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作女”(卓尔的故事)的几点体会
1。人生应该看重过程,结果怎样不重要,攀比就更没劲了,照你自己的方式去活,不和别人比。是好是坏都不要比,因为根本就无所谓好坏。
2。爱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从捡垃圾的,要饭的,餐馆服务员,到同事,上司。你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宝贵的,要“爱人如己”。
3。不可爱的人也要爱,像桃子那样的,要看到她们的挣扎,从而从心底里同情她们,因为你比别人真算不上高明,你和她们是一丘之貉,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4。钱算什么?手里的钱如果能拿出来帮助别人,那是你的造化,是神赐给你的机会。
5。“男女关系多脆弱啊!”这话是从丁丁口里说出来的。因此,做一个独立的人吧。
6。应该经常出去走走。神造了美妙的大自然,别让它浪费了。
2009.4.13
复活节当天,我坐在教堂里,脑子里想的却是《士兵突击》。台上的音乐很吵,他们在唱,“主啊,你是我的朋友。。。”,是的,主是我唯一的朋友。。。咦,这不是和许三多说的,“班长,只有你对我好”异曲同工吗?班长的回答,“废话!全班同志你都得搞好关系!”,不是也和神的“不仅要爱神,也要爱所有神造的人” 的指示异曲同工吗?
我这几天一直在躲避我的一个亲戚。她上次来时说的话伤害了我。这么说,我的腹部绕杠就是要面对她。神没有把我放在军队里,他却把我放在这样一些难于相处的人当中,而我一直在逃避神的挑战。我要逃避多久呢?
趁天还没亮,到操场上去做腹部绕杠吧!硬着头皮也得做!因为这是神交给我的功课。
2008.10.24
昨天晚上在《荒漠甘泉》里看到这样一段:帕格尼尼在某地演出,站到台上才发现自己手里的小提琴音质糟糕。他走回后台,打开自己的提琴盒查看──没错,刚才取出来的就是手里的这把。那么,自己的名牌小提琴一定被人偷走了,换成了手里这把破琴。帕格尼尼回到台上,向观众道歉,然后他说道,美好的音乐来自人的内心,而不是提琴本身,今天,他要用心来演奏,用这把劣质的琴,奏出最美好的音乐。
今天我的处境不也很相似吗?401K,IRA,投资帐户全都掉得一塌糊涂,但是,我生命的音乐不应因此而停顿,只要神与我同在,有他赐予的平安,我就能够继续活出美好。音乐来自内心,而不是提琴。
2008.10.18
“小小的贝壳,像一座小楼阁,海浪将你遗落,孤零零地在沙滩上。”
几天前在清晨灰白色的光线里我想起了这首歌。这是很早以前流行的台湾校园歌曲里的一首。记得我听的那首配器简单,演唱的人低声道出这几句歌词,曲调里有孩子般的天真。写这首歌的人,是不是也怀着和我此时此刻同样的心情?一个被俗世的浪潮抛上了沙滩的失败者,一个不属于这世界的人,“孤零零地”,持守着自己的楼阁。我与自然失去接触已经很久了。我在我不喜欢的人当中已经很久了。我从人群里退出,回到我的沙滩上,虽然孤零零的,但是我找回了自我。我很踏实。
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种贝壳。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贝壳精致的结构。从侧面看,拾级而上直达小宝塔顶,的确像一座小楼阁。在海里飘零的时候,因为全心用在与风浪搏击上,我们几乎无法注意到贝壳的美丽,只有被抛在了沙滩上,我们才会看出造物主在这样一件小东西上的用心,才会观察到微观世界的美丽。
我不喜欢朱逢博对这首歌的演译。她的声音太喜庆,太尖利。唱这首歌的人应该有沉稳、淡然的态度,又不失孩子那种天真,和对简单事物的惊异。
2008.9.27
我很想把自己的一些胡思乱想写下来,不为别的,就为自娱。过一段时间再看自己的文字,就会有沧桑的感觉。这个感觉不错。
叫读经心得不行,太受限制,我阴暗的想法不能写进去,而且总得端着──结尾给读者一些光明──很多时候我没有光明。所以我决定重开一篇,就叫胡思乱想,好像小时候大人给我一个小黑板,我可以写了擦擦了写,把“郑延军大王八”写上十遍也没人管我,谁叫她借了我《找红军》不还的。
今天在“同一首歌”里意外地听到了《卖花姑娘》里的主题歌,一下把当年看那电影的感觉找回来了。什么感觉?凄惨的,无望的感觉,出门做买卖碰上强盗,种大豆赶上蝗灾,喝凉水都塞牙那感觉。这种感觉不论什么社会、何种经济状态都有人会有,有些人常有,有些不常有,几乎是天生就注定了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也不能肃清这种消极的情绪。然而这种情绪又是和革命格格不入的,所以作者只能借助“旧社会”来抒发它。观众们看了也几乎都有共鸣,它实际上是对人生的一种隐蔽的控诉,任何一个人都曾遭受过不同程度上的不幸,所以电影院里哭声一片。
“春天年年,吹绿平原,吹绿平原;鲜花处处,开满群山,开满群山。”曲调十分煽情,易受感动的女人听了几乎马上就能流出眼泪来,哪怕屏幕上出现的是“六百工分”那张可笑的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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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借来了王朔的《和我们的女儿谈话》。没看上几页,他悲哀的情绪就擒住了我。一个不信神的人到了他这个岁数,不可避免地要悲哀。人生的舞跳完了,从台上走下来,剩下的只有混吃等死,他能不悲哀吗?王朔显然看过有关基督教的书,但是他拒绝了神,转去研究旁门左道,并且继续沉浸在对他自己从前建树起来的意境中。那个意境曾经带给他快感,也曾带给过我快感,好像五一节的北京,站在大一路车上,抓着扶手,经过广场,空气中一股槐花的香味,身后站着北大才子,周围时有羡慕的眼光投在我们身上──那个“傍花随柳过前川”的感觉早已过去了,时过境迁,我找到了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而王朔,一个过了50的人,还在试图找回那个感觉,他的结局只有失望,然后是失望后的极度悲哀。
我安身立命的东西就是耶稣基督,不变的岩石,大山,立在我身后。什么时候我被悲哀淹没的时候,回头一看,便和造物主慈爱、温柔的目光接上,我就无所畏惧了。人生只是一段旅程,火车到了站,我就要下车回家,真正的家,家里有热饭,湿毛巾,我可以把自己坐肿了的双脚抬高,可以把旅途中的创痛熬上药膏,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一个爱我的父亲,也是母亲,在他面前,我可以把火车上碰上强盗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忘掉。曾经有过的短暂的、虚浮的荣光也可以抛在脑后,因为那本来就是瞬息即逝的,不值得挂念,更不能把整个生命寄托去其上。
王朔为什么不能?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