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刚刚结束那一刻,我仍然处在极度受感染的情绪之下,我是这样写的:
我的天哪!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葬礼。
那么动情,那么感人,选定的音乐就不说了,那几个歌唱家,虽然长得很普通,却唱得好极了!!!是深情是真情,使个个人个个都是鼓动家了。眼泪眼泪笑声笑声鼓掌鼓掌。。。
全场人常常欢声一片!!!(在场的除了政要和亲属,还有6百多位社会上的普通群众,天不亮在那儿排队等待入场证手带子的,这是出自林顿夫人邹至蕙的建议---DUMARTINI 后记)欣赏着这位曾经那么活跃,现在却静静躺在棺木中的林顿。。
你听到了吗。
大家都爱他呀,都想利用这个机会表达自己对他的爱。。自发的,热情的,真挚的爱。。。我从来没有如此感到这个国家的人正直,了不起,是人民,是人心了不起。
大家都是如此赞赏你对社会的奉献和投入。。。很值,你的一生。
大家热爱这个叫做林顿的政治家,是因为好久,好久,没见过一个如此受到各层次人喜欢的政治家了。
他的人格魅力,他的积极,他的永葆希望,他的乐观,他对下层百姓的关心。。。都给人印象太深了,
传递的信息也很清楚了,包括主持人的发言,都如此有深度,有力度,竟然对PM发问了!
所以悲悲切切嚎啕大哭的中国式葬礼和无眼泪庆灵魂升天的西方(天主教)葬礼的区别,(那种文化根源上的不同)看来很值得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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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国政坛好不容易有位多少有点charisma的政治家,却又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叹息。我去了国会山两次参加悼念,人很多,队伍排得很长。与朋友肃穆地站在草坪处遥望国会山大厅,祝愿那个有着悲悯情怀的灵魂得到安息。回家后说起这事,孩子爸感叹说,每次大选前各政党都忙着到各个移民社区去做秀拉选票,也就还觉得有一次跟NDP的候选人谈话多少有点真诚交流的感觉。NDP未必是最合适的执政党,但在野党里如果没有NDP这种代表底层人民说话的政党,也是个灾难。最近一次大选NDP取得了历史性的胜利,而Jack的突然逝世更为这种胜利增添的悲壮的色彩。Jack,我们会怀念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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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介绍:
两次走进林顿私宅的记忆
我去过杰克位于多伦多中区华埠的家,而且不止一次。
有一年他家的新年圣诞晚会,去的人很多,我去得比较晚,已经是满满一屋子的客了,这么说都不准确,满满一屋子已经装不下了,应该说楼上楼下,都是高谈阔论的客人。
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很多,过目难忘的,是他们满眼都是那些纯真而充满雄心壮志的目光,长发秀须的艺术家气质的客人也多,或站,或走,有人在地板上歪歪斜斜地半躺半卧,楼梯上都坐着好几位。
多伦多的冬天,室外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室内热气腾腾温暖如春,招待人数众多的客人,主人家最头疼的是安置客人脱下来的厚重大衣。我到达的时候,一楼全满,杰克已经安排客人把衣服放到二楼。上得楼去,我惊觉二楼房间都是主人家的卧室,他岳母邹至蕙母亲的卧室,他儿子麦克的卧室,不由得有一份冒犯他人隐私的迟疑。 本文 来 自 家 园 网
这份迟疑很快就烟消云散,客人们楼上楼下地走动,人来人往,有人早退,进来找到自己的大衣穿上,告辞退席,有人迟到,进门脱衣,放下自己的大衣,加入到欢歌笑语的聚会。
来来往往的客人们,个个神色泰然自若,哪容得下我小资矫情的迟疑?
形形色色的大衣外衣实在太多了,也没地方挂,就直接一层一层地,堆放在各个卧室的床上。
当时他已是加拿大新民主党的党魁,所到之处,拥戴者欢声雷动,政治明星也是星啊,外出官式出访,就算不为排场威仪,加拿大政府也还是会选派保镖保安跟随,很容易就忘乎所以,轻飘飘高高在上的。
他第一次当选为国会议员,正游刃有余地运用四两拨千斤的政治手腕,率领他手下少少的19个国会议员席位,游走于少数政府的保守党和官方反对党自由党之间,且频频得手,华人人头税平反,原住民寄宿学校道歉,都马到功成,正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拿大家园,.ca
但,这就是杰克的家,一个连卧室的床都开放给大家放衣服的家。
(这才知道原来林顿先生婚后住在唐人街,这才知道他和华裔的丈母娘、同前妻一起生的孩子麦克同住-----不简单!DUMARTINI后记)
还有一次去杰克的家,印象也非常深刻,因为是我自己非常个人非常私人的记忆。
那一年的全国大选是在冬天,我帮新民党做竞选义工,寒冬腊月上门一家一户地拍门拜票拉票,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往往走过几个街区,人就冻得受不了。正好离杰克的家不远,邹至蕙跟我说,不如先去她家暖和暖和。
那天杰克在家,正在厨房的餐桌上看报纸,选战正酣,难得的风平浪静阅读时刻,报纸上却一定是风气云涌波澜壮阔。因为邹至蕙的华裔加拿大人背景,做义工的华人面孔不少,我不敢确定杰克是否认识我的面孔,是否记住我的名字。
但和一般政客刻意做出来的亲民秀完全不同,杰克并没有故作热情的起身迎客,对陌生的支持者问寒问暖,而是坐着不动,直奔主题,风轻云淡地问了我一句:要不要来杯热饮,热咖啡怎么样?
我一直都不是咖啡的拥趸,因为杰克的个人魅力当中,天然具有一份家常的平易近人,所以我见到当时加拿大第三大政党的全国领袖,也一点都不紧张,我脱口而出跟他讲,不酒不茶的我,平时最热衷的饮料是果汁。
印象非常深刻的是,杰克家就有一台称得上相当豪华的果汁机,餐桌上杰克正在读的报纸旁边,就有现成的水果篮,杰克并没有卷起衣袖亲自动手,只是让了让餐桌上的地盘,方便邹至蕙操作那台果汁机,她三下五除二地,就用香蕉胡萝卜橘子,非常熟练地现场制作了三杯果汁。 www.iask.ca
看这架势,杰克一家,可也是现榨果汁的爱好者?
三人举杯,杰克顺手拉过他手头边看报纸边吃的小吃零食盘子,一如既往地家常,示意我自取自便,我再一次眼睛放光,因为盘中正是我一向的心头好:一盘腰果杏仁核桃的干果!
那次到访杰克家的私人记忆,如此深刻难忘,并不是因为难忘的倾心之谈,不是思想火花的碰撞,不是杰克的高瞻远瞩远见卓识,不是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而是因为我平素喜欢的两样家常玩意儿,果汁和干果,碰巧也都是杰克家日常常备的东西,我心有戚戚然也。
八月十九日星期五,一个平平常常的夏日下午,我去多伦多中区唐人街的一家市立图书馆借书,杰克的家,那栋我熟知的朴素粉绿色的半独立房子,安安静静地,站在我去图书馆的路上。
街边到家门口的灌木篱笆上,挂着一块白色的纸板,写着,Jack, get better soon(杰克,快快好起来),幼稚的笔迹,像是哪位儿童的手书,我正迟疑是否要登门拜访探视,惊见邹至蕙在门口台阶上席地而坐,正在和一位朋友轻言细语。
阻止我足步的,是她脸上的神色,我在媒体上和生活中,见得太多她春风满面的笑容,那一刻她的满脸悲戚,深深地击中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人生最悲苦的时刻,莫过于陪伴自己的爱人,共同抗击突如其来的不治之症,眼巴巴地看着癌症这个恶魔,一日甚于一日地,吞噬自己爱人的生命。
三天之后,八月二十二日凌晨,杰克不敌癌症病魔,与世长辞,我那天所见的悲戚神色,有了最痛彻肺腑的注释。 加国中文搜索,www.iask.ca
对我而言,杰克不是新移民,却因为有杰克这样的加拿大人,我对加拿大这个国家,有了一份拥有。
是夜,我独自去了多伦多市府广场,为我心目中的杰克送别。
(来自家园网•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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