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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市内孔庙
文昌人杰地灵,名人辈出
作者:谢盛友
文昌地处热带北缘,气候适宜椰子的繁衍和人的生息,并在人与自然的和谐相遇中造就了悠久的历史。文昌在西汉武帝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建紫贝县,唐贞观元年(公元627年)改文昌县,以四方升平,偃武修文。
文昌在历史上,虽不是海南的政治中心,但一直受到特殊的宠爱,象娇贵的王妃。与古儋州、琼山不同,文昌不是流放官员的宿居地,没有郁不得志的气息。相反,在北方闽越入迁的闯海声威中,焕发出勃勃生气,名人辈出。随之在的文化的对决和交流中,成为黎汉文化的接口。几经融合酝酿,北方农耕文明的层层渗透,使文昌人的素质也迅速提高,纷纷向外“输出”官吏,声誉日隆。所以政治的偏师成为文化的主流。文昌市内至今还保存着始建于北宋庆历年间的孔庙,大成殿内,皇帝玺印、匾额、祭器一应具全,也可见一斑。
由于历史的沉淀,文昌人生活十分精致。不说宗族辈分森严,女人梳妆细腻,老屋万千镂饰,摆设方位俨然,就说老爸茶馆里的茶具玲珑,也多刻着竹兰之类的清雅文饰。点茶时品类繁多,茶叶名称、产地、烤制、等级和冲浸各各不同,少则十余种,多则数十品。饮茶之前,趁香气乍升未逸,主客礼让再三。文昌人在茶坊里若遇外人,多不喜搭讪,茶雾里冷眼向洋,一派远遁高蹈的隐士风采。倘见熟人,谈及海外亲戚及诸见闻,则屏弃矜持,滔滔不绝,仿佛宇内四海皆御于清茶浅盏之间,又似纵横捭阖的舌辩狂客。
醉心于精细生活的文昌人多好面子,因此文昌的社会综治和文化教育仍然光焰难掩。1992年,文昌中学被国家教委列为“中国名校”。
建设狂欢中的急功近利,涸泽而渔,毫无生态和谐意识,将宝贵的、耐以生存的、无法再生的生态资源破坏殆尽。如今,文昌人只能坐在千疮百孔的腥臭海边,怀想以前即便只提上几坨椰子,也可在东郊椰林日进斗金的美好时光。
赚钱的容易,使人忘记人性中勤劳的印记,忘记对顾客的尊重。轻易取得的财富总让人短视。对政府而言,也未曾为迅速积敛的资金寻找合理的出路。经济总量与经济质量间的增长必须呈现动态平衡,否则必将是畸形的发展。增长越快,危害越大。事实证明,腰包鼓囊的“爆发户”们在修房起屋之后,没有更高的精神追求,没有更好的项目投资,可资金的势能必须释放,就只好低水平地自寻出路。赌博私彩、跟风投机应运而生。当资源的毁灭性发财潮轰然回落,剩下的只有畸形繁荣掩盖下的万千丑态,以及懒惰的惯性、自大的冷漠、吹牛的习俗和对“黄金时代”的自慰缅怀。
文昌的名片之一:“华侨之乡”。 文昌总人口仅50多万,但文昌华侨众多,有130多万华侨分布在世界100多个国家和地区。
文昌好多人至今还把“华侨之乡”当荣耀,不思进取,躺在昔日的辉煌上“春眠不觉晓”。国外华侨和在外面打工的人寄回来的钱,可以够他们喝上老爸茶,玩上小麻将,所以他们满足了这个现状。海外政商两界浴血拼杀的结果接济了麻将桌,“侨乡”的悖谬难以回避。文昌人于私彩而言,有更热衷麻将的相对现实的一面(权衡以取轻),但终究缺乏好奇探究和冲决进取之心。
文昌的文脉的起源以及演变表明,文昌繁荣的关键来自内里。文昌的出路必须是举它山之石,引故人之资。心理,是文昌的内在脉冲,华侨,是囤积的外在财富。没有政风的手术和民风的疗养,外在的财富优势终究不能转化为文昌的经济优势。归根结底,文昌之路,在于修内。奖掖勤劳,消除惰性,兴举诚信,打击投机。
文昌女人,以贤淑聪颖闻名遐迩,是文昌文化的亮点之一。在文昌厚重的历史文化中,闪耀着灿烂的光芒,折射全国乃至东南亚,可以说是琼岛的风景线之一。 文昌全是男人的天下,文昌女人又在什么地方?我只能说,那筑成文昌“金字塔”的沙土和石块便是她们!
我坚信,文昌女人传统的牺牲精神是文昌男人前仆后继、开拓创业、奋不顾身、义无反顾走出家门、走向世界的依赖和支柱。文昌男人要上天,文昌女人永远是一个稳定的着陆点;文昌男人要出海,文昌女人永远是一个宁静的港湾。
文昌男人只管冲锋,永远不用顾忌后院着火;文昌男人云游天外,自有人维系香火,修缮祖坟;哪怕沦为乞丐,哪怕四肢残缺,甚至哪怕世界毁灭,文昌男人都会拥有一个永远不会颠覆的自信:那就是在那大海波涌、朝霞铺没的地方,自有一个角落,一个床铺永远为他们安放着;自有一个女人永远不离不弃地一生追随。
我相信,正因为文昌女人这种奉献、牺牲才铺垫了文昌男人的高大;正因为文昌女人的苦难才成就了文昌男人的潇洒;正是文昌女人一代又一代的血肉之躯堆就了文昌男人的“金字塔。”
我想起文昌女人心情便很复杂、很沉痛、很矛盾,就像想起我奶奶、外婆便涌现出怜悯、尊敬一样。 我可怜的奶奶怀孕我父亲时,爷爷就远涉南洋。我外婆16岁嫁给我外公,生了我妈妈和大姨妈后,外公就去泰国谋生,外婆一辈子活守寡。不幸我的家乡和周围有太多这样的女人,她们默默无闻地期望着生,无声无息绝望地死,一辈子没有开过花、结过果,换来的只是贞女碑、烈女碑、守节碑。
该如何对待她们?讴歌吗?无疑是讴歌殉葬、残忍、封建、违反了文明和进步;谴责吗?鞭挞吗?可没有卑微的生哪有壮烈的死,没有卑微的死哪有显赫的生?没有似水柔情的文昌女人哪有雄赳赳的文昌男人?没有泥土、沙石,哪来的金字塔?
我无权评价历史,更无权评说我的父老长辈,但我却有一个衷心的期盼;就是但愿有那么一天,我的文昌父老乡亲、兄弟姊妹,文昌的男人和女人可以互为沙砾和金字塔,可以阴阳共济、雄雌并美。
近一代的文昌女人,知书识理,勤劳聪慧,当男人们一群群飘洋过海,背井离乡求学、谋生,是她们将一份份沉甸甸的责任担起。年轻一代的文昌女人骨子里温柔贤淑。
既然说出得厅堂,那么文昌女人的花容在海南女性中是较出众的。肤色当然没有“大陆人”那么白,但是,由于文昌自然水质好,椰树如林, 抵御阳光暴晒,整体上文昌女人的肤色还是较白的。
旧时的文昌女性,因传统的影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论丈夫是哪里人,不管你到哪里生活,她都会跟随左右。就是不能随夫生活,她们也会坚定不移地去爱、等待。特别是那些丈夫飘洋过海的女人,她们可以一辈子地等待,一直到老,甚至到死都没有看到丈夫荣归故里。所以,在海岸线上,只要是有点造型的石头,都被人冠以“望夫石”的传说。
哪怕是现在文昌女性,如若嫁出去了,年三十是不能在娘家过的,平时也不能在娘家长住。受气了,通常不敢像“大陆”的女人一样跑回娘家搬救兵,反正回家诉苦也得不到支持,娘家的女人会以身示范批评她不会做女人,娘家的男人更是设身处地责骂她不会侍候男人。所以,文昌女人对爱情态度坚定,嫁给他了,通常就坚定不移地去爱他。
有一种误解,说文昌女人就是爱嫁有钱有势的老公,喜欢“番客”(华侨),一心想入豪门……其实,你功成名就,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当太太,但是哪一天如果你破产沦为乞丐,别担心,有一个温暖的角落永远为你保留着。娶了这样的女子,“纵使太阳和星月都冷了,群山草木都衰枯了,爱的光芒还能温暖地燃烧着” 。
文昌人杰地灵,名人辈出。在明朝就出了与丘浚,海瑞齐名,并称“一鼎三足”的良史邢宥。邢宥(公元1416~公元1418年) 海南文昌人。明代的政治家、学者。为官20余年,历任四川站定临察御史、浙江台州知府、浙江布政司左参政、右佥都御史、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等职。著有《湄丘集》。
1861年10月出生于海南文昌的宋耀如先生,就是这千千万万革命先辈中一位杰出的先锋战士。他为了支持孙中山先生的革命事业,不惜倾尽家产,而且积极投身到伟大的民主革命洪流之中,为辛亥革命做出了重大贡献。他被称为“宋氏家族第一人”,他鲜明的个性熏陶和培养了宋氏三姐妹及宋子文、宋子良、宋子安三兄弟。
孙夫人宋庆龄女士和蒋夫人宋美玲女士,她俩是一母同胞,都是海南文昌人氏。 其实,“籍贯”这个词食古不化,国际通用“出生地”,比较正确反映人生。宋氏姐妹都出生于上海, 她们都未“回”过文昌。甚至于用“回”这个字眼都不恰当,宋子文、宋美龄对文昌籍贯有些感情,宋庆龄女士一辈子只认同上海,孙中山仙逝后,她一直寡居于斯,连中共建政委她以国家副主席之大任,她也无意长住北京那座官邸,最终阖眼逝去,也是长眠于她所眷恋的上海。我曾留意过,1981年她的葬礼讣告上在某段落末尾有至为简短的一句:“海南文昌县政府也送了花圈。”
海南文昌建立“宋氏纪念馆”, 宋家除了宋子文曾“惊鸿一瞥”地“回”过文昌老家外,宋美龄生前在美国多次接待过“老家”来客。家族中其他人都在祖籍之地了无痕迹。
文昌近、现代史上更是群星灿烂,涌现出共产党大将张云逸、国民党将领陈策等196位将军,称为“将军之乡”。
张云逸(1892年~1974年) 海南文昌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将、军事家,参加过辛亥革命、北伐战争、万里长征,与邓小平一起指挥百色起义。
陈策,原名明唐,字筹硕,文昌县会文镇沙港村人,1893年出生,少年在乡读书,小学毕业后赴穗求学,早年加入同盟会,参加辛亥革命,1911年肄业于广东海军学校,与海校同志学密谋讨伐袁世凯,失败后赴香港,1917年在粤参加护法。1949年任国民党广州绥靖公署副主任,同年8月30日卒于广州海军谊社寓所,葬于广州市郊海军坟场,于右任先生称:“义气盟军重,忠诚国父知。”
郑庭笈,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1905年阴历8月30日生于文昌县文教镇美竹村。1948年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十九军中将军长。1948年10月在辽沈战役中被解放军俘虏。1959年12月第一批特赦释放。郑庭笈兄弟四人,他居二。兄郑庭钧,三弟郑庭,皆为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1981年病故于台湾。四弟郑庭铭,清华大学毕业,在北京当工程师。
文昌的地名与地脉都独具钟灵之气,她是个出读书人的地方,在孤悬海外的化外之岛,文昌是首屈一指的文化重镇,远胜于苏东坡贬逐海南时曾开办“书院”的儋县。文昌人读书刻苦,又有大志向,文昌孔庙是全中国唯一不设朝南开的大门的, 原来先人们愧于文昌历朝历代未出过状元郎,便设誓:本土子弟一天未能金榜题名,文昌孔庙就永不设大门!这似乎很有点中流击楫、灭此朝食的气概。遗憾的是清末废了科举,文昌的孔庙便无缘再展新颜了。
祝嘉(1899-1995)字燕秋,海南文昌人,1948年定居苏州,毕生致力于书法研究、创作、教育,一生共撰写书学专著 70 种计 360 余万字。祝嘉先生的书法与其理论紧密结合结合,他四体具精,一生临摹百遍以上的碑帖 130 余种,并力主“全身力到论”故其书法碑帖交融、老辣苍润、浑厚古拙,内蕴丰富。晚年融合汉魏开创了独特的章草书风。
清华大学校园里有一块碑,上面记载着在“五四运动”中牺牲的第一个学生,他是我们文昌人!郭钦光(1895~1919)字步程,海南文昌人。在广东师范学校毕业后,1917年入北京大学文科。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当日,同北京大学爱国学生上街游行时,遭曹汝霖卫兵殴打,后经医院抢救无效,于5月7日逝世,成为“五四”爱国运动中牺牲的第一位烈士,全国各地纷纷为之举行追悼大会。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亲笔题赠挽联“疾风劲草”。
陈序经也许很少人知道,陈寅恪则很多人知道。
1903年陈序经出生于海南文昌一个华侨之家,少年时曾随其父两度侨居新加坡。作为出色的大学管理者,陈序经赢得世人的尊重和赞誉。1948年,他受命代理岭南大学校长,由于他的积极奔走和努力,在那个特殊时期,为学校邀聘到陈寅恪、姜立夫、吴大业、陶葆楷、司徒展等一批一流学者和专家,嗣后“院系调整”,岭南并入中山大学,这些学者随即成为中大各学科的带头人。陈序经是新中国首批一级教授,1956年就任中山大学副校长。当时担任广东党政主要负责人的陶铸赴京向周恩来总理汇报工作时,总理问道:“广东有位最善于团结高级知识分子、能聘到一级教授的教育家,你知道是谁吗?”陶铸一时语塞,总理叮嘱说:“你要向陈序经请教,向他学习一点知人善任的好作风。”此后,陶铸与陈序经结为莫逆之交,1962年底,陶铸卸去兼任的暨南大学校长一职,请陈序经继任。
写于2008年4月6日,德国班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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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盛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