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行(一):幸福的悉尼
文章来源: 海风随意吹2023-12-17 17:44:50

 

十一月中旬,一个星期天的中午,到达了澳大利亚的最大城市悉尼,阳光灿烂,蓝天白云

机场去市中心的火车快捷方便,顺利入住了位于悉尼“商业中心区”(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澳洲人简称为CBD,即美国人说的Downtown)的酒店

酒店位置不错,不少景点可以步行到达。在悉尼住了五夜,每日早出晚归,尽力成为“称职”游客,也就是说,努力把所谓的“主要景点”都逛一下

提到悉尼最大的看点,不外乎悉尼歌剧院和悉尼港湾大桥。其他主要景点包括塔龙加动物园、邦迪海滩,圣玛丽大教堂、达令港、维多利亚女皇大厦、悉尼塔、悉尼鱼市、海德公园、唐人街、帕拉马塔运河,以及附近的蓝山国家公园,曼利海滩、沃森湾等。 

在众多景点中,我跟同伴跳过了动物园和邦迪海滩。至于其他主要景点,也没有非看不可的,对我俩来说,多看一个少看一个无所谓,这样玩得比较随心所欲。以下的景点照片,算是“到此一游”的部分记录吧 

(本文插图有时间再补上)

悉尼天际线和悉尼塔

悉尼塔俯瞰悉尼市景

皇冠悉尼酒店/大赌场

维多利亚女皇大厦(购物中心)

另一个19世纪末建造的购物中心:斯特兰德商场

海德公园战争纪念馆

沃森湾。从沃森湾远眺悉尼天际线

悉尼第二大海滩:曼利海滩

至于各景点的详细介绍,博友水星兄的博文《澳洲之旅》(共十集 ,文图并茂,介绍得非常详尽。我没有必要如英文所说 reinvent the wheels (重新发明轮子) 。如果对悉尼著名景点有兴趣,大力推荐去阅读水星兄内容丰富的游记,那是很棒的旅游指南。这次去澳洲,我抄了水星兄的不少作业 

倘若计划在悉尼深度游,不妨关注一下博友蓝山清风的博文,他长住悉尼,对其了如指掌,譬如这篇博文《跨年狂欢后的悉尼街头》,详细介绍了一些不为游客所知的“非著名”景点 

我的旅游着重记录悉尼给我留下的印象。短短几天,又老在景点徘徊,对悉尼的认识只是皮毛,免不了主观片面。然而,一个城市留下的最初印象,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往往能折射出该地的一些特点。

乐于助人的悉尼人 

在人地生疏的悉尼,我们出行,不是公交就是步行,问路是家常便饭。悉尼人的热情和耐心给我留下无比美好的印象 

到悉尼的第一天下午,我俩已经暴走了近两万步,同伴却为了健康饮食,坚持要去买水果。酒店前台让我俩去位于离酒店不远、最为热闹的商业街乔治街,据说那里有一家Coles 超市(悉尼最大的两家连锁超市,一家叫Woolworths,一家叫Coles)。 

根据谷歌地图,到了那个超市的所在地,但左看右看,不见超市踪影。正巧一位亚裔妇女经过,便上前询问。一听她就笑了,由于超市在火车站内,而且是在车站的二楼,不知底细的人难以找到。说罢自告奋勇带我们先乘坐临街的自动扶梯下楼,进入车站,再乘坐位于车站中心的电梯上楼,找到了超市。

交谈中,她得知我俩是美国游客,便很坦率地告诉我们她来自马来西亚,住在附近,每天出来散步。假若我俩有兴趣,她可以带我们去市中心逛一圈。那天我俩已走得很累了,只得婉拒了她的好意。

这样的热心人,遇到不止一次。一日在公车站询问一中年白男,如何去达令港,这位看看车牌,说他的公车还有五分钟才到,他可以带我们去通往达令港的路口。怕他误车,我再三劝说他不必亲自送我们去,只要指个方向就行了。他却执意陪我们走过三个街口,带到路口才转身离去。为此,他一定误了公车。如此麻烦陌生人,真是不好意思

达令港

到悉尼的第二天,我拉着同伴坐公交去蓝山,先要坐公车,车站等车的小伙子一听我们要去火车站,再三告诉我们坐哪路车,坐几站。司机也为我们指路,下车后,过一条马路就是中央车站。车站的工作人员又花了不少时间详细解释车次和站台。当我们到了蓝山所在地Katoomba Station, 当地人又指点我们坐公交车去蓝山国家公园的景点 

蓝山国家公园

去市政厅,才发现自疫情以来,一直不对外开放。保安听我俩远道而来,一再道歉,说着给了我们一张地图,标上不同景点,笑容可掬详细介绍景点特色。

 平时向路人求助,没有一次遭到拒绝,每个人都和颜悦色,不厌其烦向我们提供乘坐公交的信息,为我们指路。只要见到我们在互拍照片,总有人自告奋勇要为我俩拍合影。 

悉尼人如此热情,乐于助人,印象深刻。我曾去过许多国家,在不说英语的国家,当地人见我言语不通,常会格外热心帮助可怜的“目不识丁”的外国人。而在一些说英语的国家,多数人回答问题简短直接,尤其在美国,周围的人都行色匆匆,赶来赶去的,时间宝贵,懒得跟别人多聊几句。而我遇到的悉尼人全都那么不慌不忙,耐心细致,除了解答问题,还常常主动提供更多帮助。悉尼人的乐于助人实在是太棒了。由此可以猜测,悉尼的生活节奏比美国悠闲,环境也更安全,人们才能如此笃定,少有防范心理,不惜为生人花费许多时间。 

轻松、安全的环境 

走在悉尼街上,不会有不安全的感觉。虽然在闹市区,也看到过几个流浪汉,但他们相当低调,不骚扰路人。不像在美国街头,一些流浪汉看上去就是吸了毒,醉了酒的,难以预料他们会做出什么疯狂行为。有一次我走在旧金山街头,一个年轻力壮的醉汉突然对我破口大骂,吓得我赶紧过马路,逃之夭夭。

而悉尼人看似相当满意自己的幸福生活,淳朴热情。不像到了南欧,小偷骗子太多,游客得时时注意好自己的财物,跟人打交道要防止上当受骗。在悉尼,周围的气氛轻松,治安很好。 

丰富的中国美食 

未到悉尼,便听人介绍,悉尼的华人很多。去查了查数据,根据2021年的人口普查,华裔人口达到55万之多,占悉尼五百多万人口的10.6%。

上海同胞更是向我打保票,说是悉尼的上海人多得不得了,到了那里,不用说英文,也不用说普通话,只要说上海话就行了。因为是游客,没好好深入华人圈对于是不是“会说上海话,走遍悉尼都不怕”没有发言权。但是平日出游,倒是常常听到不少人在说上海话。

在悉尼见到的不是白人,就是亚裔,还有个别土著,没见到一个非裔。这让习惯了美国多元族裔的我感到不习惯。就像八月去温哥华,在那里玩了一天,只见到一个非裔,也是未曾料到的。

市中心一写字楼火警演习,员工聚集街头,族裔构成可见一斑

虽然在商业中心区,没看到许多中餐馆,但是唐人街附近有不少。有个发现,就是悉尼唐人街糕饼店做的点心,个头比美国的大出一圈。所见的年轻华裔(或许是ABC:Australian Born Chinese),圆圆胖胖的比例比较大。

同伴的中学同桌梁同学定居悉尼,在悉尼塔宴请我们之后,叙旧仍未尽兴,又在家中举行送风宴。他家离悉尼华人聚居的Burwood(宝活区)约有十分钟车程。我们从市中心坐火车到Burwood,梁同学的车等候在车站外。一出站,街对面霓虹灯闪烁,中文招牌的小店林立,恍惚身处国内某二三线城镇。定睛一看,对面是“宝活唐人街”。梁太太察觉到我俩的好奇,特意带我们去草草逛了一圈。 

那里是要啥有啥,中国超市、各地风味的饭馆、烧烤摊、奶茶店...... 应有尽有。同伴不禁叹道,住在这里多幸福啊,要吃中国美食太方便了。

宝活唐人街

华人老板多 

早就听说,移民澳洲的华人做生意的多,这位梁同学就是一例。梁同学跟同伴一样,文革前考取了徐汇区一所五年制的重点中学。据梁同学说,我的旅游同伴是班干部,全班男女同学的楷模。在那样的重点中学里,考进来的无不是小学的中队长大队长,进了中学,多数人沦为平头百姓了,而同伴可以脱颖而出,其优秀可见一斑。

同伴连称梁同学过奖,梁同学自身也不简单,除了功课好,还是徐汇区少体校排球队的队员。那所重点中学非常注重排球运动(曾为中国女排提供了著名教练江申生),因此梁同学当年在班里也是风头很健的。

梁同学虽年过七旬,身板挺直,风度翩翩,谈吐儒雅。攀谈下来,竟是高我两届的小学校友,住在我们街区。相似的生长环境,顿时拉近了距离。

梁同学八十年代后期来的澳洲,那几年,上海掀起了赴日、赴澳的热潮,多数人都是拿的留学签证来的澳洲。不过,赴澳留学跟赴美留学不同,来美国的必须是攻读学位的,而去澳洲的,多半是去学语言的,只要交得起学费就有可能出国,相对来说受教育水平的门槛较低。而那时的中国留学生,多半是靠借贷凑足的学费。来到澳洲,为了谋生必须马上去打工。梁同学亦如此,一来便去建筑行业打工。

梁同学的爷爷是洋买办,曾是一家英国大公司在上海和浙江省的首席代表,家大业大。考察了家里子女的天赋后,爷爷把其他子女送进大学深造,只留下“头资活络”(沪语,意为灵活聪明)的梁同学爸爸在身边,手把手教他如何做生意。爷爷的本意是要把家族生意传给这个儿子的。 

不料,解放了,洋买办遭到了清算,梁同学爸爸也因其“小开”身份,屡遭批斗,夹着尾巴,活得灰溜溜的。然而,做生意的基因溶在血液里,外来的批斗是批不掉的。梁同学赴澳前,父亲对他说:如果只打算打工,就不必出国了。出国,就不能总是打工。 

梁同学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自己创业,一家家公司亲自上门联系,客户从无到有,90年代又抓住了商机,外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前几年,疫情影响了生意,加之到了退休年龄,便金盆洗手,开始享受悉尼上海两地居住的慢节奏退休生活。

据梁太太说,她的社交圈子里,也是创业者多多,由于第一代华人移民中,读完语言学校去上大学的人不很多,而说英语在澳洲又不是特殊技能,因此限制了他们去澳洲大公司、政府、高校、研究机构的工作机会。为数不少的移民成为“自雇者”(self-employed) ,其中不乏“资本家”和小业主”,小业主的比例相当大 

在澳洲生活无后顾之忧 

有一天在轮渡上,遇到一位华人老克勒,他带着上海来的朋友游悉尼。一听我跟同伴在讲上海话,开心得不得了,迫不及待跟我们分享他的幸福生活。据他说,他没受过高等教育,八十年代末追随上海的移民热潮来到澳洲,随后辛苦工作到近70岁才退休。老汉76岁,但看上去才60多岁的样子,行动思维都很敏捷,穿着也比较“老克勒”,红蓝条子镶嵌的白色马球衫,白色长裤,白色鸭舌帽。

他有自己的住房,每周从政府领取500澳币养老金,看病免费,老人坐车非常便宜,公车火车轮渡随便坐,一趟2.5元,一天车费封顶5元。老克勒说,伙食费有限,每个月钱还花不完。等更老了,政府会派人来照顾老人,免费;万一要住养老院了,也是免费...... 他还列举了悉尼其他长处,如气候好,风景好,交通方便,犯罪率低等等之类的,一边连连问我们:澳洲舒服吧?字里行间透露出他对生活的满意。

听到我俩来自美国,老克勒连连摇头:美国太差了,到处是流浪汉,肮脏不堪;店里都是零元购,进去抢了就出来,犯罪率高;还有带枪的,出门提心吊胆,会被人用枪扫射;医药费又贵,是不是老人连药都吃不起?我俩懒得解释,这只是美国生活的很小一部分,老克勒很是怜悯我俩在美国的悲惨生活。 

宜居城市

英国网刊《正面信息》的一篇文章介绍了世界上最易居住的城市。最易居住是根据社会安定、基础设施、教育系统、医疗系统、以及文化娱乐活动的质量决定的。2023年全球最易居住的十个城市是: 

  1. 1. 维也纳奥地利 

  1. 2. 哥本哈根丹麦 

  1. 3. 墨尔本澳大利亚 

  1. 4. 悉尼澳大利亚 

  1. 5. 温哥华加拿大 

  1. 6. 苏黎世瑞士 

  1. 7.卡尔加里加拿大 

  1. 8. 日内瓦瑞士 

  1. 9. 多伦多加拿大 

  1. 10. 大阪日本)/奥克兰(新西兰)(并列第10位) 

  2.  

无论是数据还是我看到的皮毛,都展示出生活在悉尼的幸福。根据几天的观察,又给悉尼加了另一顶桂冠:延续人类繁衍的宝地。澳洲人营养良好,高高大大的人比比皆是,不少人圆圆滚滚,是匀称的肥壮,不像有些美国人,凹凸得稀奇古怪。吸引眼球的是,悉尼街头女人的背影,她们似乎以大PP为美,穿衣风格雷同,特意显示。 

悲观者哀叹人类前景昏暗,可能最终会灭绝,我敢说这是因为他们没到悉尼来看一看。要是来悉尼走一圈,极有可能乐观起来。健康的生活环境,健康的人群(看似富有繁衍能力),悉尼应该是延续人类的希望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