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说都忘了,我让房东带了糕饼回来,我一生病就想吃家乡的糕饼,这里找不到的,有几处买的总觉的淡,我们家乡那里,是要拿红糖熬成浆,浇在上面,那样才好吃。今天将就一下,请你到那边柜子里,取了红糖来,撒上。唐远贞在柜子里翻,拿了盐,醋,最后举起一个瓶子,说这个也不像,又说你这里乱呢,看不清,你肯定有红糖?徐小姐说你从不碰灶台的吧,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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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贞推门进去,暗的很,先是一把椅子顶在眼前的,然后是桌子,应该是两个箱子落起来,铺了块布,顶头牵了几根线,挂的是主人体己的衣服。唐远贞虽然是半个老门槛,可也只瞅了一眼,再不敢多看。
徐小姐躺在床上,脸朝里,给被子压的就剩一个头。谁知徐小姐这个样子,唐远贞想这下多了照料的责任,原本逛庙烧香,如今是要被拉了去充和尚念经。唐远贞鼓了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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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没了声息,一动不动,像当街死个人。
有人喊车子坏掉,算是开了荷兰水,大家吱哗百叫。到底是上海,随手圈了一车的人材,本地的,英文的,不消说还有俄国话,花色齐全。最厉害是买票的,前后全是嘴,无论哪里飞来一句,头也不动打回去,倒是一种舌战群儒的气度。兵荒马乱中,唐远贞做个梦,照例梦见女人,几张画报上的眉眼,女招待的腿,还有就是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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