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眼白 海心明

故事像飞鱼般 从时间的静深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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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贝贝嘴里嚼着米饭,一边挑挑拣拣着盒子里几根肥硕的青菜帮。不留神“嘎嘣”一声,腮帮子一酸,她赶紧咧嘴把那颗肇事的石头吐了出来。真是点儿背,吃饭也要崩牙。自小她都是顺风顺水的。小学一年级第一批带上了红领巾,以后顺理成章当着小队长,中队长。还记得五年级的时候,她每个星期在校门口检查风纪,左臂上带着两条红杠杠,别提多威风了。她带着几[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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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09 06:15:36)
看着女儿和女婿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进了安全检查的那道门,蔡淑兰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她年轻的时候不爱哭。那个时候她言辞泼辣,性情爽朗,老觉得爱哭的女人没出息。几十年下来,她完全变了,夜里老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些过去的事情。白天好过一点儿,找找老朋友聊聊天儿,忙东忙西的时间就过去了。夜晚漫长的可怕。她断断续续吃安眠药片,从半片,到一[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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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07 06:13:39)
周维良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五官都各自有意见,实在没法达成协议,所以每一秒都在变。他的头发已经秃了一大半,剩下的也灰白了。戴着一副眼镜,瘦脸颊,大耳朵,鹰钩鼻。他的一双大手捂着茶水杯,目光一碰到周萌,就闪开去看着窗外或者其他座位里的客人。这可真不像我爸,周萌只好先开口:“爸你公司那边很忙啊?”“一般忙吧,经常还得出个差。本[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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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05 06:18:38)
最后一站是周萌家。见到周萌的妈,许望还真有点儿意外。没想到周萌和她妈长得一点儿不像,要是走在街上,可能没人看得出她俩是母女。蔡淑兰有着一张鹅蛋脸,宽宽的额头,大眼睛,鼻梁高挺,嘴角弯弯的。她的头发是那种整齐的黑色,可能是染的。穿着灰色收腰的棉袄,打眼一看,年轻时的美丽还是遮掩不住。可是蔡淑兰如今脸上皱纹不少,皮肤松弛得没什么光泽,[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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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03 09:35:52)
没想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客厅里,刘美林在和一个老太太说话。她招呼他们说“萌萌,小望,这是三表姨,你还记得吧。“许望在大脑中快速搜索,一边稀里糊涂打着招呼“三表姨......”美林把许望拉到一边,悄悄说,“她家有点儿事,我让她在咱们家住上几天。”许望隐约记得有这么个表姨,在他小的时候还和表弟们一起活泥巴玩儿。表姨夫早年去世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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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31 06:17:50)
这天,许望和周萌结束了一轮酒宴,从黑森森的KTV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尚早。周萌建议他们在街上散散步,于是俩人带着饱胀的肚皮和饭后微醺的头脑,走在了祖国暮色渐临的商业街。只好缓缓地走,便于消化。胃里简直没有地盘了,而明天等待他们的还有另一场同学聚会。同学们多年不见,见面后的寒暄和热点话题不外乎那几个,谁长胖了,谁发财了,谁离婚了,谁升官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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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对于见许望的母亲,多少有一些紧张。虽然许望已经多次向她说明,他母亲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他们家是最温暖友善的家庭,周萌对他们家的人还是一点儿都不向往。想想许贝贝就够了。撇开许贝贝不谈,许望嘴里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年妇女,和她之间隔着三十年的汪洋大海,她们不要说交谈,就是打着手势,甚至装上扩音器,恐怕也无法听见彼此在说什么。许望对于这次[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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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贝贝一手拉着琦龙,低着眼进了北香橼的包间。薛琦龙松开贝贝的手,冒出礼貌性的微笑,“哥......”隐隐约约,后半截犹豫不决地消失了。 许望笑呵呵站起来,说“哎,琦龙,贝贝,你们怎么比我们到得还晚呢,这还是贝贝推荐的餐厅呢。” 贝贝一眼看见周萌也站起来,跟在许望身后,说“你不知道北京的交通状况,琦龙的公司很远的。是吧?”回[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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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24 06:16:27)

北京的阳光照着宾馆的被褥,许望醒了。 他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伴随着不大明了的阳光,窗外是一阵嘈杂的轰轰隆隆。西边五百米内是一个建筑工地,南边过两个街,是另一个工地。挖掘机起重机像是些顺服的怪兽,前前后后地吞噬着,忙活着。当然了,还有很多像蚂蚁一样的带着黄帽子的工人们也在忙碌,使这个早春的早晨变得尘土飞扬,焦躁不安。 [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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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结婚吧。 周萌第九十次这么对自己说。她坐在许望旁边,车外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枯树的枝桠在寒风里有点绝望地刺向周围的空气。地上留有零星残雪,好像自惭形秽,它们恨不得钻到地下,用肮脏的围裙包着头,缩在树根和街角的阴影里。 周萌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城市像是和许望早有约定的同谋。 周萌她已经三十岁了,从上中学起,她就在学习学习,到了大学大家[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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