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唐仓大活佛(一) 活佛转世制度
文章来源: riverside2006-07-27 15:06:29
我和贡唐仓大活佛在上个世纪最后几年有数面之交,由于只字未谈过佛法,不敢枉称有佛缘。本来没有写文的想法,因为其实没有故事,更不想借此抬高自己谈禅的份量。如我一向所表明,我学禅全靠漫画小人书,是个典型的口头禅,在网上谈禅主要是瞎抖机灵,逗个乐,当不得真的。只是想借我所体会的禅意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安慰,让艰难的生活变得容易耐受一点,在网山发文的意思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共鸣一下,好增加我的信心。前几日在网上查到大师已西去多年,转世灵童也已在去年八月十日选定,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加上有一两个同好想看我怎么写这个藏传佛教的高僧,终于决定还是写一点东西,也算是一个了结。我与大活佛的关系大致相当与给周恩来剃头的理发师与周恩来的关系,也就是说没什么深层的交往,有的只是一个印象。既然理发师写周恩来有人爱看,我写贡唐仓大活佛应该也有对大师有敬意的人想看。

我以前对贡唐仓大活佛完全不了解,只知有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也不了解,所以先作一个特简单但不够精密的介绍。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大致为藏传佛教第一二名高僧,贡唐仓大活佛大致为三到五名,而且可以说是文殊菩萨的化身。

由于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受中央政府册封,加以信徒众多,所以威望和地位全力最大,他们都属于数量可数的大活佛级别,是要转世的。其它一般的活佛数量就较多了。下面先贴一段关于活佛转世制度的文字。预告一下在随后的篇幅中再介绍:

六世贡唐仓大活佛生平事迹
中国佛教的派系
我所见到的贡唐仓大活佛
结束篇:正经完了,老河要放开胡砍,不喜欢胡砍或准备拍砖的就免看了。

最好就不要点菜了,因为我也是现学现卖。

活佛转世制度(转贴)

  “活佛”,译称“转世尊者”。在藏语中,“活佛”则有多种不同的尊称,其中最为常用的有“珠古”、“喇嘛”、“阿拉”、“仁波切”等。下面就这些常用的活佛称谓作一简释。
  “珠古”,是藏文(sprul-sku)的音译,意为“化身”,这是根据大乘佛教法身、报身、化身三身之说而命名的。藏传佛教认为,法身不显,报身时隐时显,而化身则随机显现。所以,一个有成就的正觉者,在他活着的时候,在各地“利济众生”;当他圆寂后,可以有若干个“化身”。换句话说,在这种佛教理论的指导下,藏传佛教对于十地菩萨为普渡众生而变现之色身,最终在人间找到了依托之物,即“转生或转世之活佛”。故“珠古”(即化身)是多种称谓中最能表达“活佛”所蕴含的深奥义理和精神境界的唯一准确、全面的称谓,因而是“活佛”的正统称谓。
  “喇嘛”,是藏文(bla-ma)的音译,该词最初是从梵文(gu-ru,固茹)两字义译过来的,其本意为“上师”;然而在藏文中还含有“至高无上者或至尊导师”的意义。因此,后来随着活佛制度的形成,“喇嘛”这一尊称又逐渐成为“活佛”的另一重要称谓,以表示活佛是引导信徒走向成佛之道的“导师”或“上师”。
  “阿拉”,是藏文(A-lags)的音译,该词在字面上看,没有实际的意义,是一种表达恭敬的语气词;自从成为“活佛”的别称之后,该词就有了实际的意思。在不少藏族地区尤其是安多藏区以“阿拉”一词来尊称活佛,并成为活佛的专用名称,从而完全代替了活佛的另外两种重要称谓,即“珠古”和“喇嘛”。因此,“阿拉”一词已蕴含一种引导信众从黑暗走向光明的殊胜意义。
  “仁波切”,是藏文(rin-po-che)的音译,意指“珍宝”或“宝贝”。这是广大藏族信教群众对活佛敬赠的最亲切、最为推崇的一种尊称。广大藏族信徒在拜见或谈论某活佛时,一般称“仁波切”,而不呼活佛系统称号,更不直接叫其名字。在活佛的多种称谓中,“仁波切”是唯一普遍使用的一种称呼。
  关于活佛的转世制度,发端于十二世纪初。公元1193年,藏传佛教噶玛噶举派的创始人都松钦巴(意指圣识三时,三时即过去、现在和将来)大师,临终时口嘱他将转世,后人遵循大师遗言寻找并认定转世灵童,从而开了藏传佛教活佛转世之先河,并相续被藏传佛教各宗派所普遍采纳,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了对于活佛转世灵童的寻找、认定、教育等一整套严格而系统的制度。
  在藏传佛教各宗派中分别产生了不同的各类活佛系统,而且每个活佛系统的称谓各有自己特殊的因缘和象征意义。这里就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几个活佛系统的称谓作简要剖析。
  噶玛巴活佛,该名取自噶玛噶举派的“噶玛”(ka-rma)一词。追本溯源,该宗派的名称得自祖寺的寺名,而祖寺的名称来自某一地名。公元1157年,都松钦巴在昌都类乌齐附近的噶玛地方创建一座寺院,随即取名为噶玛拉顶寺(或称噶玛丹萨寺)。他以该寺作为道场,大力宣讲噶举派教法以及自己的佛学观点,遂形成噶举派中最具活力的一支派别,并以噶玛拉顶寺的寺名作为该派的名称。后来噶玛噶举派中产生藏传佛教史上第一位转世活佛,亦以宗派的名称命名;当噶玛噶举派中形成二大活佛系统时,仍然称“噶玛巴”,即分别称“噶玛巴·黑帽系”和“噶玛巴·红帽系”,其中红帽系活佛转世至第十世时中断;而黑帽系活佛一直沿袭下来,至今已转世至第17世,即第17世噶玛巴,现驻锡于西藏自治区楚普寺。总之,噶玛巴活佛是藏传佛教史上历史最悠久、转世最多的一大活佛系统。
  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等格鲁派活佛系统的称谓,是历代中央王朝授封的。例如,公元1578年,第三世达赖索南嘉措在青海湖畔的印华寺与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会面,互赠尊号。俺答汗赠索南嘉措以“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喇达赖喇嘛”。其中“瓦齐尔达喇”是梵文Vajra-dhra的音译,意为执金刚;“达赖”是蒙文音译,意为“大海”;喇嘛是藏文音译,意为“上师”。这就是达赖喇嘛活佛系统称谓的最初由来。公元1653年,清朝顺治帝又授封第五世达赖喇嘛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从此达赖喇嘛这一活佛系统的称谓才被确定下来,成为藏传佛教格鲁派二大活佛系统之一的尊号。
  达赖喇嘛(ta-la-Bla-ma)被藏传佛教认定为观世音菩萨的化身,现已转世至第14世达赖。
  班禅额尔德尼(Pan-chen-Aer-Te-ni),是藏传佛教格鲁派二大活佛系统之一,被认为是无量光佛的化身。公元1645年,蒙古和硕特部固始汗向第四世班禅·罗桑确吉坚赞赠以“班禅博克多”尊号。尊号中的“班”字是梵文“班知达”的缩写,意为通晓“五明学”的学者;“禅”字是藏文“禅波”的缩写,意为“大”或“大师”;“博克多”是蒙语,意为“睿知英武的人物”。从此班禅成为这一活佛系统的称谓。公元1713年,清朝康熙帝又授封第五世班禅·罗桑益西为“班禅额尔德尼”。“额尔德尼”是满文,意为“宝”。之后,班禅额尔德尼这一称谓被确定下来,当然,有时仍简称“班禅”。现班禅额尔德尼活佛系统已转世至第11世。其驻锡地为西藏札什伦布寺。
  帕巴拉(Vphags-pa-lha)活佛系统的称谓,是以印度佛教史上著名的圣天大师的名字命名的。藏文“(帕巴拉)”是“圣天”的意译。历代帕巴拉活佛的驻锡地为昌都强巴林寺,现已转世第11世帕巴拉活佛。
  嘉木样活佛系统的称谓,是以创建甘肃拉卜楞寺高僧的尊号命名的。因为这位博学的高僧成为第一世嘉木样活佛,其全称在藏文中写作Vjam-dbyngs-bzhad-pa(嘉木样协巴),意为“文殊”,从而不难理解,嘉木样活佛系统是文殊菩萨的化身。现转世至第6世嘉木样活佛,驻锡地为拉卜楞寺。
  贡唐(gung-thang)活佛系统的称谓,是以贡唐寺的名称命名的。第一世贡唐活佛的晚年是在西藏贡唐寺度过,并在该寺开始成为转世活佛,所以贡唐活佛与贡唐寺有着密不可分的因缘关系;从第二世贡唐活佛开始迎请到拉卜楞寺驻锡,故历代贡唐活佛的驻锡地为拉卜楞寺,而不是西藏的贡唐寺。现已转世至第六世贡唐活佛。
  此外还有其它许多活佛系统,诸如章嘉活佛、哲布尊丹巴活佛、夏茸尕布活佛、热振活佛、多杰札活佛、夏日东活佛、策墨林活佛、第穆活佛、司徒活佛、降阳钦则活佛、土观活佛等等,估计大大小小的活佛有好几千。
  活佛转世系统的建立,合理地解决了宗教首领继承权问题,在此之前,西藏各派宗教势力与地方封建主势力紧密结合,其宗教继承权掌握在很有势力的家族手中,在大家族中世袭,各派争权夺利,社会动荡不安。活佛转世制度的产生,使佛教在雪域得以正常发扬光大,后来格鲁派继承完善了这一制度,并形成了达赖和班禅两大活佛转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