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我的看法是,那个「我」是无法用文字语言定义的,所以明白者干脆不这样说以免造成混淆,但其实有些悟者会用「觉」、「在」等词(明亮先生用that)去形容本体我。那个本体我究竟是如何无限,幻觉的自己永远不可能明白,那就干脆不说,只要告诉你幻觉我不真存在就好。
【明亮】:说的不错。说“自己”很容易不自觉地理解为“我这个人的自己”。当我说“自己”指向的是无限的大于多于不同于“个人我自己”,但听者会误解成为“个人的自己”。幻觉是非常微妙狡猾的。也许因为有被误解的机会很大,有些人就不说自己,而说THAT这个没有特别意思的指向词,希望避免产生误解。但是,说THAT还是会产生TA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和自己是分离的误解,又变成了二元对立关系了。所以我既说“自己”也说THAT,我常常说自己就是TA,没有分离。但无论是说自己还是说THAT都是暂时的指向概念,不是真理。逐渐的会超越这些说法,品味到不需要说出来的味道了。比如说,当你深刻的明白了一切皆自己,除自己以外无它,那么,说“自己”或说TA都是多此一举的描述了,不需要说什么了。还有就是把一切归纳为无限意识能量,一切皆是意识能量流,就一下子超越了诸多概念逻辑。这也是一个比较有效的切入点。
【读者】:很多人为了体会空性(非二元)就开始去否定色性(二元),结果否定了色性也等同于否定了空性,永远都在追逐著自己的尾巴。二元也好,非二元也罢,对that来说都是一样的。也许,当我们心中开始出现某些不可撼动的教条时,那大概就是我们对梦幻认真了,紧抓了其一,也就遺漏了其他。
【明亮】:说的不错。品味色性的同时就等于是品味空性了,这才是无二。并非要在多元和非多元之间选边站。其实,好像有一个过程,一开始思想理智肯定要选边站的,抓住某个立场才感觉到舒服。当成熟了以后才发现一切竟在无言中,没有一样立场是可以确定成立的。这就成熟到了《无限无法确定或无限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