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人不聪明,属于第一类,not clever enough to be unhappy. Unhappy是聪明人的特权,只有聪明人才会unhappy。正是因为他们不聪明,他们不知道什么是unhappy。“Everything is perfectly fine.” 他们会说。 Food on the table, roof above the head, 再挤出点儿钱买酒喝, “Why anybody unhappy? Are they stupid or something?” 他们太容易满足了。
最可悲的是那种just clever enough to be unhappy的人。有那么一点点儿小聪明,知道了不满足,感到了unhappy, 却不知道怎样看待unhappy,怎样缓解unhappy, 怎样handle这种自寻烦恼的心理疾病。他们有感知痛苦的弦儿,却没长分析处理问题的脑袋。
我们中国人都属于clever enough to be unhappy那一类。 我们忧患意识极强,活在今天,想着明天,活在这一辈,惦记着下一辈。Clever带给我们的不是快乐,却是无穷无尽的忧愁与烦恼。我们绞尽脑汁地算计着,没日没夜地忙碌着,只求高人一等。房子比别人的大,车子比别人的好,孩子上的大学比别人孩子的大学有名气。到头来,我们还是不快乐。
看过一个美国电视连续剧。其中一段对话让我大笑,也令我沉思。三个人失踪了,其中一个是加拿大人。侦探调查此案时,找知情人问话。侦探找到一个人,他曾见过那三个人,尤其对那个加拿大人印象深刻。侦探问他,为什么加拿大人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他答道,”you know, he had that Canadian thing.” “What Canadian thing?” 侦探问他。”you know, the thing, happy for no reason.”