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杂感——从周立波小沈阳之争看普通话的失误
(2009-05-31 12:18:24)
下一个
近年来,央视的春晚在南方越来越受到冷落,从央视自己公布的资料看,春晚在南方各省的收视率都小于10%,海南的收视率全国最低仅1.3%!而春晚的宠儿——小品,这几年一直被东北军团牢牢控制着,赵本山宝刀未老,小沈阳又崭露锋芒,虽然“赵氏幽默”独具特色,但南方观众还是难以接受。同样,近期红遍浦江两岸的周立波虽然在大上海人气超过了小沈阳,但是北方观众却不认可,其中原因,除了南北文化差异之外,语言的差别也是造成这种隔阂的重要原因。
不管是小沈阳还是周立波,如今语言小品的一大特征是大量使用方言,这就客观上造成了这些作品的地域性限制。中国不是有“普通话”吗?为什么不用这“普通”的话来表演,让大家都能接受呢?
不行,因为我们的“普通话”并不普通,它是“以北京话为基准音”制定的一种半“人工”语言,就连北京人说的话也不是普通话,谁又能说好“普通话”呢?
回顾历史,在400多年前的明朝,当时的北京话有大量入声字却没有zh、ch、sh等翘舌音。作为明朝官话的北京话其实是当时属于吴语的南京官话!即使清朝定都北京初期,南京官话仍然是清代官场和知识分子阶层的主流官话。满人征服了汉人但不能征服汉族的语言,于是,学讲汉语成了满人唯一的选择,八旗贵族们开始邯郸学步,他们学讲的蹩脚汉语(满式汉语)就是早期的普通话(Mandarin,其中man就是满族的意思)。
但是满语对比汉语有它先天的残疾,首先,入声字一下子就全丢了,这就是汉语同音字增多最根本的历史原因。可笑的是,道光、慈禧们用满语套学汉语发音说一口“标准普通话”,成为了真正的普通话之父(母)!
难怪有人说:把普通话纳入汉语的范畴都有些牵强附会,就像把旗袍和京剧列为中国的国粹一样荒唐。中华五千年文明不可能仅仅浓缩在满族人的统治之中吧?
到了1911年中华民国成立,首届国会中曾有人提议广州话为国语。不过,身为广东人的临时大总统孙中山顾全大局,劝说粤籍议员放弃以粤语为国语。在讨论“国语”的标准问题时,与会的南北方的代表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北方代表坚持以北方话为基础,南方代表则坚决反对,理由是北方话中丧失了太多的传统语音,简化得太厉害,而这些音仍保留在南方各方言中。双方僵持不下。一位江苏代表说了一句:“黄包车”,被一位北方代表误听为“王八蛋”,卷起袖子就要动手,这位南方代表愤然离场,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大会只得靠投票表决,结果,北京话以一票之差压倒广州话成为国语,至今仍让一些广州人遗憾不已。
1949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文字改革协会,其中一项任务就是研究汉语拼音方案。1958年2月11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批准公布汉语拼音方案,该方案进一步巩固了普通话作为“国语”的地位。奇怪的是,参与汉语拼音方案及其前身制定的绝大多数是南方人:吴玉章(1878-1966,四川自贡人)、胡愈之(1896~1986,浙江上虞人)、韦悫(1896~1976 ,广东香山县)、丁西林(1893~1974,江苏泰兴人)、林汉达(1900~1972,浙江镇海人)、罗常培(1899~1958,北京人))、陆志韦(1894~1970,浙江吴兴人)、黎锦熙(1890~1978,湖南湘潭人)、王力(1900~1986,广西博白人)、倪海曙(1918~1988,上海市人)、叶籁士(1911~1994,江苏省吴县人)、周有光(1906~,江苏常州人)。这虽然和江浙在全国的文化比重是一致的,但是汉语拼音却没有一点吴语发音的痕迹,不能不是一个遗憾。
有趣的是,这些人当中许多并不是研究语言的,如丁西林是物理学家,林汉达是历史学家,陆志韦是心理学家,周有光是经济学家。
正是这些半路出家的南方语言学家们制订了汉语拼音方案,于是全中国的人也不得不向满人那样卷着舌头说话,八旗子弟的后裔们便堂而皇之地把说吴语的人列为不入流的小市民了。
“普通话”原来应该是方便全中国的人,可是这全然不顾南方方言,违背南北兼顾原则的“普通话”反而加深了南北隔阂,虽然一夜间让“二人转”红遍大江南北,却使越剧评弹、上海滑稽走入冷宫。更叫人遗憾的是,由于受满语影响的“普通话” 发音生硬刻板,使得学习者困难重重,推广起来非常艰难。
据报道,国家教育部从今年起将向各省提出要求,报考国家公务员普通话应达到三级水平,不达标可能下岗。另据报载,北京10万公务员测普通话,多数北京人说不好普通话!
说标准的普通话的确不容易,日常生活中有谁把zh、 ch、 sh、 z、 c、 s 和in、 ing分得那么仔细呢?“重新” 是 chongxin,是congxin,或是congxing,还是chongxing?“风”为什么一定是“feng”而不可以是“fong”?普通话容得下许许多多的同音字,为什么把翘不翘舌,前后鼻音规定的那么死板呢?普通话的这种刻板的规定客观上妨碍了普通话的推广,对海外汉语教学尤为不利。
所以,在中国大概只有播音员才能说真正的普通话。除了发音生硬刻板之外,普通话的同音字也是一个问题,虽然许多南方方言不分N和 L(男、蓝),或缺少某些辅音,如上海话很少有H音(黄、王不分,喝茶为吃茶,害人为爱人),但是普通话的发音更为简化,同音字远远多于大多数的方言。例如,“南”和“难”在上海话中是不同的,而在唐代它们一个发‘nan’,另一个发‘nam’。再如“期、欺、七、妻、栖”等在吴语中也是异音字。吴语中结构最简单的上海话,单音素有50个,普通话仅37个。普通话清浊声母不分,故“弟、帝”、“定、订”不分;舒促声调不分,故“一、衣”、“做、作”不分;“w、v”声母不分,故“万、腕”、“ 紊、稳”不分;以及“菜、蔡”不分等等。
从历史演变来看,南方各方言才是中国“国语”的代表。广东话曾被比喻为中国语言的活化石。例如广东话中“吃”为“食”,“走”为“行”;吴语中的“哉、弗、吾、勿”等都是古语的再现。所以用吴语读唐诗,抑扬顿措,十分富于音乐感。相比之下,用语音系统已大大萎缩的“普通话”读唐诗就乏味多了,只能通过字形体会意思。
虽然中国早期文明以北方为主,但北方文化事业屡遭战乱破坏,大量知识分子因避战乱南迁,包括王羲之、辛弃疾等。自东晋以来,中国文化中心就开始逐渐南移,南宋以后的中国文学创作主要是在吴方言地区完成的。以四大名著为代表的大量名著是江浙人写的。施耐庵、罗贯中、毛宗岗等本是说书艺人,冯梦龙、金圣叹等是苏州才子,大多数名著原来是苏州评书的脚本。仅《水浒全传》中吴语词汇就不下两百多,了解这些词汇可提高对作品的理解层次。
从某种意义上说吴语是一种高雅的文化语言,官话则仅是一种政治语言。
语言做为文化的载体,其价值往往体现在文学的繁荣程度上。以近代而言,从冯梦龙的《山歌》,到韩邦庆的《海上花列传》,再到现代的一大批海派作家,吴语的文化价值尽显无疑,现在普通话中的常用词如“尴尬”、“煞有介事”、“龌龊”、“惬意”等等,甚至连佳句如“月亮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都来自江浙一带的吴语。我们今天使用的大量成语来自冯梦龙修订的《东周列国志》,而当时不带入声调的北方话还没完全形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吴语是中国文化价值最高的方言。
所以我认为,真正的“普通话”或许应该是以中原官话为基础,以吴语发音和词汇为参照标准同时兼顾北方方言的一种语言体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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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
一场推广普通话运动走入了极端,“人人会说普通话”的推普目标,变成了“人人只说普通话”,使得当今的中国儿童都不会说本地方言了,以上海为例,过去流行于弄堂街口脍炙人口的童谣,现在现在还有多少孩子会唱?
1) 小三子, 拉车子, 一拉拉到陆家嘴。 拾着一包香瓜子, 炒炒一锅子, 吃吃一肚子, 拆拆一裤子, 到黄浦江边解裤子, 畀了红头阿三看见仔, 拖到巡捕行里罚角子。
2) 山里有只庙, 庙里有只缸, 缸里有只碗, 碗里有只蛋, 蛋里有个小和尚, 嗯呀嗯呀要吃绿豆汤。
3 山啷有只老虎, 老虎要吃人, 拿伊关垃笼子里。 笼子坏脱, 老虎逃脱, 逃到南京,逃到北京, 买包糖精, 摆垃水里浸一浸, 密西密西拉胡琴。
4) 啷啷啷,骑马到松江, 摇摇摇,摇到外婆桥, 外婆叫我好宝宝。 月亮亮,家家小囡出来白相相……
5) 本来要打千千万万记,现在辰光来不及,马马虎虎打十记,一、二、三、四……
6) 笃笃笃,卖糖粥,三斤蒲桃四斤壳。张家老伯伯垃拉坐,,问侬讨只小花狗。
7) 一歇哭,一歇笑,两只眼睛开大炮。一开开到城隍庙,城隍老爷哈哈笑。
8)赖学精,白相精,书包掼垃屋头顶,看见先生难为情!
9) 汤司令到, 机关枪扫, 热水瓶爆, 癞蛤巴跳。
10)我的一个臭屁, 震动了大地。 大地的人民, 拿起了武器, 赶走了美帝。
11) 同志们──捉牢伊——, 投机倒把贩卖洋山芋。
12)落雨了,打烊了,小八腊子开会了……”
百年童谣之最的《摇啊摇》,诞生与江浙乡镇中,流行与上海弄堂里,它有三个不同版本:
第一首: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 头不熟,尾巴焦,盛在碗里吱吱叫,吃了肚里豁虎跳。 跳啊跳,一跳跳到卖鱼桥,宝宝乐得哈哈笑。
第二首: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请吃糖,请吃糕,糖啊糕啊莫吃饱。 少吃滋味多,多吃滋味少。
第三首: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我叫外婆洋泡泡,外婆骂我小赤佬!
现在的上海小赤佬啊,你们是否还能把上海话这艘破船继续摇下去呢?
祝小沈阳与周立波们都多些,祝国人越来越会笑,笑出更高的水准。
现在,小品在舞台上广受欢迎,更有替代传统相生之势。
原因在于,小品更活波可爱!
可以说学逗唱打,可以多人多装饰,可以有背景有音乐,可以下台满场走。。。
最重要的还是接近百姓生活,大量运用百姓的日常语言。
其实,南方人也爱北方小品,也能听懂,连外国人都能听,大山们都可以学。
记得有一年春节晚会,出现国陕西小品,上海小品,四川小品,东北小品,只有东北小品有人笑。以后,就只有东北小品独占这块舞台。南方小品更加退出了。
我还是喜爱东北小品,语言的地域性有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东北人的一重特殊的文化,特别的傻,特别的大气,特别的小气与精明,特别的实在与粗犷。。。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东北的也是中国的。。。
人们还是对东北人的文化多些包容,事实上,人们还是挺喜爱东北小品,或者东北文化的,要不,咋能叫一东北老大爷给逗得直笑尼?
我知道,有些人,检钱包都不笑。
乡下人, 到上海, 上海闲话讲不来, 密西密西吃咸菜。
你认为方言消失是好事吗?
回复rlsrls08 的评论:
你不认为‘全民学英语’早已走入极端了吗?
只说普通话”,使得当今的中国儿童都不会说本地方言了"
不明白楼主怎么认为推广普通话运动走入了极端,原因就是更少儿童会说方言了?
那么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会说英语,能不能同理证明推广英语的运动也走入了极端?
不适应社会变迁的事物总会消失,随着世界的全球化,局限於小范围人群的方言消
失是必然的,跟推广普通话不矛盾。
古代作为官方标准音的“洛阳雅韵”跟现代河南话恐怕还是有区别的,呵呵。
过去的就过去了,讲传统讲到哪一年为止?唐代还是汉代还是周天子时代?
现代南方新新人类从幼儿园起就说普通话,说得非常好,字正腔圆。
方言在中国总有一天会消失的,时间而已。
97年前又在不懂讲广东话不可以的温哥华住了8年---Holly,顶!
不是争,就争得来的。
长乐居士
在网上可以看到有些文章在鼓吹普通话只是一种“满式汉语”,其中有一篇题为《普通话是北京话吗?》,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从过去到现在,似乎是颇有点论据,可惜仔细看去,却没有什么可以站得住脚的。
不过,既然有这样唬人的文章存在,不得不予以辨明。
其中心意思可以归纳为:普通话是满清时的官话,所以必然受到满语在语音上的影响,是一种蹩脚的汉语。怎么个蹩脚法呢?一是满人学汉语时丢掉了入声,二是在汉语中增加了zh, ch, sh 卷舌音。
这都是随便捏出来的,是站不住的。先谈和入声字有关的问题。
汉语中的入声实质上就是以k,t,p 为结尾的字(参看拙文《广东语不是古汉语的活化石,虽然保留了古代汉语中的入声》)。满语中有以辅音字母结尾的音节吗?如果没有,那么在他们学汉语时,很可能不习惯这种发音;如果有,在学入声发音时,可能未必准确,但绝不会发不出来,至少应该比现代北方人学入声更易入门和更习惯。
老夫不懂满语,只好查找,在网上找到《满语单词学习》,看其中单词,其中确有不少以辅音为音节结尾的字,随便举几个例子:
sikse /西克色/ 昨天
labdu /拉布都/ 多
sembi /色木毕/ 说
不多举了,如果网友有兴趣,可以上网查询。不知道满语发音时上述的“克、布、木”是否发音很短促,但可以推论,绝不可拖长音,否则就会和有元音的音节相混。如果满人学汉语学的不好,带来了满语的影响,正应该在他们学到的汉语中,出现一些像满语那样以辅音结尾的音节才对,或把一些本有元音的音节发的好象只有辅音一般,例如把三音节的“独木桥”读成两音节的“独m桥”,吞掉一个元音(陈佩斯的卖羊肉串小品中,装维吾尔族人说话,就有这类发音),而不应该把本来应该发出的辅音结尾丢掉。
同样,蒙古语中大多数辅音都可以处在音节尾,所以,依同样推论,入声的消失也不应归于蒙古人对中原的统治。
认为满族人学不好汉语而使入声消亡有一大逻辑矛盾,这就是在北方方言区(晋语除外)中入声皆已消失,怎么能想象满族的贵族们去劝说陕甘高原、云贵山区以及中原的穷乡僻壤的人们放弃入声发音的!
在拙文《广东语不是古汉语的活化石,虽然保留了古代汉语中的入声》中说明了北方地区语言中入声的退化是在四百多年的时间中逐渐发生的,和满族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从总体上说,入声调是在逐步消亡着。粤方言、闽南方言(厦门、漳州、泉州)和客家方言中确实较好地保存了古代入声韵尾-p,-t,-k ,而属闽南方言的汕头话只保留了 -k,闽东福州方言简化成喉塞音 -?,吴方言也简化为-?,由此可见,在汉语中入声的消亡是有个过程:先是三套韵尾-p,-t,-k ,退化到只有一种韵尾,如-k ,然后只剩下喉塞音 -?或自成一个没有特点的音调,然后消亡,并入平上去声调中去。这是汉语语音自身的演化,是汉族人自己发展自己的语言,不要总想在外部因素中找麻烦。
下面讲和zh, ch, sh 卷舌音有关的问题。为什么北方方言中出现这几个音,这是一个极难说清楚的问题,就和俄语中读p时为何发颤音,德语中发r时为何要让小舌头颤动,日语中为什么 r l 不分等等类似,只能承认不能问为什么会是这样。不过,这几个卷舌音和满语有没有关系却是可加以说明。
如果,这几个音出现确实是因满族人或满语的影响,那么在他们影响较大的地方或方言,这几个音应该和z c s分的很清楚,或在发z c s时常发成 zh ch sh 。大家知道,东北是受满族影响较大的地区,而在辽宁、吉林不少地区的人们在早年恰把 zh ch sh发成z c s。在电视上播对东北某些较偏僻地区的中年以上的人的采访时,仍可听到这类把吃饭说成“呲饭”,把老师说成“老厮”。当这里的人们知道自己的发音缺点时,为了改进,又矫枉过正,把一些本该发 z c s发成 zh ch sh ,如把小翠说成小吹(去声)。于是,即使不是偏僻地区的老年人,东北人也有把这两类音搞混的现象。
此外,网上有讲满语知识的文章说,在满语中 s sh 是不分的。又怎么能到中原后在汉语中的 s 之外再创一个sh音?
由此可知,说满族人偏爱 zh ch sh ,并把它带入普通话,是没有道理的。
普通话绝非“满式汉语”!那么是一种什么语言?是什么人的语言?先讲一段经历。
1955年我从外地来北京大学学习,感觉到周围的人多能说北京话(当时还不流行普通话这个词),但没有一个人说着象《龙鬚沟》或《骆驼祥子》电影中那种京腔,问从北京的中学考来的同学,他们说,要想听真正的北京腔,胡同里的老人们那里可听到,最好到前门外蹬三轮的那里去,那里集中。当时北大的多数教师和同学,说的就是普通话,由有些人的发音中你可能猜出他大概是哪里人,但是,他们的发音和声调却也不易找出错误。
由此可知,在大面积推广普通话之前,普通话是受过教育的人,学说北京话后,用之交流的共同语言。这种语言中,儿化音很弱(有些人的语音中一点也没有,但也是普通话),也缺乏北京方言的“油”和柔和。在五十年代,北京各大学校园里,有来自全国各地教师和学子,在他们中流行的就是这样一种语言,后来在全国推广的也是这样一种语言。
从雍正规定当官的应该会说官话以后,读书人,特别是准备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就不能不学京腔。能让满清王公贵族当语言教师,学他们的语言?别说王公贵族,想向太监学都没条件。那时,外省来京的汉人只能住在外城或郊区,他们只有机会接受他们住地附近北京市民的影响。这样,在受过教育的人们中间,就逐渐形成了接近北京方言语音的共同语的氛围,这就是国语或普通话。当然,学的不标准的不会少,但是可以相互通话的共同语还是产生了。
在甲午之战败于日本后,忧国忧民的志士们认为中国应有一种通用的语言,也就是国语,才有可能强大统一。确定国语的初步工作是在清朝灭亡前三、四年间开始的,但其确立是在辛亥革命之后,能想像他们会以满清贵族的语言为国语吗?绝不会的。
确定何种语言作国语的先生们当然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他们是理智的,绝不会选用一种只流行在较小地区、使用人口较少的方言,他们最可能选择的只能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的、全国各地来北京的知识分子们都惯于使用的共同语作为国语,这是非常自然的事。辛亥革命前后有一些带着较狭隘的反满为目标的革命者,他们也并没有起来以民族的名义反对以北京音为标准的国语,在他们心目中,国语和满人无涉。
总而言之,普通语和满语无关。虽然一些满族人,如曹雪芹(出自满化汉人家庭)、文康、老舍等对于汉语小说都有过很大贡献,但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满语对于普通话语音有什么大影响,特别在入声消失及 卷舌音方面更不可能有影响。
普通语是极好的共同语,因为它是建立在全国大多数人的方言的基础上的。此外,不同于某些方言,其文、白一致,这对于文化发展有极大好处。
和一百多年前类似,中国要统一强大,共同的语言是不可或缺的,这就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普通话,不可能是别的。
全车大笑!
于是,各人下车买藤藤菜,回家煮稀饭,凉拌藤藤菜。
龙门阵打伙摆,饭还是各吃各!
退一步说,好的语言就应该是流行的语言吗(且不讨论吴语是否真好)?要是这样,就可以跟奥巴马建议美国人改说法语了。现实最说明问题--老一辈南方人分不清的前、后鼻音,卷、平舌音对年轻一代的南方人来说早就不是问题了,很多男方人的普通话说得比小沈阳这些东北人溜多了。所以,在国内千万别说“在中国大概只有播音员才能说真正的普通话”,会被人笑话的。
何况,普通话根本就不是北京话,它是近代中国语言现代化的一个结果,是南北方人共同创造出来的,尤其以南方文人如鲁迅等为主。
所以,中国的普通话应该采取什么语言,就像周立波上不了春晚一样(我刚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绝不是一个偶然的结果。而且,这个结果已经注定无法、也不能更改了。当然,谁都可以觉得自己地区的方言好,应该成为普通话。但据我所知,历史上河南话是最接近成为普通话的一种方言,而不是其它方言。
有次听到有人说无锡话,狞驳话好亲切.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812&postID=24105
中国的小品最大的问题是水平不高.幽默都是搞笑成分居多.写作的和演的文化水平都不高.要知道有多少哈佛高材生去了NBC,CBS的喜剧写作班子,Conant OBrian本人也是哈佛毕业后去CBS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国内有北大复旦中文系毕业去帮赵本山周立波当笔杆子?
没有.不过脱口秀迟早会发展成能吸引这样的笔杆子,因为电台赚钱.
这句很经典+++
关于周立波,哈哈哈。是全家性的!
ON L’AIME BEAUCOUP.
长江以南,方言上百里不同天,以哪种方言为准呢?当然是以地域的广阔性和人口比重为主!
语言是发展的。别说传统,您要说传统,大家都要学客家话了。
那可真要中国人学得要去撞墙为止。
德云社out l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