣传家和启蒙家,影响了整整一代当时最先进的中国人,启动了中国现代化的艰难过程。
这种转变是必然的。李提摩太来中国时,不过是个25岁的青年,此前对中国一无所知,只不过满怀宗教激情,自觉受了神的指派,到中国这 “半文明国家”传播福音,拯救异教徒们的灵魂,让迷途羔羊们投向上帝慈爱的怀抱。这就是当时驱使传教士们告别家园、奔赴天涯的单纯动机,他也必然如此,并不可能想很多。
但当他来到中国后,便如同我辈当年上山下乡见到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幸福生活,备受震撼,那文明落差只怕要比“新中国”的城乡差别还要大到不可胜计 ——他的祖国已经高度文明化:民主政治清明,社会秩序安定,科技发明日新月异,层出不穷,工农业发达,人民安居乐业,而中国官场极度黑暗腐败,经济原始,科举教育专门把人教成傲慢的傻子,全民愚昧无知野蛮,盗匪横行,天灾频仍,瘟疫流行,而举国上下昏昏如醉,竟无一人觉得那社会制度实在太烂污,急需变革。任何一个具有文明比较参考系的有良心的人身处此境,都不会袖手旁观,必然要发生上述角色转换。
来中国后第二年,他就到满洲去旅行,一直走到朝鲜,沿途出卖布道的小册子。他在满洲看到,当地自然条件很好,而人民却穷苦之极。在一个马店里,他们必须和另外37人挤在一个大炕上,其中有一个是女的。更恶劣的是,当地政府根本没有保境安民的责任感,到处土匪横行。百姓得不到官府保护,只好改求土匪保护,每年给土匪交一笔保护费,以免被土匪抢劫并能安全旅行。就连地方上的纠纷,也无法请官府仲裁,只能请土匪头子裁决。这大概就是他第一次萌生改革想法的契机:
“看到民众由于政府管理不当而遭受痛苦,而那些正在改善现状的人被
政府视为叛乱者,我们感到,地球上这个黑暗的角落,确实充满了冷酷
和残忍。在启程返回牛庄时,我们怀疑是否会有那一天,这块土地,这
块从许多方面都可以说是‘流奶与蜜’的土地,会被妥当地加以管理,
这里的人民会过上一种幸福昌盛的生活。”
终其一生,让中国人民过上幸福昌盛的生活的心情一直煎熬着他,在书中反复流露。直到1895年,他在南京会见两江总督张之洞时,在南京城内见到的居民悲惨的生活时,还再次流露了这心情:
“这就是帝国最有才干的总督治下的社会状况。谁会把这样一个对自己
的臣民所忍受的贫穷与苦难熟视无睹的政府认作文明的政府,而费心思
以某种标准拿它跟基督教国家相比?居住在草棚里的成千上万民众所陷
于其中的苦难会使铁石心肠都软起来,从而打算做点什么以救助他们。”
然而最开明的总督张之洞却丝毫不知道政府的责任就是解除人民的苦难。李提摩太会见张时,告诉张:“对任何政府来说,它的意义就是它使人民生存下去,并摆脱贫困和苦难的能力。”他马上注意到:“对此,总督表现得很严肃,仿佛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新理念。” 可张却一直在谈话中重复他的另一论点:“生存就像博弈,不掌握一定的技巧是无法同掌握了技巧的对手竞争的”,让他不能不作出结论:“看来这在他身上发挥了作用”。
可悲的是,“利益博弈”就是现代中国人特别是政府唯一能明白的语言(此所以我从来不讲道义,专门使用利弊分析)。他们压根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官有什么责任,关心的只是如何在人生博弈或国际博弈中战胜竞争对手。我想,正是这种令欧洲人无法理解、无法坐视的统治者的麻木不仁,最终改变了李提摩太的人生道路。
转折点似乎还是1876-1878年间发生的大饥荒。李提摩太在山东和山西救灾,见够了易子而食、出卖子女、吃观音土充饥被胀死的惨绝人寰的景象,多次向知县、知府、巡抚等各级官员建议采取积极的救灾措施,诸如从满洲、日本、朝鲜大量输入粮食;向满洲移民就食;以及修建铁路、开挖矿藏、开办工厂,以此为百姓提供就业机会,等等。但这些建议都一无例外石沉大海。他向山西巡抚曾国荃提出的修筑铁路的建议被拒绝后,为了找到一种迅速救荒的运输手段,甚至去潜心研究鸟和昆虫的飞行,试图发明飞机。直到1902年,他还在山西建议修筑铁路,这次总算被中国政府采纳了。5年后他重返太原,看到北京到太原的铁路终于竣工,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眼前的惨景,以及自己的合理建议被反复拒绝的现实,促使他把中国问题放到世界文明的大背景下来考察,着手比较中西文明,开始从建议者转变为启蒙家:
“山西省的灾荒结束后,我开始思考导致灾荒以及民众如此贫困的原因。
我感到我必须研究导致人类之苦难的根源,不仅仅研究中国,而且研究
全世界的情况。通过对西方文明的反思,我认识到,对中国文明而言,
西方文明的优越性在于它热衷于在自然中探讨上帝的工作方式,并利用
自然规律为人类服务。这就是在遵守上帝给与亚当的指令,去支配世间
万事万物。在利用科学规律满足人类需要的过程中,西方文明做出了许
多奇迹一样的发明创造。我相信,如果通过向官员和学者们作一些演讲,
使他们对科学的奇迹产生兴趣,我就能够给他们指出一条路,一条利用
蕴含在自然中的上帝的力量去为他们的同胞谋福利的路。通过这种方式,
我就能影响他们去修建铁路、开掘矿藏,去避免饥荒再度发生,去把民
众从赤贫之境解救出来。除了省里的官员和省学里的学生们,我的宣传
对象还有几百名候补官——不久后就会被任命到帝国中的其它地方,通
过他们,会给其它省份带去良好的影响。”
为了这个目的,他节衣缩食,完全按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生活,“以便把每一个便士都用在购买书籍和仪器上”,刻苦研究自然科学并动手作实验。他廉价租了一套宽敞的凶宅,将其用为住宅、教堂和学校。在丰富了自己的知识之后,他便向当地官员和学者们演讲,演示“天文奇迹”;“化学的奇迹”;“机械的奇迹 ”;“蒸汽的奇迹”;“电的奇迹”;“光的奇迹”;“医药学和外科学的奇迹”……几乎所有的当时的最新科学成就,都被他耐心介绍讲授给官员和学者们。在每一次演讲中,他都指出“上帝如何赋予了人类无限的权力,以利用自然的伟大力量,倘若对此茫然无知,则只能像劳工和奴隶那样生活……我们应当研究自然中所蕴含的所有上帝的律法,以便获取上帝赐予我们的福祉”。
所以,最先呼吁在中国迎入“赛先生”的人,不是半个世纪后的陈独秀,而是李提摩太一类帝国主义文化特务。
此后李提摩太更脱离浸礼会传道团,改作全职启蒙家。1890年7月,他接受李鸿章的邀请,担任《时报》中文报纸的主笔。就中国改革的许多课题,写了一些文章。该报每周还出版一份特刊,以图表的形式,比较世界上不同的民族在人口、铁路、电信和商业等领域所处的相对位置。他认为:“事实证明,这种图表是促使中国的知识分子倡导改革的最强大力量之一。”
1891年5月,因广学会创办人韦廉臣逝世,李提摩太应邀到上海,主持广学会工作。广学会的前身是同文书会,由英国传教士韦廉臣 (Alexander Williamson)发起,联合美国教士林乐知(Young John Allen)、德国传教士花之安(Ernst Faber)等人创办,由海关总税务司赫德(Robert Hart)担任会长,韦廉臣任总干事,韦逝世后由李提摩太接任。该会的宗旨,据李提摩太的介绍是:
“在中国以及她的殖民地和附属国广泛传播基于基督教原则的西方学术,
在熟悉当地人的思维方式的基础上,以中国人的立场着书立说,使之适
宜于引导和提升民众,尤其是通过影响其更有知识和领导能力的阶级,
引导和提升民众。”
那么,广学会做了些什么事?据中文维基百科:
“广学会出版的刊物主要有《万国公报》(1874~1907)(林乐知主编)、
《中西教会报》(1891~1917,1912年后称《教会公报》)、《大同报》
(1904~1917)等。其中《万国公报》是近代中国介绍西学内容最多、影
响最大的刊物之一。
广学会先后出版过韦廉臣的《格物探原》,李提摩太的《七国新学备要》、
马恳西的《泰西新史揽要》、林乐知的《中东战纪本末》等书籍。其中
《泰西新史揽要》由李提摩太和蔡尔康(1851~?)合译,1895年出版。
内容是19世纪欧美各国各国变法图强的历史,出版后风行一时,印行3
万部。《中东战纪本末》由林乐知和蔡尔康合编,1896年出版。内容为
甲午战争的资料、评论汇编,其中有林乐知等人对中国时局的评论,对
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成为戊戌变法的先声。
民国之后,出版过《共产主义之研究》、《基督教与共产主义》等书,
对共产主义表示不赞同。”
“广学会的书籍对清末维新运动和清末新政产生很大影响。自光绪十六
年(1890年)到宣统三年(1911年)共约400种,初版、重印合计共达100
多万册。戊戌变法时期光绪皇帝为了了解西学和参考西法,找来阅读的
129种新书中,其中89种为广学会出版。”
国内《上海出版》网站《史料档案》栏中的《广学会》条(http://www.book.sh.cn/shpub/hisdoc/PubOrgContent.asp?id=6&itype=3)也承认了这历史一功绩:
“广学会先后出版过韦廉臣的《格物探原》,花之安的《自西徂东》,
李提摩太的《七国新学备要》、《天下五洲各大国志要》、《八星之一
总论》、《列国变通兴盛记》、《百年一觉》(美国毕拉宓著)、《泰西
新史揽要》(英国马恳西著),林乐知的《文学兴国策》(日本森有礼辑)、
《中东战纪本末》等书籍,其中尤以《泰西新史揽要》和《中东战纪本
末》两书最为著名。《泰西新史揽要》由李提摩太和蔡尔康合译,1895
年出版。内容是19世纪欧美各国的发展史,特别是详述了各国变法图
强的历史,出版后风行一时,印行3万部。《中东战纪本末》由林乐知
和蔡尔康合编,1896年出版。该书内容为中日甲午战争的资料、评论
汇编,其中林乐知等人对中国时局的评论发人深省,引起强烈社会反响,
尤其是戊戌变法时期对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百度百科》却指控:
“该会编译出版大量书籍报刊。历年所出宣传神学及政法﹑史地﹑
实业﹑理化等书达2000多种﹐其中包括宣扬殖民主义﹑反对共产主
义的书籍。所出报刊有《万国公报》﹑《中西教会报》﹑《女星》等。
著意鼓吹改良主义﹐在晚清对维新派士大夫颇有影响。”“诣在(芦
按:当作“旨在”,文盲也配编百科全书)宣扬殖民主义奴化思想,
从而影响中国的政治方向。”
而《互动百科》则作如是说:
“(该会)‘以西国之学广中国之学,以西国之新学广中国之旧学’相
标榜。用中文出书。在北京、奉天、西安、南京、烟台等地设专门机构,
编译出版大量宗教和政治书籍。1889年复刊《万国公报》,多载时事论
文及中外重要政治法令,在中国传播基督教的同时也传播西方资本主义
文化。中日甲午战争和戊戌变法运动期间,发行量激增,在一部分知识
分子中颇有影响。但它‘愿华人明西方之理,不愿华人仿西方之制’,
实际上企图变中国为西方帝国主义的附庸。”
我不知道作者指控的“愿华人明西方之理,不愿华人仿西方之制”是怎么捏造出来的,而坚持中国优越的社会制度,怎么又能“变中国为西方帝国主义的附庸”——这岂不是诬蔑宪法规定的“四个坚持”是卖国政策么?党中央坚决拒绝“仿西方之制”,难道不是出于神圣的爱国主义,而是卖国主义?这逻辑太神妙,不是我这种淡忘了“阴暗心理分析” 国术的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的就是,广学会的文化特务们一直在拼命打开国人眼界,消除中西隔阂、误解与冲突,让国人看到西方的长处,按照西方模式改造自己的国家。他们确实一直在鼓吹万恶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后来也确实反对共产主义,不过这似乎是因为不愿意中国变为苏俄社会帝国主义的附庸,从而使中国文明遭到全面毁灭,恰与该指控相反。
(未完待续)
作者:芦笛 在 芦笛自治区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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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缅怀先贤,又把我的眼泪看出来了。但是我的问题是 -- 小小衲 - (227 Byte) 2008-11-03 周一, 上午4:19 (144 reads)
o 这个问题我要在后文中谈到,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天使,不能否认帝国主义侵略,但中国人的错也犯得很严重,完全是讨打 -- 芦笛 - (161 Byte) 2008-11-03 周一, 下午4:42 (93 reads)
+ 讨打也就罢了,最严重的错误乃是 -- SHWJ - (96 Byte) 2008-11-03 周一, 下午8:06 (82 reads)
# 可不是嘛。SHWJ 所见极是。我觉得现在没法和同胞谈这个话题。天马芦子是造成民族分裂的罪魁祸首,呵呵。 -- 小小衲 - (0 Byte) 2008-11-04 周二, 上午7:05 (4 reads)
# 嗯,非常赞同九九年是讨打,那些人是昏了头了,捡那么个时间和北约搞对抗? -- 土土007 - (0 Byte) 2008-11-03 周一, 下午10:58 (14 reads)
* 阿土认为只是和北约对抗? -- SHWJ - (63 Byte) 2008-11-04 周二, 上午8:16 (26 reads)
o 道义和伦理上我当然赞同你说的,但我说的是政治主体之间的博弈, -- 土土007 - (86 Byte) 2008-11-04 周二, 下午1:26 (8 reads)
+ 好像事情不这么简单 -- SHWJ - (140 Byte) 2008-11-04 周二, 下午2:35 (10 reads)
# 国家认同和个人前途现在的小青年都分的很清楚的,你看西藏事件在美国多少人 -- 土土007 - (330 Byte) 2008-11-04 周二, 下午3:40 (13 reads)
* 相比而言,西方世界年轻一代在爱国激情方面就弱多了,美国可能还相对好些,法国据说 -- 土土007 - (133 Byte) 2008-11-04 周二, 下午3:49 (10 reads)
* 不看芦文还真不知道有这位先哲。中国人脑子里被灌输太多共产垃圾。老芦任重道远。 -- wcc - (0 Byte) 2008-11-03 周一, 上午12:42 (10 reads)
o 谢谢勉励,铲垃圾真累:( 是哪位网友说的,共党不造谣倒是奇迹,造谣乃是常规 -- 芦笛 - (0 Byte) 2008-11-03 周一, 上午12:49 (6 reads)
+ 老芦,这就是我敬重你之处。如果没有你这样极少数的先知。我等岂不到死还被蒙在鼓里? -- 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