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涛阎的小天地

网友谈及地板的有毒话题，想必是因为最近美国政府下令让美国最大的地板销售商Lumber Liquidator下架中国制造的“强化地板”，理由是含毒量超标。

先给出两个概念。一个是中文所说的“强化地板”是什么东西。另一个是地板中含什么毒。所谓的强化地板，就是英文里的Laminate Flooring，就是我在安装实木地板文中提到的表面极其坚硬底下一层是人造木（压缩木或五合板）组成的地板。表面那层不是木头，是造砂轮的材料，非常坚硬。所谓的含毒，主要指甲醛。甲醛在醛类化合物里其对人的致癌毒性算是低的，远比乙醛低。

Lumber Liquidator的总裁接受采访时说了两点：一是，中国制造的强化地板铺在地上后的房间里其甲醛含量不超标；二是，他同意美国政府要求这些中国制造地板下架的决定。从商业角度来说，他的这两个声明是对的。

先说第一点。这牵扯到两种人造地板（Engineered Flooring 与Laminate Flooring）的制造过程是否与出产国有关。

其实，中国制造的人造地板，且不说绝大多数是美国地板公司在中国的加工产品，就算是中国的品牌，也是按照美国发明的人造地板制造工序来制造的山寨货。所以，不论是哪国出产的人造地板，其在制造出来时的甲醛含量是差不多一样的。

美国私人住宅，基本上里边都是用木架结构，在木架上安装人造压缩板，Plywood。这些Plywood不论是在地板（地毯）下面，还是在木架上，也就是说，房间的上下左右前后六方都是含有甲醛的材料。甲醛从这些材料里挥发到无毒的水平，大约需要六年。新地毯也含有甲醛，只是地毯里的甲醛挥发干净所需的时间要比从人造木里挥发干净短很多。人造木的厚度越大，挥发干净所需的时间越长。也就是说，如果人造木（Plywood、地板）在制造出来后在仓库里存放六年，用这样的木材安装的房子就不存在甲醛的问题了。

然而，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有这样的硬性规定：含有甲醛的人造地板、Plywood、地毯、组合家具等等需要在制造出来后存放六年才能上市。道理很简单：制造商需要资金流通。别说制造业利润很小，就是高利润的手机，比如有百亿计现金的苹果公司，如果六年不能拿到现金，六年后才能出售今年出产的产品，它也会倒闭。

非但如此，地板在出产后还需要在湿度稳定的环境中存放才能保持不变形。制造厂无法在这样的成本下存活。如果你安装的地板不是实木，不论是Laminated 或Engineered，你都会发现这些木板也同实木地板一样在包装箱里有密封的塑料布以防止在运输过程中由于失水或吸水而变形。

我在前文里提到一些由于紫檀木板的臭味而打官司的例子。紫檀有檀香，这是古人都知道的道理。因为用紫檀做的箱子，箱子外面是闻不到檀香的，鼻子特别灵的极个别人除外。只是紫檀木箱子里边的衣服会有檀香味，或者打开箱子的一霎也有明显的檀香味。这是因为味道分子积累或挥发掉被稀释的缘故。你如果买过檀香味的扇子，别以为那是紫檀做的！紫檀太重，手里摇重的扇子得不偿失。那个檀香味道是人造芳香族化合物，是与檀香木释放出来的分子结构一样的人工合成后浸入软木里，让你闻到檀香，你便误以为是紫檀扇子。

再次说这些有何道理？道理在于：美国政府商业部派专家查对中国制造人造木地板时，他们不是到安装了这些地板的家里去测甲醛含量，而是把仪器放入地板包装箱里去测。这就如同我在前文里讲的：紫檀木板，由于密封包装，时间久了，里边的檀香分子含量过高而有臭味。（道理见前文）

同理，在密封包装的人造地板释放出来的甲醛都被密封在包装箱里，里边的甲醛含量取决于从包装到被检测的时间长短。如果在美国制造的，这个时间就比较短，因为公司需要现金周转，卖掉多少下个月就再造多少，减少库存，节省开支。这就使得海运过来的人造地板包装箱里的甲醛含量要比当地产的包装箱里的甲醛含量高。

然而，用中国制造的人造地板安装后，房间里的甲醛含量并不比美国造的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地板甲醛含量高。

这么浅显的道理，Lumber Liquidator的总裁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那他为何提出第二个声明：同意下架中国制造的地板？

他提出的第一个声明是让已经安装了中国制造的地板的客户放心，别跟他打官司。第二个声明是“政治正确”，否则，本想去他那里买地板的客户就不去了，毕竟商店竞争激烈，客户可以到其它店里去买。他的第二个声明可以不把客户吓跑。作为商人，他无法不这么说出这两个自相矛盾的声明。

问题在于：美国政府为何跟中国地板制造代理商过不去？具体情况我们外人不清楚。只是说，贸易战（应该说“贸易摩擦”比较准确）不论在地球上的哪个国家与国家之间都司空见惯，倒霉的总是那些躺着也中枪的企业。

比如，英国与美国的牛肉贸易摩擦导致的另外与牛肉毫无关系的企业受制裁报复。美国与欧盟、与日本等等，贸易摩擦一个接一个。中国也一样。前些日子报道说美国运到中国家门口的NNN顿玉米被查出有转基因而退货。在这之前，美国查出了什么中国造轮胎等必须下架。到底有多少贸易摩擦，我不清楚，也没怎么关心。我只是说，各国间的贸易摩擦受伤的往往都是躺着也中枪的第三者。比如，中国制裁美国玉米商人，但美国无法报复中国玉米商人，因为美国不进口中国的玉米，就只能从其它企业的产品下手。中国制裁美国的牛肉、大豆公司，美国也不能制裁中国的牛肉、大豆公司，因为美国不从中国进口牛肉与大豆。美国制裁中国的人造地板制造商，谁知道中国报复美国的将是哪家美国公司？

所以，不论你安装的是哪里出产的人造地板、地毯、组合家具、以及有人造木板制造的新房子，都有甲醛问题。

甲醛可不仅仅是致癌物质，它对人的毒性很广。毕竟从癌变到癌症需要很久（5-20年）才能查到，而屋里高的甲醛含量可以令人头晕、偏头痛甚至有昏迷急救的报道。

这就是为何我两次买房都不要新房的原因。我买的第一个房子是六年新，那个经纪人推荐的新房我都不去看。第二个房子是七年新。我不买人造木新家具。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如果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房子，一个是新的，一个是六年的旧房，肯定要买新的。别说旧的墙壁、地板说不定已经有划痕，就是空调、热水器等电器也要提前六年坏掉。然而，我认为身体健康要比金钱更重要。舍命不舍财的，最后是得不偿失。

说一个笑话。我在大约十一年前那次回国，有发了大财的朋友邀请我到他家去看看。聚会散了后我就坐他的车去了他的豪宅。那可是他介绍的“精装修”，里边都是人造木啊。如果你在实验室里有甲醛，你闻一闻，就可知道甲醛的味道。我一进他的新豪宅就能闻到甲醛的味道吓得我恨不得赶紧逃跑。可没办法啊，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走马观花。暗忖幸亏聚会是在酒店而非他这豪宅里。我便说到外面看看外面的环境，就是想早点出来。他邀请我住在他这豪宅里与他一起聊个通宵至少聊到半夜，我立刻说还是到宾馆吧，别影响孩子的学业。就是找理由，好在朋友理解我这在海外多年的假洋鬼子，也就顺从了我的意见。当然是他给我定豪华旅馆，反正他的钱这辈子怎么也花不完了。本来我想找个话茬告诉他：把这豪宅租出去，自己一家搬回他那个旧房子，那旧房子是单位出一部分自己出一部分（最初的房改）搞到的，一直在出租，等着被强拆拿新房补贴。可我最担心的是他怀疑我是对他豪宅的羡慕嫉妒恨。在豪华旅店里谈了半夜，也找不到机会让他放弃居住那豪宅，至少要等六年后再搬进去。第二天才跟他讲甲醛的毒害，建议他常常打开窗户，即使在这大雪纷飞的冬天。他听后有点犹豫呢。可见无知是多么可怕。

那么，如果你买了新房，或者安装了新的人造地板，或者买了新组合家具，你不用太担心，只要常开一下窗户就可以了。就是在寒冷地带的冬天，偶尔开一下窗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安装新地毯，到店里查看一下出厂日期，如果有几个月了，就基本上没问题了。

在我读书阶段住公寓的年代，我每次租房子都找旧地毯的房子。旧地毯的房子，我拒绝房产主给我换新地毯，因为我不能查看新地毯是何时出厂的，我没有选择权。道理很简单：旧地毯并不是破了，而是脏了。脏只是尘土之类的，比含有甲醛等致癌物质的新地毯健康多了。有一次是签了合同后那个女孩服务员说让我晚一天搬入，先安装新地毯。我一听吓坏了，问地毯是什么时候买的，是不是在仓库里的。她说是安装公司去买。我立刻提出不换新地毯了，就用旧的。她说已经说好了，不能变。她的经理出来了问为何不要新地毯，是不是担心一年后拿不回押金，因为心地毯容易被脏。我点头，因为要讲什么甲醛，他们可能听不懂。可哪知道这下麻烦了，他说如果我不让换，旧地毯明年退房时洗不干净，押金就不给。我说行。花180美元买个放心，是值得的。从此以后，什么时候看到那个女孩服务员，什么时候她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知道她背地里骂我傻。可见科盲是多么可笑。我按时交房租，退房前认认真真地打扫，比搬进来时还干净，那个妹你姐老头竟然高兴地给了我全部押金。

诚然，比甲醛可怕得多的是乙醛。就是喝酒后，酒精必须通过酒精脱氢酶消化变成乙醛，再通过乙醛脱氢酶把乙醛变成醋，最后变成二氧化碳和水。酒精脱氢酶在胃里有，所以，你喝酒后，就在胃里酒精就可变成致癌物质剧毒的乙醛了。乙醛脱氢酶只在肝脏里有，乙醛通过血液循环到达肝脏后被进一步氧化成乙酸（醋）就没毒性了。

喝酒后是否由于乙醛而导致癌症，要看乙醇变成乙醛的速度与乙醛变成乙酸的速度。胃里乙醇脱氢酶活性高的，喝酒不醉，因为乙醇立刻变成了乙醛。乙醇对神经有毒性，但不致癌。那些喝酒不醉的，如果乙醛脱氢酶活性不够高，比如黄种人中一半人带有乙醛脱氢酶突变基因，即使不带有突变基因，乙醛在到达肝脏之前照样到处瞎逛，含量高的话也导致在其它部位引发癌变。喝酒不醉而且喜欢喝酒的周恩来就是死于膀胱癌。越是沾酒就醉的（乙醇脱氢酶活性低，乙醇变不成乙醛，就会干扰神经细胞的正常功能，导致大脑酒精中毒而醉了），越不容易被乙醛致癌，如果从癌症方面考虑，这类人多喝酒倒是可以的。喝酒不醉的，反而需要少喝。旧作里讲得很多了，详细理论在此不再赘述。

所以，跟喝酒相比，人造地板里的甲醛对人体的威胁算不了什么。但如果是新房，新人造地板，新的组合家具（这些往往是最容易碰到一起的。因为买了新房就想买新的组合家具，安装新的地板），那就要多开点窗户。至于买哪里出产的人造地板、人造组合家具，没有那么大的差异。其实新车也一样，里边有太多的人造物，刚买来时有很大的非天然物的味道，要常常开天窗或者车窗。在国内的富豪们，猛喝酒、开新车、住新房、买新家具、换新二奶，其实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房子里的甲醛喝酒引发的乙醛外加二奶带来的比丁醛还糟糕的性病，哪一样都威胁不小。当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开了，早死几年也值得。开旧车、住旧房、用旧家具，没新情人（不用担心性病），也未必长寿，要看你心情是否愉快。

中国与美国的私人住房结构很不一样。美国的基本上是木架结构，铺整个一层人造木板。但墙里边有Drywall，把人造木板里的甲醛挡在墙外，只有地板的plywood和木地板里的甲醛才能释放到屋里。而国内的楼房大都是钢筋水泥结构，没有人造木板。只有富豪精装修，就是在水泥墙里再贴一层人造木板，而这人造木板里边没有Drywall。加上人造地板、人造木组合家具，就麻烦大了。而穷人的房子，没有所谓的精装修，就是用石灰类的油漆把水泥墙抹一下，没有甲醛问题。

美国有严格的检测标准，甲醛含量基本上不会到有威胁的地步，释放出来的甲醛浓度很低。所以，有毒这事重要，但不是第一重要。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吃饭是第一件大事。”这个我认同。一提起吃的，话题就更多，今天晚饭是大馅饼。下面是大馅饼的做法：

韭菜猪肉加作料做成馅，白面省好后擀成椭圆形。馅饼的特点是馅厚，皮薄：


下面是很多朋友喜欢吃的我做的包子：


下面是葱油花卷：


下面是自己做的枣泥红豆沙：


10磅红小豆，洗干净，小火煮四个小时。最后的水不能多（不能没过红小豆）。用Food Processor 打碎，要打得烂烂的。这就是红豆沙了。（图中是一半，还有另一半）。用密封袋分装成10袋，放入冰盒冻上。用时打开一袋做豆沙包。放点冰糖或用蜂蜜代替冰糖。买的冰糖红豆沙太甜，冰糖太多，商家就是为了掩盖年头太久了豆沙不新鲜的一种特别的味道。自己做的新鲜豆沙好吃多了，没有防腐剂也健康多了。豆沙包的作法跟肉包子一样，用酵母发面。可以蒸，也可以烤箱烤。我俩女儿喜欢吃烤的。我妈当年做红豆沙要用布过滤一下，把捣碎的皮儿过滤下来，以后跟棒子面掺在一起做窝头。过滤了的红豆沙做豆沙包比较细腻，但营养就不如不过滤的好，红豆皮里富含预防肠癌的营养。不喜欢吃冰糖的用蜂蜜。糖和蜂蜜都不喜欢的，就加“假糖”，味道也不错。最好吃的是图上的枣泥红豆沙。干枣用清水泡一下，洗干净后，与洗好的红小豆一起煮。打碎前别忘了去枣核。味道美极了。

老毛语录：“忙时吃干，闲时半干半稀。”可我刚好相反，在国内时光棍一人，忙时就用开水泡方便面，等于忙时半干半稀。只有闲时，才鼓捣吃的，不再吃半干半稀的方便面。现在吗，忙不忙都得鼓捣点吃的。

等到互联网发展到可以给网友们发送食物，我就给来我博客的网友们发我做的包子、油条、葱油花卷、馅饼、饺子、枣泥红豆沙包、肉丝焖饼、黏火烧。（做黏火烧时忘了照相了，我们阎家的黏火烧可是祖传秘方，老乡亲们特喜欢吃。你吃一次，下次还想来我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